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拍了一把蘑菇頭的後背,道:“兄弟,走起!”
蘑菇頭站了起來,拿着一份文件夾,信步走到講臺上,之後規規矩矩的給老教官和校長鞠了個躬,之後將自己手裏的東西一一的投影在了銀幕上,清了清嗓子,然後開講。
我心說這蘑菇頭還有當老師的天賦,把整個自己加密的程序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他雖然沒有用什麼先進的數學算法,只是比較簡單的邏輯對攻的過程,輕鬆簡略的講述了自己文件加密的過程。
“我覺得普通的加密方式,就算是算法再先進,加密的層數越多,也有被攻破的可能,於是我們就想到了,可以用圖形的方式表示數據,這樣還可以隱藏一些數據,如果你知道了解密的方法和程序,但是整張圖表裏的信息沒有全部的挖掘出來,也是解不出全部的消息的.....”
蘑菇頭在上面侃侃而談,絲毫不像已經兩天沒睡覺的樣子,聽的下面坐着的老教官頻頻點頭,有的時候還會心一笑,表示贊同。
隨着他的講解,唐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紅裏透紫了,最後蘑菇頭總結道:“最後,這個信息--二隊的隊長是個母夜叉,就變成了這張圖。”
老教官帶頭鼓掌,我們一隊的隊員大聲叫好,二隊那邊像是啞巴了一樣,低着頭不做聲。最後唐磊一拍桌子,道:“就算我們沒有破解開你們的東西,那麼你們解開我們的東西了嗎?”
蘑菇頭信心滿滿,又從文件夾裏取出了幾頁紙,放在了投影儀上,緩緩的道:“本來麼,你們編寫這個加密的哥們,確實是有兩把刷子,說實話,如果是光看這一行字母,確實是沒有辦法下手,但是不要忘了我們是在什麼學校學習啊,”
說着,向我拋了個眼神,很是得意。我向他豎起大拇指,心說蘑菇頭!不錯,這幾天兄弟姐妹們的辛苦,就都靠你出彩了。
蘑菇頭道:“如果不是我們小隊全員參加,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得知了這位編程的兄弟是哪一個,有搞明白了這位兄弟的一些特點和資料。我實在是無從下手啊,他的編程手段,說良心話,比我的要高明,有很難的數學理論在裏面,再加上4層加密,着實讓我吃了一些苦頭,但是,還是被我們給破譯了。”
說着,就將破譯出來的結果投影到銀幕上,
“一隊的張承楠,你一定會輸給我的,二隊必勝!”
二隊全體成員目瞪口呆,特別是唐磊,整個人的下巴幾乎都掉在了地上,這時候,那個眼鏡男突然站了起來,情緒非常的激動,道:“你....你,這不可能,我是用了9進位制的算法加的密,不可能!”
沈凌暗笑了一聲,在我後面輕輕地說道:“果然是這傢伙,從我們拿到的東西分析,二隊裏幹活的就是這個傢伙,數學高手,呵呵,老大,你的方法可是起了大作用了啊,至少少走了一些彎路。”
“哎呀,先不急,我要是用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你有發現嗎?倒是你往我家裏扔了些零碎啊,”
說着,我就將在我們寢室裏面取出來的竊聽器託在了手,唐磊臉色大變,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校長倒是來了興趣,目光雪亮的看着我們兩名隊長,道:“這一段,一會你們兩個報告給我聽,現在先讓這個學員把破譯的過程將給我們大家聽。”
蘑菇頭清清嗓子,繼續講解下去,
其實平心而論,這段加密,的確是漂亮,難怪二隊的眼鏡男這麼有信心,真的是高手了,但是我們有全部的一整套的情報資料最爲後盾,逐個排查,縮小範圍,最後一舉攻破。看來這個小子還是和蘑菇頭勢均力敵的。
蘑菇頭講完了,我們大家都聽懂了,生動又貼切,原來覺得上課是那麼煎熬的一件事,特別像是密碼學這種枯燥的課程,現在卻不知不覺的全然聽懂了。
老教官都有一些驚訝了,站了起來看着我們兩個隊伍前面,緩緩的道:“今年你們讓我大開眼界,以前有一個說法,說特工學校李老頭的課是最無聊的,現在看來,李老頭的課,也是很有意思的嘛。哈哈哈,你們行!超過了我的預期,我以後還怎麼教你們啊?”
校長讓老教官坐下,之後走上講臺,聲音洪亮的道:“你們讓我大開眼界,我剛剛在聽課的時候怎麼聽說什麼零碎啊,見不得人啊什麼的,你們兩個隊長,給我詳細的介紹介紹。”
唐磊彷彿義憤填膺,認定了我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直接竊取了原文,他站到講臺上,道:“雖然我對張承這樣的做法,覺得很生氣,但是我也有這樣的做法,首先往一隊的駐地安放了幾個竊聽器,想知道他們的蛛絲馬跡,後來聽說,他們讓一個叫做李漢生的人編寫加密,其餘的人還幹嘛幹嘛,我又想辦法,去莎莉教官的辦公室找到李漢生的資料,發現他是一個學建築的,根據這些資料判斷,纔開始解密的。
莎莉噗嗤就笑了起來,道:“我們隊上,根本就沒有叫做李漢生的人.....”
校長示意讓我說,我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就將如何佈置,如何安排人安放竊聽器,如何蒐集情報,如何掉包了一隊的人員明細資料,如何竊取了二隊的人員明細,都一一的道出,大家就像是聽評書一樣,聽得津津有味,校長也一邊聽着,一邊點頭。
反過頭來說唐磊,一邊聽着,一邊表情不自在。最後整個人都把頭埋在了桌子上。他輸了,不是輸在自己的加密的水平,而是輸在整體的情報上面。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