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繁星點點。
波瀾壯闊的海面上,秦鋒正仰躺在大海的海面上,一動不動,任憑海浪將他推向更遠的地方。
秦鋒很苦悶,三天前的那一幕,讓他徹底的明白了“薑還是老的辣”這句古話,所非虛。
他沒想到五十萬噸的貨輪上,居然滿載了十萬噸的原油和一個起爆炸彈,這是克里安德魯留的後手,如果他逃不出英國,那他就會引爆炸彈,將倫敦門戶港給摧毀。
而秦鋒卻因爲自己的婦人之仁,讓克里安德魯在最後的關頭引爆了炸彈,整個貨輪上的原油自燃,方圓幾公里的海面都是大火,要不是秦鋒學習過龜息功,在海中閉氣,那他也得被活活燒死
秦鋒現在已經來不及感概了,他的身上有傷,體力所剩無幾,海面上連一個參照物都沒有,他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只能隨波逐流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還能熬幾天,如果在碰不上過路的船隻或者發現孤島,他就得被大海吞沒,葬身魚腹。
“噠噠噠”
秦鋒的耳朵裏傳來了陣陣槍聲,讓他瞬間打了個激靈,他知道海面上不可能有人打槍,唯一的可能就是有船來了。
那是一艘中型的貨輪,船上的燈光明亮,時不時的還能看見一些人影在上面晃動。
秦鋒此時在大腦裏瘋狂的計算着各種各樣的可能,幾乎是一瞬間,他就下了決定,與其在這裏等死,還不如奮力一搏,只有上船,他才能補充體力活下去
秦鋒定了定神,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此刻這艘中型貨輪正在緩緩的航行,他要用最小的力氣爬上去。
一米、十米、五十米
近了,更近了,貨輪之下一個巨大的浪花鋪面而來,將秦鋒的身體狠狠的推向了遠方。
“不行,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能行”
秦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在給自己打氣,想他堂堂兵王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去,他的家裏還有老婆孩子,他不能死,不能
“啪嗒”
秦鋒丹田內僅剩的最後一絲內力瘋狂運轉,終於,他將雙掌緊緊貼在了貨輪之上,如同磁鐵一般,任憑海浪如何翻滾,他也一動不動。
下一刻,秦鋒動了,“蹭蹭蹭”如同一隻壁虎般爬上了將近十米高的貨輪走道
“呼哧呼哧”
秦鋒此時趴在地上,如同一隻死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但丹田內的內力消耗一空,整個身體更是因爲長期浸泡在海里,顯得慘白浮腫。
“噠噠噠”
就在此時秦鋒在次聽到了槍聲,其中還還夾雜着些許女人的哭喊、叫罵聲。
秦鋒強自打起精神,朝着船艙內部奔去,他要去找點喫的,補充體力,他現在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是一個三歲的小孩都能輕易的幹掉他
可是,當秦鋒進入船艙走廊的時候,過道上面到處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部都是年輕的女性。
秦鋒不斷的前行着,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這是好幾個女人和一名男人抱在一起的屍體,他們像是有着極大的仇恨,其中一個女人死死的咬着男人的脖頸,一個女人死死的咬着男人的耳朵
她們的身上也是槍眼密佈,都成了篩子,看來這艘船上應該是遇到了什麼屠殺事件。
有鑑於此,秦鋒則是更加小心的向着船艙內部走去,他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自我保護能力,他只能憑藉多年的經驗,希望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補充體力。
到時候,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能應付自如。
就在秦鋒不斷前行的時候,一幕畫面讓他徹底的喪失了理智,秦鋒暴怒了。
這是兩名手上拿着ak47的黑衣男子,他們的面前正站着十幾名一絲不掛的年輕女孩,女孩們一個個滿臉絕望驚慌之色,雙手緊緊的遮擋着身體的重要部位。
“八嘎死啦死啦的”
秦鋒的臉色鐵青,虎目含淚,他很想將這些畜生殺死,可是他做不到啊,他現在連走路都是扶着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傢伙逞兇
“嗖”
下一秒,金蠶蠱王從秦鋒的口中鑽出,朝着兩名黑衣男子飛去。
“撲通撲通”
兩名黑衣男子臉色發黑,七孔流血,倒地身亡。
秦鋒這才從角落裏走出,對着剩下的十幾名女孩問道“他們是誰爲什麼要殺你們誰能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幾個女人抱成一團,誰也不敢說話,只是恐懼的看着渾身浮腫的秦鋒。
“你是華夏人”
一個短髮女孩看向秦鋒,急忙開口道。
“我是華夏人,你們到底這麼了,說出來我才能幫助你們”
秦鋒剛纔情急之下說的是華夏語,沒想到這裏面還能遇上一個華夏人。
“嗚嗚嗚,我是在日本打工的華夏留學生”
短髮女孩哭哭啼啼的對着秦鋒訴說着,聽得秦鋒是火冒三丈,殺意大起。
原來這些人都是在日本的留學生,這羣人是日本一個叫做黑龍會的組織,他們以招工的形式將上千名女孩騙上了船,誰知道他們居然是要偷渡這些女孩們去美國賣淫。
貨輪到了公海後,這些人就強迫這些女孩與自己淫樂,誰知道這些女孩誓死不從,還發生了暴亂,所以秦鋒一路所過才見到那麼多屍體。
“撲通撲通”
在短髮女人的帶領下,剩下的女孩們呼啦啦的跪倒在地,哽咽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們”
此刻,一道難題擺在了秦鋒面前,救或不救,救的話,他沒有能力,不救的話,他良心不安,這讓他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