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黃昏,伴着橙紅色的晚霞,遲婉婉才終於走了回來。
祁方看着滿臉疲憊,眼睛卻閃着耀眼的光芒的遲婉婉,只是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回了桌上。
遲婉婉二話沒說,先給自己倒了杯茶,如牛飲水般的喝了下去,她現在只覺得又餓又渴。
等她將手中茶杯中的水一股腦的喝完了之後,她才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師傅,這回我終於可以下山了吧”
祁方聽了她的話便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院外已經移開的樹叢和灌木,便知道她定然是將陣法給解開了。
只是她若是跟着自己這麼久,卻依舊沒有辦法解開這樣的陣法,祁方倒是真的不能放她下山丟人去了。
見祁方神色淡定的樣子,遲婉婉才終究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一般,嘴角彎起了一抹複雜的微笑。
這個老頭,永遠都是這麼的不坦率
第二天,遲婉婉如往常一樣的早起練功,澆花曬藥,和祁方一起喫飯喝茶,將院內裏裏外外的一切都收拾的妥妥當當的。
只是到了第二天,祁方卻只看到桌上還冒着熱氣的早飯和院內已經曬好的衣裳,和平時並無二致,只是桌上卻用燭臺壓着長字條。
祁方看完了之後,只是將紙條放到了一邊,微微的笑了笑,然後便如常的喫起了自己早飯。
風吹起那一方白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只寫着這樣的一句“師傅,你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遲婉婉走了,走的很安靜,正如她的每一次離別,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她從不喜歡離別,但她始終相信有緣終會相見。
遲婉婉當年是騎着小毛驢進山的,只是當年的那頭小毛驢現在已經被她養成了一匹胖毛驢。
只是她絲毫不以爲意的騎着它在山間慢慢的走着,按照她當年她記憶中的路線。
等遲婉婉到達楚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她看着巍峨的楚國城門,恨不得馬上插上雙翅膀,飛到那個人的身邊,她牽起那頭胖胖的毛驢,然後向城內跑去。
只是她按照自己記憶找到譽王府的時候,已然沒有昔日的氣派榮華,映入眼簾的倒是滿眼的破敗,和已然沒有了的門匾。
看着眼前的景象,遲婉婉不由的了眼,什麼情況。
她左右的張望,想找個人問問,好不容易看將了一個老叟從經過,她敢情的走上了前去。
“老先生,我想問問這裏之前住的譽王去哪了啊”說着還不忘指了指一邊已經破敗的大門。
“譽王?”老叟面帶疑問,最後想了想恍然大悟般的說道:“你是在說當今的太子殿下,以前的譽王嗎?”
“太子!?”遲婉婉不由的驚訝出聲,黑狐狸現在當上了太子了嗎。
雖然有些意料之外,遲婉婉還是穩住了心神繼續的問道:“當今太子是叫蕭岐嗎”
那老叟有些奇怪的看着這個明知故問的姑娘,卻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遲婉婉向那老叟問了太子府的去處後,道完謝便又牽着自己的毛驢向外走去了。
看來這七年,蕭岐混的很是不錯啊,現在已經是太子了,那不知道墨影和雲揚他們還好嗎,還有蕭梵現在又怎麼樣呢
想到自己馬上可以見到日夜思念的人兒們,遲婉婉不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只是當她興高采烈的站在太子府前,卻被門口的侍衛毫不留情的給攔了下來:“大膽來人,太子府也是你能隨便亂闖的嗎”
遲婉婉自然不會和他們硬碰硬,她見狀連忙好生的行禮道:“兩位官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