館長了巡察聊了一下昨天案子的進展情況,不過看起來巡察也並沒有查到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那個叫小王的保安也回來繼續工作,現在眼前的屍體也被拉走,沒多久又到了博物館今天的開館時間。

        兩個人回到了一樓,蕭恆影看看他們的樣子就摟着嶽靈瀾道,“怎麼了?沒什麼收穫?”

        “暫時沒有,”嶽靈瀾說着看了看錶,“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回去?”

        “現在就已經可以回去了,馬上就要十點了。”趙奕行說,“你要現在走麼?”

        “好啊,”嶽靈瀾回答,“就現在走,我正好會去仔細想想,不對,我要回去好好休息,這破案子我連一丁點都不會去想的!”

        “那就好,”蕭恆影笑眯眯地說,“你回去之後想喫點什麼?我來給你做,真沒想到這一part竟然還是個燒腦的題材。”

        然後趙奕行按了手錶上的按鈕,他們又回到了教學樓外面,“辛苦大家了,回去休息吧。”

        兩個人又一次十點鐘的時候還在外面,這件原本還挺不可思議的事到了如今卻已經像是家常便飯。

        嶽靈瀾也不知道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多久,可是一想到回去之後就可以喫到阿影做的飯,還是讓她覺得不管怎樣的辛苦都相當值得。

        今天是週二,明天則是週三,他們來到這個學校、和這場交流活動都已過去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意味着距離結束也就只有一個月,嶽靈瀾並不擔心接下來的那些任務,卻是有着對所有的競賽類任務都會有的想法,萬一這個任務不能完成怎麼辦?萬一其他隊伍在他們之前完成怎麼辦?

        貌似這次的特殊任務是並沒有考覈任務時那種只要有人完成其他人就要乖乖離開場地的情況,還是可以繼續完成,不過任務的時間是相當重要並且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評分的,畢竟大家都要參與這個任務,別人能在二十天之內完成,你就用了二十一天肯定是你不如人家。

        嶽靈瀾是不知道其他隊伍能不能在二十天之內完成特殊任務,但他們組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沒戲。

        她甚至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就是眼下這個場景任務能在五天之內完成都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按那些人一天晚上殺一個人的玩法,他每殺一個人他們也要跟着見證一下,也就意味着要接着跟他鑑定六七次,但那也不能確定他就一定能憑這些偷到想要的東西。

        這天晚上回到寢室後嶽靈瀾還是在阿影做飯的時候在一邊“陪着”,當然時不時抱一抱,摸摸小臉小手啥的已經算是一種情趣,這一次她就一邊抱着那個人的腰一邊問他:“阿影,你覺得是誰殺了那些人啊?”

        蕭恆影:“不好說。”

        嶽靈瀾:“當然不好說,你又沒看到兇手,我是想問你對這件事究竟有什麼樣的看法,比如說兇手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如果說想偷東西的話究竟是要偷哪個東西,不是的話又究竟想幹嗎,還有他如果真的是爲了偷某一件東西的話又究竟是怎麼得到那些守衛的信息的,又爲什麼每天晚上都能一擊成功,並且不被任何人發現,還有他今天晚上有沒有別的要下手的目標!”

        蕭恆影相當有耐心地聽她說完,然後又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覺得這上面的哪些是我能知道的?”

        嶽靈瀾:“……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說,哪怕是瞎猜也要回答我全部的問題,不然你今晚別想和我睡一張牀!”

        蕭恆影:呦呵,小丫頭還長本事了,知道威脅人了?用這招……

        好吧,蕭恆影承認這的確是自己一個相當大的軟肋,畢竟他特別喜歡和這女孩一起睡。

        輕輕一嘆,蕭恆影開口道:“你覺得那兇手就是來偷擺設的是吧?”

        “對啊,”嶽靈瀾直言不諱地道,“別看無論是我還是阿行他們都想方設法地爲那兇手找各種藉口,可是我知道他們也是心照不宣的,這本來就是我們的任務場景,而我們是爲了擺設才參與到這個任務的,現在有東西失竊了不是擺設那還能是什麼?就算他們也有偷其他東西的打算,可是擺設一定至少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蕭恆影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相信其他人也是從一開始就這麼認爲的,至於你剛纔說的那些,既然各個藏品的守衛信息都可以在網絡上找到的話,我相信要是真的有人想打擺設或其他藏品的主意,一定會事先動手或者找高手來查的,這些信息應該不算難查,不至於是高級機密的級別。至於最後那點確實是至關重要的,我都有點懷疑博物館裏是不是有兇手的內應。”

        “是吧,”嶽靈瀾別提多麼贊同,“我就覺得那兇手要麼是在閉館前藏起來,要麼就一定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不然絕不可能一擊必中。”

        “只可惜我們不管是顯出身形還是繼續隱藏都沒有辦法獲得想要的信息,比如說看監控,或者說是查一查各個展品的保衛情況,所以我覺得你也不必太過上心,只要把這當成是一場普通任務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後就在擺設旁邊坐着,連門都不出,也不用管是不是有保安就在我們門外被人殺了,畢竟這也和我們的任務沒有關係,兇手的具體動機,也就是他們究竟準不準備偷其他藏品同樣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唯一需要關心的就是那條擺設究竟是怎麼被偷走的。”

        嶽靈瀾幾乎一口氣說完,蕭恆影讚賞地捏了捏她的臉,“非常好,說得基本正確,這樣你就會發現你少了很多煩惱了,也不用老是抓心撓肝地想着案件的真相是怎麼,畢竟你一不能參與偵破,二也搞不到任何證據與線索,光靠胡猜來乾着急,不是太得不償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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