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樵咬牙道:“讓她好好在裏面給我反省!省的出來又給我捅婁子!”
溫睿修很想說,在遼北這一畝三分地,她揍了誰他都能給她兜着,更何況連韓廣城都得罪了,也沒比他官再大的了,可是看到王樵臉色不善,他聰明的沒有說出口。
算了,就不要刺激他了。
鐵柔這一進監獄,王家村普天同慶,就連一直很擔心鐵柔的王婉,聽溫睿修保證她絕對不會有事之後,都鬆了一口氣。
溫睿修看着興高采烈的全村老少,心裏莫名的覺得很複雜。
遼北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鐵柔正好在牢房裏被關了十天。
溫睿修親自去總督府,關切的詢問了一下總督府的修繕情況,然後鐵柔就被放了出來。
溫睿修去大牢接鐵柔。
鐵柔在大牢裏關了整整十天,武藝一點沒荒廢,因爲王樵說不允許她拆了牢房,於是便用牢房的欄杆練武,整個牢房簡直是天崩地裂啊,把那羣沒見過世面的牢頭們嚇的。
還以爲是越獄呢。
鐵柔這一出獄,所有牢頭們跟送瘟神似的,夾道恭送她,態度那個熱情,溫睿修詫異極了,怎麼着,這是征服了慕沙城的監牢?
她還真有活力。
鐵柔走出了大牢,揮手與牢頭們告別,轉過身,就看到溫睿修站在不遠處,衝她溫煦的笑。
溫睿修微微一笑,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臉。
“我來接你回家。”
鐵柔怔怔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的手掌上。
“我爹他們呢?”
溫睿修暗暗咬牙,這小沒良心的,他一大早就站在這等她出獄,爲了她的事前後奔波,甚至連仗勢欺人的事都做出來了,結果她一出來卻是問別人,都對不起他故意笑的那麼好看。
溫睿修有些泄氣,美人計對她總是無用。
“都在家等你呢。”頓了頓,他看着她道:“我一早就來了的。”語氣裏似乎頗有些不平的委屈。
溫睿修從來不認爲自己做好事要不留名,他做了什麼,總要告訴她纔是,默默付出是傻子才做的事。
向來神經大條的鐵柔突然就聽懂了他的委屈,明明還是那副君子無雙的模樣,張了張脣,那句‘我又沒讓你來’怎麼都沒說出口。
溫睿修也沒指望她爲了這麼點事就感動的熱淚盈眶,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爲她披上,那件他穿起來風姿瀟灑的衣服在她的身上顯得過大了一些,可是卻莫名的溫暖了她。
鐵柔吸了吸鼻子,柔軟的狐狸毛讓她的鼻子有些發癢,她聞到衣服上好聞的香氣,整個王家村,也就只有他還會在衣服上薰香。
鐵柔吸了吸鼻子,柔軟的狐狸毛讓她的鼻子有些發癢,她聞到衣服上好聞的香氣,整個王家村,也就只有他還會在衣服上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