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寫就不寫,得有多少人因此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啊。
“這樣吧,此事我幫你處理。”
秦舒開口,不僅僅只是爲了蘇淺靈,還爲了他自己。
終有一天,秦柔也會知曉,自己的模樣,與蛟龍皇的小公子相似,定然也會懷疑她的身份。
倒不如直接親自過去一趟,把這件事完美解決了。
以秦舒現在的實力,已經有資格,跟蛟龍皇講道理。
聞言,不單單是姬月,就連同蘇淺靈,也是一雙美目睜大,很難想象得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說出如此膽大的話來。
換做是別人說,肯定會被認爲不知死活,但是自曦雪的出現,讓她們沒有這個想法。
“此事重大,不能牽連秦公子!”
蘇淺靈明白事情嚴重性,心中感動,兩人才僅僅一面之緣,他就願意爲她做這麼多。
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姬月也是附和道“別莽撞,你要知道那可是樊國公,一旦與之爲敵,整個蛟龍皇朝也會成爲你的敵人!”
秦舒只是笑了笑,早已做出決定,他人勸說也沒有用。
幫蘇淺靈不過一件小事,順手之勞而已,做完這個,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呢。
“多說無益,就這麼決定了。”秦舒道,辭別了兩人,當日就立刻出發,直奔蛟龍皇朝。
蚊獸的速度今非昔比,以往耗費近一月時間,才能抵達蛟龍皇朝,如今不到兩天時間,就到了。
蛟龍皇朝佔地龐大,一眼望去森然雄偉,城牆僵硬,曾阻擋過萬獸亂朝,數十萬敵軍攻城而屹立不倒。
蛟龍皇,史詩級契獸師。
他的寵獸,原本是一條蛟蛇,而後蛻變成的蛟龍。
秦舒到了,打聽蛟龍皇朝近年發生的事情。
很快問出幾件大事。
前去魔淵的沈將軍至今不歸,生死未卜,連同小公主蛟素素,也不知所蹤。
蛟龍皇震怒,竟然親自趕往魔淵,尋找小公主下落,已經去了三個多月了。
得到這幾個消息,秦舒撇撇嘴,既然蛟龍皇不在,自己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她送出曦雪,讓她去樊國公府上一趟,並且帶上龜峯,要是談不妥,直接把它放出來,少說也能壓塌成片房屋。
曦雪微微點頭,拿着裝有金甲玄武龜峯的儲獸戒指,走了出去。
接下來,秦舒深吸口氣,送出了秦柔。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是要面對的,不如提前解決,深得以後麻煩。
“怎麼了?”見他臉色不對勁,秦柔輕聲詢問道。
“秦柔啊。”秦舒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你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世嗎?”
他緩緩開口,決定把一切說出,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動用那一張鑽石級契約卷軸了。
“我知道。”秦柔頓了頓,重重點頭。
“我是由青木神藤化人而來的。”
毫無徵兆的,她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秦舒深感意外,那木頭不是說,它化人之後,沒有前世記憶的嗎?
“不僅如此,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叫蛟素素對吧?”
秦柔開口,第二句話,讓秦舒無話可說,看來只能契約了。
秦柔面無表情,緩緩走過來,目視着秦舒,忽然又笑道“這些天來,我經常在做夢,夢見自己是一棵小草,吞吐日月精華,最終變成了青木神藤。”
“但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夢,是我變成一個我不喜歡的我自己,還是公主,不過好在我不是她,不然我都厭惡自己。”
她獨自說着,很不喜歡夢中的那個自己,雖然夢境只有片面,但是現在她是她,我是我,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反正你讓我感到親切,不會離開你的,放心好了。”
秦柔以爲,自己得知真相後,就會離開秦舒。
可是那種親切感,是密不可分的,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她爲了這個人,而離開的。
除非是無邊無際的靈草園。
見此,秦舒反倒鬆了口氣,感受到來自於對方的心聲,根本沒有一句假話,由內心而發的表達。
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出面走一走。”
“你不是想要靈草嗎,你前世所在的地方,多的是,想拿多少就多少!”
說着,猴小乖也被放了出來。
“幹啥?”猴小乖躍躍欲試。
“變成蛟龍皇,陪她去一趟蛟龍皇朝!”秦舒眯眼,既然來都來了,不帶點東西回去,也太說不過去了。
就當做是蛟素素欠他的。
猴小乖頓時興奮了,然後又一副愁眉苦臉,“蛟龍皇長啥樣啊?”
………
此時此刻,樊國公府邸外,曦雪站在門口,朝着裏面直接走進。
“什麼人,站住!”看門的兵卒拔刀要阻攔,可沒等接近,身體如同被巨石轟在胸膛,倒飛而出。
“我找樊國公。”
曦雪聲音迴盪整個府邸。
府邸內,一處清靜的亭子內,正有兩名老者在下棋,隨着聲音傳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要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一個呼吸過後,亭子附近,侍衛遍佈不下三十,並且有契獸師出現,召出寵獸。
這些寵獸一頭頭兇光畢露,煞氣逼人,經歷過無數次廝殺才有的。
它們有白金,黃金,更是有一名鑽石級契獸師,默默站在老人身後不語。
他滿臉的凝重,道“我的寵獸感受到了危險,來者很強,我可能敵不過,要不我送您離開吧!”
這位鑽石級契獸師道,也是第一次這麼說。
老人很意外,正要說話時,看見一名白衣女子,自半空中緩緩落下。
“你是何人?”鑽石級契獸師擋在老者身前,擡手間,一頭青甲噬晶蜈,召喚而出。
它足有二十多米長,令人頭皮發麻的腿密密麻麻,纏繞亭子上,直勾勾盯着曦雪,做出攻擊姿態。
“女人,休得對樊國公無禮!”鑽石級契獸師喝道。
他氣勢很足,可額頭冒汗,心中竟然在發悚。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
說明了,對方可怕到自己都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