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城還以爲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是來真的。
“那個，凱光啊，你這，這是意氣用事嘛。”衛長城一拍桌子：“意見可以有，牢騷也可以發，但不能衝動嘛。”
“衛總，我已經到了退休年齡了，不是嗎？”歐凱光一聲嘆：“唉，說真的，換做是別人，做的又是這種危險性的工作，早該退了。我已經佔據這個地方很久了，該給年輕人機會啊。”
這說得字字都是理，搞得衛長城都不知道怎麼反駁。
“不是，你如果走了，特務處誰來接手？”衛長城擰着眉頭問。
“尤志全。”歐凱光報了一個名字。
“他？”衛長城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怕是，他還欠火候啊。”
“是欠缺些，但人是鍛煉出來的，我相信他能夠很快適應這個位置的。”歐凱光肯定的語氣道。
“再說，終究，特務處需要年輕人來接班，不可能一直靠着我們這幾個老人。那樣的話，特務處終有一天會沒落。”歐凱光說得振振有詞，道理充足。
衛長城陷入苦思。
好一會後，他做了決定：“這樣吧，我同意你提拔尤志全的意見，但暫時不同意你退休，你可以退居二線，協助尤志全。待尤志全真正適合新的位置後，我再考慮你的退休問題。”
歐凱光：“衛總，這……。”
“一年，就一年。”衛長城豎起一根手指：“一年後，我批你退休，就這樣，這是組織的決定。”
“額……。”歐凱光無語：“好吧。”
最終，歐凱光只能屈服。
“那麼，衛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歐凱光起身離去。
“凱光。”剛到門口，衛長城叫了一聲：“那個，你代表我，去醫院看下餘飛那小子吧，唉……。”
歐凱光愣了愣，有些意外。
“衛總，您不是對他……？”老歐欲言又止。
衛長城無奈地揮揮手：“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去看他，你只是代表我個人的私人關係。”
“好。”歐凱光領命而去。
目送歐凱光離去後，衛長城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突然，他站起來走出辦公桌，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一圈，一圈，又一圈。
數分鐘後，他終於停下腳步，似下了什麼決心，抓起話筒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我是衛長城。莫老和金家、袁家的案子，定性爲兇殺案，交給轄區的警局處理吧。”
“啊？衛總，這樣的話，可就降級處理了，性質不一樣了，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什麼降級，什麼性質，這本就是兇殺案，警察處理兇殺案，這有問題嗎？”
聲音豁然嚴厲。
“是是，沒問題，沒問題，我們立即遵照您的指示執行！”
“啪。”
電話掛斷，衛長城狠狠地吐出一口氣。
“小子啊，不管這事是不是你做的，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點了。希望你自己好自爲知吧。”
……
阿爾艾斯醫院。
餘飛所在的病房。
歐凱光再次來到餘飛的病房，手裏同樣捧着一大束鮮花。
餘飛看着那鮮花，黑着臉問：“老歐啊，這又誰送的啊？”
“妞妞送的，有意見？”歐凱光沒好氣地反問。
自己好心給他送花，還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像話嗎。
餘飛竟然支支吾吾起來。
“唉，被你這個害人精害得不淺，能好纔怪。”歐凱光無奈地嘆氣：“行了，不說妞妞的事，說說你小子吧。那個，莫老出事了，金家、袁家都出事了，你有什麼想法？“
問出這個問題，老歐就死死地盯着餘飛眼睛和表情。
似乎想從餘飛身上，得出他要的答案。
雖然說，他心裏已經猜到了某些答案，但沒確認，始終心裏不踏實。
“跟我有關係嗎？”餘飛面色淡然：“我可是一直在醫院裏，不信你可以調查，往死裏調查。”
“不是，餘飛，你這種人，這事嘛……。咳咳，這裏又沒外人不是，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歐凱光期待的目光盯着餘飛。
餘飛一翻白眼：“我說的就是實話，咱倆什麼關係啊，我能跟你說假話嗎，是不是？老歐啊，你這人就不地道了啊，我跟你的關係，你竟然不相信我，你這是讓我寒心啊。”
“額……。”老歐冒汗：“你小子，唉……。”
餘飛什麼也不說，老歐也沒辦法不是。
兩人交談了一會後，歐凱光也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好告辭離去。
老歐前腳剛走，瞿老闆屁顛屁顛地進來了，手裏提着大包小包。
“老弟哎，哥哥來看你了，哈哈……。”瞿胖子開心得不行，一張肥厚的嘴巴都笑歪了。
餘飛大爲好奇：“老瞿，這麼高興，撿到寶了？”
“好事啊，這可比撿到寶還高興。”老瞿東西提進來，關上房門，湊到病牀前，壓低聲音道：“金家完了，袁家也完了。咱們最大的障礙全部一掃而空，此刻起，誰還能阻止咱們的發展啊。”
“哈哈，多行不義必自斃，金家和袁家，活該這個報應啊。”
餘飛對這個消息似乎興趣不大：“行了，說他們沒意思，說說咱們大鐵礦的情況吧。”
“正要跟你說呢。”老瞿急忙道：“巴利尼亞那邊傳來消息，大鐵礦第二階段的開採開始了，一些問題，還得你親自去處理纔行。”
“還有，阿諾國王親自來信，巴利尼亞的鐵礦一出，許多人眼饞了，不少勢力現在都在暗潮洶涌，阿諾有些扛不住，需要你去坐鎮和出主意啊。”
聽到這個報告，餘飛無奈了。
“唉，阿諾還需要成長啊。”
老瞿卻是哈哈大笑：“老弟啊，這不正好嗎，你現在就是太上皇啊，多牛叉！我可是羨慕死老弟你了。”
餘飛沒好氣地一瞪眼，這些傢伙就只看到他的威風，卻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
當然，這些跟他們說也沒用，只能自己默默承擔了。
“既然這樣，你去安排一下，一個星期後我出院，立即前往巴利尼亞。”
沒辦法，現在大鐵礦的開採進入關鍵時期，出成果的時候。
他可不想被別人摘取了自己取得的勝利果實。
所以，這一趟巴利尼亞之行，是必須的了。
“老弟，你這一出院就去，身體受得了嗎？”老瞿有些擔心。
“放心，我受不了的話，誰還受得了？”餘飛語氣肯定。
“也對，那你放心，我馬上去準備。”老瞿二話不說，立馬遵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