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餘飛掏出一把槍，猛地推彈上膛。
下一刻，冰冷的槍口頂在教父腦袋上。
“你外面的人，我已經送他們去見上帝了。”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人的感情，仿若那地獄死神發出的聲音。
“不，怎麼可能？”教父不敢相信：“我的人都是精英，就算你全殺了，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不可能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尊敬的教父先生，這個問題以後有機會，你去上帝那裏問他們了。”餘飛臉上帶着笑意，那笑，很驚悚。
教父狠狠蠕動一下喉結：“天狼先生……。”
“你應該叫我詭刺先生。”餘飛好心提醒道。
“你說什麼？詭刺？”教父瞳孔瞬間擴大。
落月羞也是猛地一怔，美眸望着那個挺拔的男人，俏臉顯出一絲驚愕。
詭刺，短短時間裏崛起的一個代號。
讓敵人恨之入骨的存在，特務內聲名赫赫的同志，竟然是這個傢伙。
貌似，這個傢伙用的每一個代號，都是那麼不平凡。
“你就是詭刺？”教父驚叫：“上帝啊，天狼，詭刺，你們是同一個人。”
“是的，我的教父先生。”餘飛槍口往前一頂：“所以，教父先生，我們也就別廢話了。說，聖母在哪？”
教父是聖母之下的第二號人物。
通過他，找到聖母是最好的方式。
一直以來，餘飛就絞盡腦汁地在尋找這個傢伙。
今天總算是逮着了。
只是出了一點點意外，就是落月羞的出現。
他可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落月羞。
更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和曾經的妞妞同志見面。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通過教父拿下聖母，墓穴計劃便可一一瓦解。
“聖母？”教父表情僵住，沉默了，半響後，他咧嘴一笑：“天狼先生，哦，不，詭刺先生，你殺了我吧。”
說完，老傢伙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不說？”餘飛再次笑了，笑得很森冷。
“你覺得我會說嗎？”老傢伙冷笑反問。
“相信我，我的教父先生，你會說的。”餘飛的語氣肯定無比。
突然，大手一抓，跟拖條死狗似的，將教父拖進房間的內置浴室裏。
“你要幹什麼？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啊。”教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驚恐大叫。
“砰。”浴室大門關閉的聲音。
浴室門隔音效果很好。
關上後，只能隱隱約約聽到裏面傳來的低沉聲音。
“稀里嘩啦。”
落月羞趕緊跳下牀。
她的衣服被撕爛了，衣不蔽體。
乾脆直接穿上餘飛給的外套，然後待在浴室外面，靜靜地等待。
浴室雖然很好的隔音，但，偶爾也有幾聲淒厲的慘嚎傳出來。
後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
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
“啊……。魔鬼，你是個魔鬼……，上帝不會饒恕你的。”
“啊啊……，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我說，我全說，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啊啊……。”
最後是一聲槍響。
至此後，浴室裏安靜了。
結束了嗎？
落月羞嬌軀一顫，目光盯着那扇門。
“吱。”
門打開，那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只是，男人那冰冷的臉，男人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讓落月羞心裏有些發顫。
“餘……飛，你……。”落月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突然發覺不知道說什麼了。
“槍拿着。”餘飛沒多說什麼，一把槍遞了過去。
落月羞頓了一下，伸手接過槍。
好像，她很久沒摸槍了。
“走。”
餘飛大步跨出，朝外面閃去。
落月羞急忙跟上。
一路上，落月羞驚心不已。
因爲，她一路上都看到了滿地的屍體。
全是教堂裏的人。
剛纔餘飛對教父說，他的手下全完了，竟然是真的。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
落月羞望向那個挺拔的背影，一時間，突然感覺有些陌生了。
曾經，自己以爲很瞭解他，可實際上，自己瞭解的太少。
兩人誰也不說話，一路急奔，很快到了門外。
門外，停着一輛小車。
餘飛將車門打開，鑰匙遞給落月羞：“開車，馬上離開這裏。”
落月羞一愣，擡頭望着眼前冰冷的男子：“那，那你呢？”
“我還有事做。”餘飛回答。
“你去找聖母，一個人？”落月羞急忙道：“你一個人太危險，我跟你去。”
“你跟我去纔會更危險。”餘飛一臉肅然和鄭重。
“這……。”落月羞慚愧地低下頭。
是啊，她跟着去，不是給餘飛添累贅和拖後腿嗎。
到時候餘飛還得分心照顧她，那就別想完成任務了。
“別多想，走吧。”餘飛聲音柔和了一些：“聽着，我們之前的事，我已經忘了。我們之間，還是好朋友，生死與共的那種。”
“刷。”
女孩，眼眸裏，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餘飛，我……。”她的聲音，帶着哭泣。
“走吧，有機會，我去看你的演唱會。”餘飛突然微微一笑，笑得那樣溫暖，似要將女孩冰冷了長久的心都給融化。
“嗯，好。我等你。”落月羞流着淚，使勁點頭：“我會爲你準備一場別開生面的演唱會，只爲你一個人。”
“好，一言爲定。”肖健擺擺手：“走吧。”
“嗯，一定要小心。”落月羞再次囑咐一聲後，發動車子，流着淚，絕塵而去，很快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
送走落月羞，餘飛身形一閃，消失在黑夜裏。
前方，落月羞的車子開出去很遠後。
“嘎……。”
狠狠一腳踩下剎車。
車子猛然停下，剎車片摩擦的焦糊氣味在空氣中瀰漫。
車子，就那麼停在路上。
女孩死死抓着方向盤，雙手在發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她一咬牙，豁然一甩方向盤。
“轟轟……。”
轟鳴聲中，車子一個甩尾後，調轉頭，往回路轟轟而去。
很快，再一次消失在夜色的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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