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燕明熙就發現盛徹願在做噩夢。額頭上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看得他十分心疼。
燕明熙不敢離開小姑娘,就坐在牀上,將小姑娘抱在懷中,憐愛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小姑娘額頭的細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徹願終於睜開迷濛的雙眼,一睜眼就看見了男人俊秀的容顏,臉微微地紅了。
盛徹願估摸着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就嗔怪道:“你怎麼不叫醒我呢?大家是不是已經開始幹活了?”
燕明熙不以爲意,一點也不着急,很淡定地說:“沒關係的。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太大的進展。阿願,你不要擔心。有我在呢。”
盛徹願笑嘻嘻地說:“因爲有你在,那我們更應該努力活下來啊。”
燕明熙笑道:“不急於一時啊。你平安無事睡好覺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盛徹願聞言,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再直視男人的眼神了。
燕明熙和盛徹願手拉手走出來,發現大家都坐在沙發上,各忙各的。
見到兩人來了,衆人臉上都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冷江川:“你們終於來了。”
奚思白:“小願,你終於醒了?”
盛徹願瞄了一下客廳牆上的掛鐘,發現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陸域:“沒關係。除了韋爾的房間,其他地方該找的,都已經找過了。”
魏餘笙:“其實沒什麼大的收穫。”
林夏川禮貌地看着盛徹願,微微一笑。
盛徹願臉上的紅霞更甚,笑道:“那我去做飯,好好犒勞一下大家。”
林夏川:“非常感謝。”
魏餘笙嚥了咽口水,說:“我對晚飯抱有很大的期待。”
陸域:“我也是。”
這三個人不常喫盛徹願做的食物,喫一次就上癮了。
空調的溫度開的較高,大家都穿的較薄,盛徹願穿着燕明熙寬大的白襯衫,將衣袖挽起,將長髮挽起,就開始做晚餐了。冰箱裏還有兩隻雞和三條鱸魚,盛徹願打算做兩道葷菜。一道可樂雞,一道清蒸鱸魚。葷菜過於油膩了。人還比較多。還是要做三道素菜。她本身就喜歡做飯。現在有這麼多人喜歡她做的食物,她真的很高興。涼拌土豆絲,蒜蓉菠菜,清炒豆角,她都有本事將這三道菜做的美味又好喫。這個時候,再煮一大鍋八寶粥就好了。配上花捲和饅頭喫,就是一頓很不錯的飯了。
當物質生活達到一定標準的時候,人們就會對衣食住行有了更多的要求。有需求,就有市場。公元二十一世紀是歷史上相對和平繁榮的時期,人們的衣食住行得到了很大的改變。Z國經濟文化的迅速發展,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事情。此次遊戲空間所在的家庭並不缺喫喝,食物也是很豐富的。
盛徹願本生於公元二十世紀,也在二十世紀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兩個時代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一百年就足夠將日新月異的世界變得深不可測。她在牆上看到了日曆,現在是公元2036年。這是她不曾經歷過的年代。從這個家庭的佈局來看,她看到很多她那個年代沒有出現過的高科技用品。如果普通家庭都是這個樣子的話,她真的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已經發展到什麼樣子了呢。她望了一眼窗外的黑霧,神色黯然,好像是行不通的。
陸域站起來,就走向了廚房,“走,端飯啊。”這次,他不想再看到某人的碗裏多了很多好喫的。他要搶佔先機。
在衆人七手八腳下,五道菜、一盆饅頭、花捲和一鍋粥很快就端上了桌。
看到大家喫的這麼開心,盛徹願真的很高興。在物質生活豐富的時候,美食會變得更多更豐富多樣。在星元時代,她也見過很多她聞所未聞的美食。她現在的爸爸盛哲逸就會做很多美食。他們父女二人承包了家裏的一日三餐,把媽媽和哥哥喂得都肥了一圈。她和現在的盛爸爸互相切磋着廚藝,做出了很多新的菜品。做飯是父女二人的共同愛好。
在新家的時候,盛徹願時常會想起爸爸盛阿澤和媽媽楊玄雅,心裏面不由得有一些憂傷。她這一生接受過很多人去世,並不代表會忘記他們。也許逝去的人會以新的方式再見面,即使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樣子了。曾和他們成爲親人,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真的可以說是不枉此生。他們的喜怒哀樂都會緊緊地牽動着她的心,爲他們做任何事情都覺得是應該的,是值得的。
“阿願,你在想什麼呢?雞肉,都快被這羣傢伙搶光了。”燕明熙一邊將雞肉塞進盛徹願的嘴裏,一邊怒其不爭地說。
盛徹願將嘴裏的雞肉嚥進肚子裏,才說:“沒事。大家喜歡喫我做的飯,我很開心。”
燕明熙一邊大口優雅地喫飯,一邊抽空和心愛的女人聊天:“話雖如此,但你沒喫多少啊。阿願,飯一定要喫飽的,你也不胖啊。”
盛徹願還是小口喫着飯,並沒有將眼前的美食放在心上,“我將碗裏的粥喝完就夠了。你也知道我飯量小。而且晚上也不宜喫太多。”
燕明熙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晚飯後,又是一天一次地總結報告時間了。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不會藏私的。只有齊心協力,通關的機率才大。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選擇合作。但是並不一定會將知道的內容全部說出來的。
冷江川:“好了,今天就由我先開始說。然後,其他人可以進行補充說明。”
衆人:“好。”
冷江川:“今天我搜查的主要地方有主臥室。我只發現衣櫃裏的衣服都是女人穿的,只有少數一兩件男性的衣服。從衣服的大小來看,女人比小願要高一些,大約有170釐米;男人的身高比我矮一些,大約有184釐米。”
盛徹願身高爲161釐米。冷江川身高爲187釐米。
盛徹願聽了冷江川的話頓時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