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在上 >第六十二章 備考青崖
    方桓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手中帶鞘短刀收回,道:“南宮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好好的我殺你幹什麼?”

    李玄策在身後小聲道:“捨不得就說捨不得嘛,說什麼誤會呢。”

    方桓回過頭狠狠地瞥了一眼李玄策。

    “你師兄屠我律音閣上下三千人,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你殺我我也無話可說。”南宮雨閉着眼睛,眼角隱約可見淚痕。

    “我師兄?屠殺律音閣?”方桓一頭霧水。

    四大宗門不是神鹿侯派人剿滅的麼?關大師兄什麼事兒?

    “南宮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在穿雲峯親眼見過你師兄,還能認不出麼?那日他帶着鬼嬰鬼將和那條九頭蛇,覆滅了我整個宗門,若非我父親和幾位長老爺爺拼死護住我,我也難逃一死。”

    方桓沒有緊鎖,真是大師兄乾的?大師兄跟神鹿侯有關?

    “南宮姑娘,實不相瞞,我大師兄早已叛出師門,連我師尊也……”方桓臉色黯了黯,苦笑道:“所以你找我報仇真是找錯人了。”

    “背叛師門?”南宮雨睜開杏花眸子,將信將疑。

    此時一樓的酒樓掌櫃,哭喪着臉,顫抖着雙腿爬上二樓。

    “少俠,仙子,我這小本生意,您看您二位這……”

    方桓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酒樓二樓,心下有些歉然,剛要開口賠個不是,卻被身後的李玄策一隻手搭在肩膀上。

    李玄策從袖子裏甩出一錠金燦燦的黃金拋向酒樓掌櫃。

    “夠了沒?”

    “夠,夠!”掌櫃的頓時眉開眼笑。

    “去再給我準備一桌酒菜,上兩罈子好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這就去,這就去。”

    掌櫃的捧着金子,歡天喜地,小跑着下了樓。

    “我說弟妹啊……”

    李玄策剛一開口,就被方桓用胳膊肘撞在胸口上。

    南宮雨不明所以,弟妹?什麼弟妹?

    等酒菜重新備齊後,李玄策一如既往的熱情,搬了張椅子招呼南宮雨落座。

    南宮雨坐下後,方桓問道:“南宮姑娘,你來清陽城,是爲了青崖書院報考一事?”

    南宮雨摘下面紗,點了點頭,朱脣輕啓道:“我宗門被滅一事,有鹿侯親筆書寫的討賊檄文,其他宗門根本不敢收留我,更別說幫我報仇了。在鹿州要是說敢無視鹿侯威嚴的,也就只有青崖書院了。”

    “哈哈哈,好事,好事啊!姜姑娘秀氣非凡,南宮姑娘豔麗無雙,有這麼兩位同門師妹,我李某人三生有幸啊。”

    姜嗣誠一臉戒備看着李玄策,道:“李兄,也就是我打不過你……”

    李玄策也不以爲意,對南宮雨道:“南宮姑娘,今日我們幾個都已經去參加了報考,明兒讓方兄弟再陪你去一次。”

    方桓茫然:爲啥是我?我還要準備考試呢!

    南宮雨也沒多想,沉默着點了點頭。

    “開山,姜兄,還有姜姑娘,你們乾脆也搬到這悅春樓住得了,咱們大家一起復習,到時候一起考進書院,日後一起揚名九州。”

    “李兄,你當青崖書院的考覈有那麼容易麼?每次青崖書院招生,報考者數以萬計,但是最後能考進去的,不過幾百人而已。”

    “就是,俺打小就生活在山裏,從來都沒背過書,這個禮義、詩書,俺一看就頭疼。對於考試,俺一點把握都沒有。”熊開山一臉的鬱悶。

    “沒事兒沒事兒,這幾日裏用功苦讀,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總歸是有希望的。非是李某自誇,在禮義詩書和箭術上,李某還是有自信的,若是你們有問題大可來問我。而且,南宮姑娘的曲兒彈得好,你們可以跟南宮姑娘請教如何奏曲嘛。”李玄策道。

    “也只能如此了,但願這次考題不要太難纔好。”

    酒足飯飽後,姜嗣誠在悅春樓定了個房間,又回到之前的住所取了行禮。

    一大幫備考青崖書院的年輕人就在悅春樓住下。

    第二日,方桓和靈動陪着南宮雨去清雅閣報名,張思齊得知南宮雨是律音閣的人後,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記下了南宮雨的名字後就讓南宮雨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就是準備儒家六藝的考試了。

    方桓在隱龍溝跟張恭良讀了許多詩書典籍,對六藝中,禮、書兩科的考覈還多少有些把握。

    但是按照那日張思齊所說,六藝中,必須有四科要達到甲的評價才能入院。

    除去禮、書兩科,其他四科中,射科和數科方桓算是接觸過,樂科和御科方桓從來沒接觸過。

    可是自己的射術如何,方桓心中清楚得很,射出去十箭,能有一箭不脫靶就是好事兒了。

    數科……方桓只在十二歲以前跟着老藥頭進城賣藥的時候算過藥錢,但願數科的考試不要太難纔好。

    這樣算下來,方桓能考入青崖書院的希望微乎其微。

    “得趕緊先把弓箭練好纔行啊。”方桓從黑石戒指中取出當日胡北嶽所贈的大弓,暗暗下定決心。

    若說之前,方桓來清陽城只是想見識一下青崖書院,那麼在這幾日的瞭解下,方桓就是真心想考進青崖書院了。

    不管是有教無類的氣魄,還是無視鹿侯威嚴的底氣,或是張思齊這種七鼎修爲的師資,都讓方桓對青崖書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感。

    “李兄,起牀沒?陪我出去練個箭?”

    “南宮姑娘,有空麼?如果我想學習琴曲,應該先學什麼曲目好啊?”

    “阿動,不要睡懶覺了,起來背書了!”

    半個月裏,方桓每日晨起到城外樹林中練箭,回來後去向南宮雨請教琴曲,午後在房間讀書,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緊緊的。

    其餘衆人,除了靈動和李玄策以外,幾乎也都是如此。

    李玄策每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對六藝考覈的把握很大,每天也不看書,閒了就去清陽城中閒逛。

    靈動……這小傢伙似乎一點緊迫感都沒有,每天吃了睡睡了喫,閒着沒事兒就抱着狗娃去大街上買糖葫蘆,都是方桓拽着纔不情不願的讀上幾本書。

    爲了射科的考試,方桓按照胡北嶽說的法子,抓了一隻蝨子用頭髮綁上吊起來,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兒就是看蝨子,閉上眼之前也是看蝨子。

    如此十天後,有着靈力修爲支撐的方桓,已經能做到十箭射出,九箭不脫靶了,只是距離射中靶心還是有些差距。

    至於奏樂……

    “方公子,有學曲子的時間……公子還是去學點別的吧。”

    方桓聽着南宮雨委婉的言語有些無奈,自己在樂曲方面真的是一點天分都沒有,用李玄策的形容就是:嘔啞嘲哳難爲聽,可惜了一副好琴了。

    “姜兄,你會騎馬不?教教我?”

    “好啊,我聽說清陽城郊外就有個馬場,正好我和舍妹也要去,咱們同行?”

    到了馬場之後……。

    “方兄弟,你再試用點勁兒,誒對,對,就這樣,快了,馬上了,這馬就快要讓你勒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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