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羣人,完蛋了!”少女咬牙說道。
張濤揹着一巴掌直接給打蒙了,就在準備反手打人的時候。
那個面善慈祥的老人卻是一把抓着張濤的手,“少年郎你把老夫撞到了,老夫沒有怪罪你,你卻羞辱了老夫的爲人,打你一巴掌不過分吧?”
老者盯着張濤,本來富二代嬌生慣養出來的脾性讓他就喫不下這口氣,可當看着老者看他的眼睛之時,總感覺哪裏不舒服。
當然並不是因爲老者的眼睛,而是因爲老者那裝着他的手的力量,實在是在強了,不管他如何掙扎,他的手就懸浮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
老者一把把手甩過了之後,幾個黑衣人上來。
少女指着四個人說道,“全部帶走。”
人羣之中的張和一臉愕然,隔岸觀火?還能被火燒上身?
劉麗看着張和,有些自責,不過他還沒有開口,張和便是說道,“沒事,不用擔心。”
少女聽完之後,回瞪了張和一眼,哼了一聲。
章大附屬第一醫院。
七八個人站在門口,神情各異。
而張和也算是知道了那個刁蠻少女的名字:李然然。
她在放射科門口踱步,來回不停的走來走去,每當裏面的護士出來的時候,都會忍不住上去抓着人家的胳膊詢問。
見護士搖頭,尤其是護士情緒不大對的時候,便是對着張和四人呵斥。
張濤一臉不耐煩地站在門口,若不是顧忌黑衣大漢,恐怕早就暴怒了。
本來最近幾天心情就不好,尤其是今天撞了人,又看到了張和,整個人就處於情緒壓抑爆發的邊緣,而又被打了一巴掌,簡直讓人肺都氣炸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喫過這樣的委屈。
張和看着放射室門口,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鎖,那老者的病情有些惡劣,若是處理不當的話,恐怖會出現另外的問題,到時候定然會跟之前做胸部支架一樣,拆東牆補西牆的下場。
剛過去一個神色不太好看的護士,李然然踱步方停,便是對着衆人再次重複一句話,“剛纔喂藥的以及剛纔撞人的,等着給老孃坐牢!我要讓你們牢底坐穿。”
張濤聞言,終於是忍受不住了,“做n,毛都沒有長齊,一張嘴皮子倒是厲害!不就是賠錢,我們家有的是錢。”
張濤方纔說完,便是臉上再次傳來一陣陣痛,少女迎面上來,對着張濤便是往死裏扇。
張濤頓時嗷嗷叫,無論如何反抗,卻都被少女壓制着,這一幅畫面,有些詭異。
張晨冉驚慌失色之中這才醒神,這才趕緊上來脫架。
李然然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張晨冉,“剛纔我看還有你的一份,你也脫不了干係。”
至於劉麗在一旁看着,神色也是難看,顯然自己剛纔出手救人,怕是好心做了壞事,不過好在那個老者倒是明事理的人,恐怕不會像這少女刁蠻任性吧,不過還是心中憂憂。
目光往旁邊的張和撇了一下,發現他一臉閒談,平和無比,好似無事之人。
劉麗見此想了想恐怕也是,張和是唐家的上門女婿,而且方纔他也沒有出手救人。
暗道這裏,劉麗無奈,有些時候,會的不如不會的好。
快一個小時的檢查過去,終於是主治醫生帶着一羣協助醫生出來,李冉冉一見衆人出來,便是低眉頓起,趕忙上去詢問,“我爺爺情況怎麼樣?”
那中年醫生摘下口罩,神色略顯疲倦,不過確實驚喜的說道,“情況不容樂觀。不過若是之前,恐怕我等會束手無策,不過現如今有一個國外青年醫生歸來,而且對胸部支架之類的有一定的研究,剛纔在檢查的時候,說他有把我做這個手術。不過本來按照之前的情勢發展,手術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成功率,可現如今,只有百分之六十了。”
眉目之中,英氣勃發,傲氣十足。
此人,不是司徒苟是何人?
張和苦笑起來,起初聽醫主任的話,還以爲是何等人物,原來是一個半吊子。
不過他竟然攬下大旗,那就讓他拿了去唄。
見李然然不相信與滿是怒意的神色,中年醫生忍不住說道,“這位是章城司徒家的司徒手醫的三子,因爲早早地出國學醫,所以李小姐沒有多少聽聞,不過我在國內可是聽說過不少司徒公子在國外醫學界傳來的振臂呼聲,簡直震耳發聵。”
李然然緊鎖的眉頭這才鬆了一下,不過還是哼了一聲,“我不管他是誰誰家的公子二少,說大話誰都會,把材料準備齊全在說話。史主任,我想你也在知道,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醫治我爺爺的,而且,你要敢拿我爺爺給實習醫生做手術,後果,我想嘿嘿。”
話閉之後,李然然森然的冷笑兩聲。
面對着醫院主任,李然然的氣焰並沒有得到削減。
這一下,張和才從老者的身上把視線挪移,因爲這個任性霸道的少女,局面好似不簡單了啊。
石主任立馬驚慌地喊道,“不敢不敢。”
司徒苟跨步走上來,自負的輕笑說道,“老人家身上的病情雖然嚴重,不過這等手術雖有一定難度,可也不是絕對之難,從之中的手術搭建上來看,老人家當時應該是病情急劇惡劣化,不然以魔都帝都水平,定然不會有如此後遺症的。”
李然然聽完司徒苟的話之後,本來還有些不信的眼中裏面,起了一絲打量的神態。
不過不多時幾人離去。
與李然然告別之後,李然然對着張和等人說道,“把這些人給我控制好,我爺爺在沒有確定安全的情況下,誰都不要給我放走!”
說完指了指劉麗張濤張晨冉三人。
劉麗頓時整個人崩潰了,章大第一附屬醫院的院主任醫生對這個小姑娘如此尊敬,想來肯定是某些個貴重之人,這被人惦記了,恐怕是要完蛋了。
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一番。
李然然目光在張和身上掃視了一眼之後,剛過去之後,便又是挪了回來,“你是張和,就是給莖寧姐姐輸血的那個人?既然你剛纔只是在外圍,那麼你可以走了。”
李然然的話,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衆人看着張和,尤其是劉麗看着他,那一雙豔羨的眸子裏面,充滿了哀求。
“剛纔她好心出手…”張和淡淡開口準備爲劉麗求情。
李然然聽聞哼了一聲,“給你面子你不要?你作爲一個小小的贅婿?在唐傢什麼地位?你心裏沒數?偏要我說出來?”
張和聽完之後,整個人眉頭皺的厲害。
雖說唐家於自己各自不在意,可事實便是擺在那裏,當年也是因爲父親的一些苛責條件,不得不被迫入贅唐家,不過都無對錯。
可最終局面不是很好。
本來對於老人家的病情,張和只是抱着看看的心態,並沒有什麼上心的意思。
可等李然然說完之後,覺得若是自己不做出點什麼,日後介於唐莖寧身上的病情,怕是自己也難以插手。
於唐莖寧,各自解脫吧。
只是爲何心中,難以全部釋然呢?
“我若是,能夠醫好你的爺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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