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彈殼 >第三十九章
    不會吧,這他孃的有點太扯了吧,我一拍蘑菇頭的背,嗓音有一些沙啞,道:“給我問總部,看看有沒有這個人,是不是有這麼檔子事!”

    作爲正常的人來說,一個人即使是在之後的幾年之內消失了,那麼,他也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痕跡,如果連這麼一點蛛絲馬跡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解釋,被人抹掉了,而且是全部抹掉了。

    我的心理亂七八糟的。

    其實說白了,並非我和這個紫夢瑤只見有什麼關係,而是如果他真的作爲一個被拋棄的noc,那種深深的無助感,我們做同行的,絕對是感同身受。

    一邊的蘑菇頭正在拼命的通過各種手段向總部覈實着這件事。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劉洪,已經在一次的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因爲在手術結束之後,這個傢伙就開始發起高燒來。

    在這種感染如此嚴重的情況下,不發高燒纔是很怪的事情,也幸虧劉洪的身體條件比較好,還能勉強熬到了我們去解救他。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我們搭救劉洪的時候,劉洪曾經拼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說了一句話。“殺了那個女的”

    那個女的?莫非,指的就是這個紫夢瑤?爲什麼在劉洪神志不清的時候,偏偏要把這件事時時刻刻的記在腦子裏?私人恩怨?還是其他的什麼?事情有一些亂,看來現在下結論還是有一些早,還是等到劉洪熬過這一關之後,再好好的問一下劉洪,究竟發生了什麼。

    半個小時以後,總部傳來了消息,總部表示“不知情”

    或許總部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或者這個紫夢瑤的出現,可能和總部也沒有一絲關係,也有可能總部認爲我們小隊沒有權限過問這件事,在也許,這個紫夢瑤完全不是我們內部的人。之前我和蘑菇頭的猜測,全然錯了。

    可能是我自己意識裏的先入爲主,總覺得像那樣一個玉人,不可能墮落成現在這種瘋狂的樣子。

    一切推測都是徒勞,最要緊的是,保住劉洪的命,之後好好的問一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退燒針都已經控制不住劉洪的體溫,劉洪已經進入深度昏迷了。我們只好用證據袋裝了冰塊,將劉洪的身體幾乎是埋在了冰塊裏。經過這麼折騰了一夜,劉洪的生命體徵終於趨於平穩。

    在第四天的晚上,劉洪已經幽幽的醒了,醒了之後就喊着自己口渴,於是一大杯水喝進去之後,劉洪靜靜的躺在桌子上,呼吸有一些急促,彷彿每一次呼吸都會牽動傷口。

    我們圍了上去,我問道:“感覺怎麼樣?告訴我一聲,我轉告給姑媽,省的姑媽惦記。”

    劉洪看着我們大家,突然眼淚就從眼角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他有一些哽咽,緩緩的道:“告訴姑媽放心,我就是有點感冒。”

    我看着劉洪的樣子,覺得好像是到了這一刻,這傢伙才完全的放鬆了下來,頗有一些虎口餘生的感覺。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總部派我們來救你了!”

    劉洪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憑着眼淚緩緩的流出來,流過耳根,滴在了牀墊上。

    我們剛要離開,讓他好好的休息,劉洪卻叫住了我,道:“那個女人,你爲什麼不開槍殺了她?”

    我心說你現在人都死過一回了,還是先緩緩再說吧。於是就儘量輕柔的對他道:“等你恢復了一點元氣,我們再好好聊吧。”

    劉洪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並且一定要擊斃這個女人。”

    我們索性圍坐了起來,虎子將劉洪的上半身緩緩的扶正,在後面墊上了兩隻枕頭,劉洪好像氣息通暢了好多,開始給我們講述着他的經歷。

    劉洪是我們前幾屆的校友,別誤會,是特工學校的校友,根據慣例,我們學校之間上下屆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交往,教官在講課的時候,是堅決不可以透露出來前幾屆學員的姓名,面部特徵以及個人信息的。這個都在絕密的範疇裏。

    我想,高大隊肯定是認識劉洪的。因爲據劉洪說,他是他們那屆唯一合格的兩名學員其中之一,之後被派往了海外局工作,目的就是爲了以商人的身份,蹲守在c國。

    中國的海外局還是相當講究的,不像是某國某a什麼的,他們不管戰時還是和平時期,都會瘋狂的搞某個國家的情報,包括軍事政治經濟等等。

    我們的海外局不會去主動刺探這些別國的情報,而是在駐地蹲守,專門收集和整理駐地國家可能針對我國實施行動的情報,這樣做,有利於我們防範於未然。

    劉洪就是做的這個,他一直靜靜的蹲守在這個地方,由於c國對我國並沒有太大的敵意,所以劉洪的工作基本上還是十分清閒。

    但是突然有一天,事情發生了變故,以爲長期給劉洪報平安的內線,突然變得有一些不正常,其實也不需要他往外送什麼情報,只是報個平安就好,但是這個人在這一天的表現,突然很異常。

    在咖啡館會面的時候,這個人明顯有一些緊張,目光飄忽不定,老是去擡手看自己的腕錶,劉洪感覺到事情不對了,是不是自己暴露了?如果暴露的話,即使自己沒有真正的刺探什麼情報,但是也會被判處間諜罪的。於是劉洪就打算開溜了。

    不過劉洪還是比較鎮定的,他不疾不徐的來到前臺,結完賬之後就離開了咖啡館,他選擇了步行,因爲步行是最容易甩掉尾巴的一種方式,他一邊在前面走着,一邊觀察身後兩個一直跟蹤他的年輕人。

    劉洪憑藉着自己多年的經驗,在c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着,其中一段路的時候,他迅速的將衣服翻了過來,戴上了帽子,瞬間就從一個商人的磨樣,變成了一個朋克少年,但是他發現,自己還是依然沒有擺脫那些人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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