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盛徹願不禁想到了一個人。在讀大學時,她認真地讀了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內心一陣悵然。她感觸最深的便是《花姑子》一文。熱酒時插紫姑的女郎,最後沒有嫁給書生。縱然情深,奈何緣淺。這場有緣無分的愛戀,終究是走向了末途。書生多情,真的是非常非常喜歡花姑子。書生第一次見到花姑子的時候,就深覺她驚豔動人。書生第一次見面就喜歡花姑子。也許是因爲花姑子是個芳容皓齒、嫣然含笑的漂亮女郎。才子佳人什麼的,都是常有的事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在一步步地追尋花姑子的路上,不斷陷入一個叫做花姑子的陷阱,終究不可自拔,越陷越深。花姑子,就像是他不斷追尋的一個夢。大夢一場醒來,什麼都沒有了。難道花姑子就不愛他嗎?不是的。這個漂亮的女郎會在安幼輿落難時,準時出現。這個漂亮的女郎明知道與男人私是不合禮數的,還是去見了書生。兩人私自相會,有了孩子。花姑子離開後,安幼輿也沒有再娶妻。此間最美的愛情,他早已預見。花姑子一開始不迴應安幼輿,也許是因爲她一早就知道人妖戀到最後都不會有好的結局。與其這樣,還不如就不要開始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遇見了就已經是很大的緣分,萬事就莫強求了。
燕明熙走向神遊九天的盛徹願,笑眯眯地說:“阿願,你在做什麼好喫的呢?好香啊。”
盛徹願扭頭,看了來人一眼,淡淡道:“糯米糕。”沒有了平日的熱情。這一眼就像是萬水千山。明明那人就在面前,卻只能遙遙相望。
燕明熙走過來,將盛徹願圈到懷中,柔柔地說:“阿願,你果然什麼都會。我能娶到你,真的是太有福氣了。”
盛徹願冷不丁地問道:“你就是因爲一口喫的,纔要娶我的嗎?”
聽這口氣,燕明熙就知道事情大發了,阿願生氣了,原因不明,“阿願,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燕明熙頓時就領會到女人的意思。他一直都和女人形影不離,這次女人會這麼說又是因爲什麼呢。他暫時還想不到原因。“冤枉啊。我是那種爲了一點喫的,就沒有原則的人嗎?阿願在的地方,才能稱爲家。有阿願在,活着纔有盼頭。盼着和阿願結婚。盼着和阿願生兒育女。盼着和阿願白頭偕老。我一生中的大多數願望,都是和阿願有關的。阿願,你對我如此重要。我沒有不愛你的理由我。阿願,我想不到我爲什麼會不喜歡你啊。”
奚思白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有點無語的望天。本來他已經有了免疫力。奈何敵人太狡猾,經常變着花樣秀恩愛。單身狗什麼的,好像都會感到心靈受到傷害。“我又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我聞到香味,前來找口喫的,不曾想又見到了這麼刺眼的一幕。”
陸域看着眼前這刺眼的一幕,明知他不該看,但奈何就是不願離開,“好巧啊,你也是來找喫的。”
林夏川看着親密依偎在一起的一對戀人,頓時覺得此類情境,前不久纔剛見過,現在又來了,“······”
魏餘笙忍不住咬着手帕,熱淚盈眶,“單身的日子,我最見不得這樣刺眼的一幕。”
冷江川面無表情地總結道:“檸檬樹下你和我。”
魏餘笙含着淚,欣賞着別人的愛情,然後就開始了幻想,“我也好想有一個男人對我說這樣的情話。如果是個像熙哥這樣的超級大帥哥就更好了。只要一想到終有一天也會有男人如此愛我,我就覺得日子有盼頭。”
冷江川有些無語了。他也是跟過來找口喫的的人,不曾想一行人都在站到門口不走了,瞥了一眼,一陣無語,“好好看現場版偶像劇不好嗎?靜靜地做一個觀衆不好嗎?你們一個個怎麼總是要刷存在感呢?”
魏餘笙一邊看,一邊還激動得手舞足蹈:“本來以爲這種才子佳人式的故事只發生在偶像電視劇中。現實中的這種愛情,真的更讓人落淚啊。我還是個寶寶,卻要被別人的愛情,甜的牙疼。熙哥和小願一定要永遠在一起啊。”
奚思白不怕死得快言快語:“常言道:秀恩愛,死得快。熙哥、小願,你們倆能不能收斂一些。我們五個人想喫糯米糕。”
“糯米糕沒有。拳頭倒是有。”燕明熙最聽不得詛咒他愛情的話的,所以奚思白當然就捱了燕明熙一拳。
奚思白捂着肚子,倔強地說:“我錯了。熙哥,你已經打過了我。可以給一塊糯米糕嗎?我好想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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