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餘飛林可婷 >第1741章 叫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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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後。

        東南亞某國境內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一條滿是泥濘的街道將鎮子分成兩半,車輪和馬蹄在泥濘裏碾壓着,馬車的清脆鈴聲和汽車的笛聲混合在一起,顯出這個小鎮異樣的熱鬧。

        小鎮並不大,如果在北方那個龐然大國華國內,這樣的小鎮也就只是一個稍大的村子規模。

        這是一個奇特的小鎮,有着他奇葩的風俗。

        白天,女人們勞作賺錢養家,勞累了一天後回家做飯,到了夜晚再滿足男人的需求,之後一天就這麼過去。

        而這裏的男人們是世上最“幸福”的,白天要麼在酒館裏,要麼在賭場裏,要麼在某個煙花之地的女人肚皮上。

        這要是在國內或別的地方,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然而,在這裏,沒有人覺得不正常,千百年來的傳統禁錮了他們的思想,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男人辛勤勞作,女人坐在家裏,這反倒是不正常了。

        然而,在鎮子東北角有一戶人家,還真有這麼一戶反常的人家。

        這是一戶外來戶,大約是一年前隨着一艘貨船到的小鎮,然後就居住在這裏了。

        這戶是一對年輕的夫妻。

        女人長得很漂亮,自從她來了之後,她成了鎮子裏所有男人和女人公認的最漂亮的女人。

        而反之,男人長得有些可怕,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讓人不寒而慄,配上他那渾身充滿爆發力的黝黑肌肉,使得那些想打他漂亮妻子的男人望而卻步。

        按照這個鎮子的傳統和習俗,女人是要賺錢養家和伺候男人的,但相反,這一戶的女人很少出來,即使出來也不幹活,只是偶爾在附近的商店買一些零用的東西而已。

        出來幹活賺錢的都是那個男人,甚至有人發現,男人竟然還負責做飯伺候女人,這行爲顛覆了小鎮的三觀和習俗,因此也成爲了這些男人們在賭場裏、在酒館中嘲笑的對象和談論的話題。

        甚至這裏的女人都覺得,那個男人活着真悲哀,完全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這些女人卻根本沒有意識到,其實她們纔是真正悲哀的人。

        這一天,外面電閃雷鳴,大雨滂沱,整個小鎮都籠罩在茫茫雨霧中。

        “哈,這場大雨過後,又是我們出海的日子了。”

        一個酒館內,一堆擠在酒館裏喝酒的粗獷男人擠到窗戶前,望着外面酣暢淋漓的大雨,有人嚷起來。

        說到出海,粗獷的男人們都藉着酒勁吼起來,興奮的鬨鬧聲響成一片。

        出海,這就是小鎮男人們唯一要做的一件事。

        男人長到十五歲後進行成人禮,開始第一次出海,之後便是出海的男人,直到動不到那一天,或者是死在了海里,這纔會結束他們出海的一生。

        出海有着巨大的風險,也有着巨大的收益。

        一次出海,總會有人永遠回不來。回來的人,或多或少總會帶着各種財寶,各種日用貨物讓一家人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日子。

        這也就是這個鎮子裏男人存在的最大意義,也是他們享受女人伺候的天經地義的理由。

        鬨鬧聲中,酒館外面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他一手撐着雨傘,一手提着個空酒壺朝酒館走來。

        “嘿,大家瞧,那個孬貨男人又來打酒了”

        “哈哈,伺候女人的軟貨。”

        粗獷的男人們肆無忌憚地嘲笑着。

        “嗨嗨,你們不想被人家踢爆鳥蛋,就乖乖閉嘴吧。”酒館老闆從櫃檯上喝叫一聲。

        一幫人這才訕訕地停止了嘲笑。

        “你們這羣鳥貨,怕什麼,我嘲笑他怎麼了”一個醉醺醺的漢子不怕死地站起來“老闆,他就是一個沒種的軟貨,難道不對嗎”

        稀里嘩啦聲中,那醉漢提着一隻酒瓶撲到櫃檯上,差點一頭撞到老闆的額頭上,幸好老闆反應迅速,將頭往後避開,這才躲過了醉漢的一擊。

        “老闆,哦,不,老頭,你回答我,我說的是不是對的”

        面對醉漢的“挑釁”,已經年過五十的老闆只能陪着笑臉道“對對,你說得對。”

        “哈哈,我說得對吧,軟貨,沒種的男人。”醉漢哈哈大笑。

        在他的大笑聲中,他們口中的軟貨男人已經收起雨傘,走進了酒館。

        像往常一樣,男人將空酒壺放在櫃檯上,平淡的聲音道“老闆,要一壺酒。”

        那個正在櫃檯前大笑的醉漢被男人直接忽視了。

        “哦,好的。鷹,還是老樣嗎”老闆熟練地拿起酒壺問。

        鷹,正是這個男人的名字。

        一個字的名字,而且還是一種動物,很奇特的名字。至於他爲什麼要叫這個名字,鎮子裏的人不知道,酒館老闆也不知道。

        “是的。”叫鷹的男人點頭。

        “好勒,稍等。”老闆應了一聲,提着空酒壺進裏面打酒去了。

        醉漢見被男人無視,“砰”一聲巨響,酒瓶狠狠敲打在櫃檯上“喂,伺候女人,哦,不,應該是怕女人的軟貨,沒種的傢伙,沒看到大爺我在嘲笑你嗎”

        鷹臉上的疤痕抽動了一下,刀子般的目光落在醉漢身上“你嘲笑我什麼”

        “哈哈,這還用問嗎,大家都知道的嘛。”醉漢拿起酒瓶往臭烘烘的大嘴一塞,一昂頭,“咕嚕”聲中,裏面的酒水便少了一半。

        一大口酒喝完,醉意更濃,酒壯人膽,他吼着道“誰不知道你是怕女人的孬種男人。喂,你是不是晚上都不敢和你女人睡覺,這麼漂亮的女人給你真浪費了,要不給我睡了吧,我保證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哈哈。”

        “哈哈。”周圍的人也跟着一起鬨笑起來。

        砰然巨響,酒瓶突然炸開,血花飛濺在空中形成一團血霧,濺得櫃檯上血紅點點。

        醉漢手裏的酒瓶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男人的手裏,此刻就只剩下了半截。

        “咕咚”一聲悶響,醉漢身體一歪,一頭栽倒在地上,頭上血水涌出來,很快染紅了那亂糟糟的長髮。

        酒館裏的嘲笑聲和哄鬧聲戛然而止,愣愣地望着躺地上的醉漢,再望向那個所謂的孬貨男人時,眼裏多了一絲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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