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無上邪君既然曾經也有聖人之姿,何爲聖人?沒有人能定義,而聖人之姿更沒有能說清楚這是怎樣的一個標準。
正如同無上邪君所說的那樣,作爲一名修士,誰能保證自己手上沒有沾滿鮮血。哪怕是秦天自己,也已經殺過人了,更何況是無上邪君。
而且無上邪君這個稱號並不是邪君自己取的,而是其他人對他的稱謂。既然稱之爲無上,便可以說明他的強大。
而且無上邪君自己也默認了這樣一個稱號,不過對於他這樣人來說,這僅僅是一個稱號而已,跟名字差不多,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自從上古紀元過後,聖人便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話題,何爲聖?一直是人們的追求。
而修真界也一直流傳着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聖與天齊,與地同壽,便足以說明聖人有多強大。而聖人一直是一個神祕的話題,因爲聖人不僅僅是指一種修爲境界,更是一種修養思想的境界。
是要有包羅天下的胸懷,體訓萬物的心靈。
可是無上邪君以無數生命證道,成就聖人。這樣的聖人是否算聖人呢?秦天一直想不通。
“老鬼,聖人是否要兼濟天下?”秦天問道。
“聖人這個話題太沉重了,哪怕是我也說不清。時間萬古,能夠成爲聖人的,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哪一個不是有着一番偉業的人。”星辰老人緩緩說道。
“那爲什麼無上邪君可以證道成聖?如果僅僅是以無數生命獻祭,恐怕蒼天都不會讓他入聖吧?而最後無上邪君卻因此入聖,蒼天不問,說明他算得上是聖人。而你曾經說過,聖人不僅僅是境界成聖。”秦天接着問道。
“蒼天本就不公,何談對無上邪君的制裁。天不問不代表不爲聖,而且無上邪君入聖之後還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境界爲聖,而是真正的聖人。這也是爲什麼無上邪君一入聖便可以鏖戰一羣古聖的原因。”星辰老人說。
“可你還是沒有說無上邪君爲什麼會是聖人,他爲什麼會有聖人之姿?”秦天問。
“這誰又能說清楚呢?至少再我爲成爲聖人之前,是無法解答你的問題的。好啦,別想這麼多了,無上邪君的話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修煉一途,保持本心。”星辰老人說道:“走吧!離開這裏。”
秦天點了點頭,按原路返回,回到了終極神殿。而在終極神殿內,兩邊仍然在僵持,只不過駱柯這邊已經是處於絕對的下風了。
整個大陣已經被啓動,覆滅這裏的所有人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次遺蹟之行就這樣吧!是時候該結束了。”秦天一手按在了法陣的光幕上,只聽見“咔嚓”一聲,整個大陣開始顫抖了起來。
不僅僅是大陣,連同整個終極神殿也顫抖了起來,一些人沒有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隨着咔嚓聲響起,一道道裂痕出現想大陣之上,裂痕隨之開始蔓延,從最初的一小塊地方蔓延至整個大陣。
砰!
整個大陣直接奔潰,黑衣人們完全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而不僅僅是黑衣人們沒有搞明白,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搞明白。
而古風喫驚了一會,看見了秦天的身影,便明白了這件事肯定與秦天有關,憑藉他與秦天的經歷,直覺告訴他,秦天並沒有那麼簡單。
隨着大陣的破碎,黑衣人的計劃也泡湯了,哪怕蒙着面,也可以看得見爲首的那個黑衣人發青的臉。
在場的超級勢力的弟子們沒有錯過這一機會,分分利用宗門給自己的玉牌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呼喚宗門的強者。
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實打實的出竅境的強者。
“怎麼回事?”幻滅宗的強者向幻鶴問道。
“長老,那些黑衣人運用大陣將我們困住,並且讓我們無法呼救,打算把我們這裏的所有人趕盡殺絕。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大陣突然失效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了您。”幻鶴恭敬道,對於宗內的長老幻鶴還是非常尊敬的。
隨後,另外幾名強者也分別詢問了自己的人,對事情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你們是什麼人?如果不說,死!”靈門的長老問道。
爲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我們既然做了,你認爲我們還會怕死嗎?”
“雖然不知道你們背後的人是誰,不過能夠對我們出手,肯定是一翻大手筆,更何況要讓金丹期進入遺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古教的長老說道。
“廢話那麼多幹嘛,既然不願說,殺了便是,留着也是浪費時間。”千山門的長老吼道。
“真是頭腦簡單。”劍心宗的長老嘲諷了一句。
“你!”
“好了,先處理正事!”古教的長老勸解道,隨之看向黑衣人:“你們的胃口還真是不小啊!這裏的修士加起來,哪怕沒有極南之地全部的築基期修士也有九成的人數,將所有人一網打盡,野心不小嘛。”
“實話告訴你們,我們背後的人,是你們幾大勢力惹不起的,我也不指望我們能活,只是對你們做一個警告。”黑衣人說道。
“都是階下囚了還這麼囂張,找死!”幻滅宗的長老大手一伸,便朝着黑衣人抓去。
“你放心不用你出手,我們會自行解決!”只見爲首的黑衣人服下了一枚丹藥,隨後身體直接炸開,化作一團血霧。
而幻滅宗的長老也連忙把手收回來,埋怨道:“晦氣!”
爲首的黑衣人自殺以後,其他黑衣人也跟他一樣,服用了一枚丹藥,隨後也炸開,化作了一團血霧,場面十分的駭人。
一些年輕一點,沒有見過世面的修士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忍不住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線索斷了!”劍心宗的長老緩緩說道,聲音之中帶有淡淡的怒意。
“各位前輩,我這有一條線索。”此時,顧雲淳站出來說道,對於這樣的機會,顧雲淳當然不能放過。
“你說!”劍心宗的長老開口道。
“各位前輩,是問一下,若是我們這裏所有的修士都死了,那麼誰最有利?或者說我換個說法,這次遺蹟之行,誰沒有來?”顧雲淳笑着說道,對於自己的線索滿懷信心。
而顧雲淳一說完,幾大勢力的長老臉色都變了,若真的是這樣,那麼魂煞宗無疑的在對其他幾大超級勢力宣戰。
自從幾大勢力並列以來,雖然中間紛爭不斷,但從來沒有一方勢力對其他所有勢力宣過戰。
“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魂煞宗無疑是自尋死路!”幻滅宗的長老一揮衣袖,“我們走!”
“等一下,長老!”這時,幻鶴站出來,看向秦天笑道。
而秦天也注意到了幻鶴的眼神,雙眼微眯,彷彿知道幻鶴要說什麼了,因爲遊奎正站在幻鶴的身後,雙眼盯着秦天。
“說!”幻滅宗的長老開口道。
“前輩還記得秦天嗎?”幻鶴問道,臉色帶着一絲笑容,眼神看着秦天,似是在看他的反應。
“知道,怎麼了?”幻滅宗的長老不耐煩的問道。
“秦天他就在這裏!”幻鶴大聲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