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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用泥土、竹片和木板混合建築的民房後面,有一個水井,兩個被安排住這間民房的女生拿着臉盆,想着打水去洗漱,可是,她們把水打出來時,水全是紅色的。
兩人很是詫異,於是好奇的用手電往水井裏面一照,當看到裏面的場景時,兩人嚇得手電掉進水井裏,臉盆被撞翻。
當餘飛和熊勇等人衝到現場時,只見二女摔在地上,臉色煞白,尖叫不止。
“怎麼回事”餘飛喝問。
“叫什麼呢,見鬼了嗎”熊勇接着吼道。
兩個女生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着那水井。
“手電。”餘飛一招手,朝後面喊道。
立即有拿手電的人衝過來,雪亮的光柱往裏面一照,當大家看到裏面的東西時,都不由得瞳孔猛然一縮,臉色大變。
井裏面,全是屍體,整個井水已經被血水染成了紅色,燈光照射下,全是刺目的鮮紅,刺得人雙眼生疼。
“這羣畜生,難怪村裏一隻狗都沒看見,原來都被那幫畜生”熊勇咬着牙,眼裏噴着怒火。
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啊,匪軍怎麼能這麼的殘忍
這個時代,是尊重人權的文明時代,不是古時那種人命如草芥的野蠻時代,這樣的殘忍屠殺爆出去,是絕對會引起全世界衆怒的。
“餘經理,這裏只是一個地方,可能還有其他地方也是這樣的情況。”熊勇攥緊拳頭道。
餘飛點點頭,臉上陰沉,半響後纔出聲道“你不是說奈溫上尉醒了嗎,讓他來看看吧。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國家,怎麼處理,得他們自己來。”
“好。”熊勇按照餘飛的吩咐,派人將奈溫上尉用擔架擡了過來。
當奈溫上尉看到水井裏成堆的屍體時,臉上表情除了悲憤外,並沒有顯處過多的驚訝之色,似乎早在他的預料當中。
“奈溫上尉,這些都是你們的同胞,雖然他們死了,但不應該這樣葬身井裏,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安葬他們。”餘飛認真而鄭重的表情朝奈溫道。
奈溫沉痛地點點頭“我會的餘經理,這些該死的匪軍,終有一天,神會懲罰他們的,讓他們爲今天的殘暴行爲付出代價。”
他咬着牙,狠狠攥緊了拳頭。
熊勇搖頭“奈溫上尉,靠神是不行的,你們得靠自己剿滅他們,徹底將他們毀滅。”
“熊隊長,我親愛的朋友,我何嘗不想徹底剿滅他們,可惜太難了。”奈溫上尉一聲嘆息“我去過你們華夏,你們的國土和人口都是我們的無數倍,可是,你們那裏沒有匪軍,更不可能有這樣的屠殺,說真的,我很羨慕你們,也很好奇你們是怎樣做到的,可惜,我們這裏不是華夏,我們這裏。”
他說得也是事實,華夏雖然也有不足,但像匪軍和這樣的大屠殺是肯定沒有的。
說到這,奈溫上尉停頓了一下,而後一聲無奈的嘆息“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只是一個軍人,改變不了什麼,只能盡職做好本職內的事而已。”
餘飛擡手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安慰道“上尉先生,你說的對,作爲一名軍人,也許改變不了什麼,但能盡職已經足矣,我們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軍裝,對得起自己曾經的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足夠了。”
餘飛說的是泛米亞語,讓奈溫驚訝不已,開口讚道“餘經理,沒想到你還能說我們的語,比熊隊長說得還要好。”
熊勇也很驚訝,白天時,餘飛說聽得懂奈溫說的話,就已經讓他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餘飛還能說,而且比他說得還要好。
這個餘飛,到底什麼來頭啊
“上尉先生,過獎了。”餘飛謙虛地笑了下,突然話鋒一轉“上尉先生,我冒昧地問一句,白天你們接到命令時,不是說援軍已經在路上了嗎,爲什麼到了現在,你們的援軍還不見蹤影”
問到這個問題,奈溫無奈地嘆息一聲“援軍在半路的時候,不知何故又被調回去了,最後只有我在這裏孤軍奮戰。”
“我盡了一個軍人的職責,沒有逃跑沒有後退,帶着我的弟兄們,不惜一切代價往村子裏衝殺,哪怕是隻剩下最後一個人。我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但我們有決死一戰的決心。”
“可惜最終我們失敗了,我的那些兄弟們,全死了,他們都是精銳啊”
說到最後,奈溫上尉的聲音幾度哽咽。
餘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安慰了兩句,讓熊勇將他擡回去好好休息。
其他人隨即也散去,住在這間民房的兩個女生換了另外的地方休息。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早晨的霧氣還沒散去,值崗保安刺耳的警報聲打破了早晨寂靜的長空。
和衣而臥的戰士們抱着槍,“稀里嘩啦”地緊急衝出來一看,當看到村口霧氣中,密密麻麻的大兵和裝甲車,坦克等恐怖的傢伙開過來時,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玩意他們可幹不過,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
好在餘飛及時出來穩住大家,這纔沒有出現“逃兵”的情況。
餘飛拿着望遠鏡看了一眼外面的部隊,喝令道“是泛米亞的正規部隊,把槍收起來,慌什麼。熊勇,把奈溫上尉請來。”
“是。”熊勇親自去傳令,帶着人將奈溫上尉擡了出來。
奈溫一看外面的部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援軍終於來了,可惜,還有什麼意義,我的兄弟們都死了。”
跟着援軍來的還有鑽石王杜金豪的人。
支援部隊知道杜金豪安然無恙後,很是高興,至於村子裏的人他們似乎並不在意。
當得知是餘飛等人救了杜金豪父女,泛米亞一方的負責人,和杜家的人都對餘飛表達了感謝。
雙方寒暄完畢,餘飛因爲要趕時間,不便多做停留,分別和奈溫和杜家人告辭,準備帶着車隊離去。
杜金豪的女兒杜思韻和沈雨霏相處了一晚上後,還真有些惺惺相惜,分別時兩人手拉着手,有說不完的話,一幫人只有乾等着。
其他人不敢說什麼,餘飛可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們已經耽擱太久了,沒時間繼續耽擱下去。
他跳下車走過去,打算催促一下,杜金豪卻突然迎上去,攔住了他。
“小夥子,我們可以談談嗎”
餘飛頓了一下,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談的嗎
“杜先生,你有事說吧。”出於禮貌,餘飛只好道。
“這裏人多眼雜,不太方便,咱們換一個地方吧。”杜金豪笑着建議道。
餘飛卻搖頭道“不好意思杜先生,有話您在這裏說一樣的。”
兩個大男人,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嗎,要說就當面說。
“額。”杜金豪遲疑了一下,突然壓低聲音道“天狼先生,你確定要在這裏說嗎”
“天狼”餘飛臉色豁然一變,身上一股寒氣瞬間釋放。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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