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依舊在繼續傾聽，沒有打斷。
楊天繼續解釋着他的腹稿。“暫時來說，咱就以‘房價不漲’這個前提繼續談論。一個奶茶鋪籤10年，每年10萬就是100萬。咱們第一年免費了，拿到手就是90萬。從長遠來看，只是少賺10萬。如果再算上合同裏的‘門店租金每年遞增百分3’這條規則。到最後能拿到的也有93萬以上。”
“平攤每月也就是優惠了不足百分之十。而這筆錢，完全可以其他方面稍稍提上來……保安費，管理費，清理費，清理垃圾費，停車費，太多太多了。這裏多5塊錢，那裏多10塊錢，誰會在意這種小錢？可是這些錢，就能把公司的‘虧損’部分，一定程度上彌補回來。至於另一部分，就像我說的就當投入廣告費了。”
“如果你還覺得這麼做，第一年的‘免費’過分虧本，也會對於公司的流動資金壓力平白增大。那你不妨換個思路考量如果正常收費，你怎麼跟萬達爭、跟北江爭？別人來你這開店，不會去北江廣場開嗎？北江廣場的前車之鑑又怎麼辦？客流哪裏來？”
“我敢跟你打賭，在公司把中心廣場建造完畢之後，招租進度也絕對不會超過三成。到了最後，一定會跟北江廣場形成一樣的局面。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五成的招租率。到時候店家比客人多。進出的全是外賣小哥，賣奶茶賺的都是內部員工們的錢。”
“在這種情況下，你告訴我，公司怎麼賺錢？又憑什麼比我免費方案更賺錢？還是說那些花裏胡哨的廣告，亦或是那些洗腦神曲，就可以摧毀別人的理智，讓人報着發財夢來入租？”
“錯！最好的結果就是把租金一降再降，就跟北江廣場一樣，報着‘空置不如白菜價’的心思，店鋪租掉一個是一個！到了最後還是要用廉價租金，才能拉來商戶。整個北江廣場全部都是招租信息，招租信息比商家開出的優惠廣告都要多。”
“北江廣場的三萬和萬達的十萬，是‘三折’的區別。那我們呢？三萬？還是五萬？不！我們也是十萬，但我們當然比不上萬達，所以第一年，免費！往後則依舊可以打折，也會一直都比萬達更低。但是‘原價’相同！”
原價99，現價9毛9,和一個原價9毛9的東西，超過九成的人會去買前者。如果兩者東西完全相同，也不存在質量問題的情況下，甚
至百分百都會買前者。
“既然我們比不過萬達，按照正常途徑又有大概率會變成第二個‘北江廣場’，那何不一開始就出奇制勝？五折租金？三折租金？錯！除了免費，哪怕一折租金都只能是在摧毀商家們本就不多的信心！”
倒不如說，租金越低，商家信心越低。
“要說缺點，我這方案當然也有致命的死穴，世上沒有完美的方案，只有血淋淋的現實。計劃也永遠趕不上變化。而免費方案的致命點就是一年後能否創造出媲美萬達這相當的火爆程度。若是不能，那就真是把錢打水漂了。”
“但我認爲，只有抱着畢其功於一役的精神、破釜沉舟的勇氣，纔有可能成功。賺就賺他個盆滿鉢滿，賠就賠他個血本無歸。怕什麼？有何可怕？堂堂鄭氏地產，賠不起這幾千萬？如果賠不起，鄭總也不要去當什麼房地產了。當個‘鄭氏銀行’得了。不對，銀行也都要投資的。應該存銀行養老更合適。”
“……”
“……”
“……”
一沉長久的沉默。
“精彩。好一個‘賺就賺他個盆滿鉢滿，賠就賠他個血本無歸’。楊天，你說的太好了。”
不知何時。鄭羽若出現在了旁邊，看着楊天的目光滿是異彩。
這個男人……
明明一點都不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