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彈殼 >第一百〇二章 麻醉
      我覺得也是很有道理,於是就遠遠的坐在了這個便利店斜對面的一個長凳上.看看時間,現在也就是晚上的九點多,現在回酒店再回來,顯然是折騰了,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坐在兒。

      夜色像一團融解不開的濃墨,在四面八方瀰漫了過來。這個季節的晚上,已經很冷了,冷的有一些讓人難受,盛曉楠已經冷的有一些瑟瑟發抖,我嘆了口氣,一把將盛曉楠攬在了懷裏。

      盛曉楠略微掙扎了一下,我用力的把盛曉楠裹在了我的大衣裏面,盛曉楠終於沒有繼續掙扎。兩個人就像犯了神經病一樣,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冰涼的公園長凳上瑟瑟發抖。

      這該死的夜太靜了,我試圖想和盛曉楠說點什麼,我問道:“你說,這個老阿姨是什麼來頭啊?會不會和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有什麼關係呢?”

      盛曉楠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也判斷不出來,但是萬一呢?萬一這個人就是登陸郵件人呢?其實......我覺得.......就這麼在這裏坐着,也是...啊!!!!!!”

      盛曉楠一聲痛呼,之後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也感到自己的脖子上面傳來一陣劇痛,我忙用手去捂,結果就摸到了麻醉彈的彈頭。

      我狠狠的吧裝着高劑量麻醉彈的彈頭拔了下來。下意識的四外看去,想看看開槍發射出來麻醉彈的方向,有什麼人。

      可是這枚彈頭裏面的麻醉劑十分的霸道,懷裏的餓盛曉楠已經被麻醉倒了,我的體重和體質倒是比盛曉楠要強上一些,掙扎着試圖做出防禦的姿勢,腦子裏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我艹,被暗算了。”

      藉着微弱的路燈,我最後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彷彿是蹲下來看了一眼我和盛曉楠的情況,之後冷哼了一聲,蹲下來,扛起了我,之後用一隻手夾起了盛曉楠,向着黑暗的一個小衚衕,就走了進去。

      我也馬上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是麻醉劑的藥效過了之後,我才幽幽的轉醒。我好像費勁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這個時候,我感覺我的所有感覺神經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的身體。我甚至感覺不到我雙手的位置。

      我閉上了眼,開始試着去調動全身的肌肉,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還是發現我的肌肉似乎不聽我的調遣了,就這麼努力的調整了大概10分鐘,我才重新的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我正被困在一根水泥的柱子上,盛曉楠則捆在了柱子的另外一側。我可以觸碰到盛曉楠的手,我握着盛曉楠的手,將他給弄醒,盛曉楠醒來之後,也是像我一樣經歷了這樣難受的十分鐘。醒過來之後,我就感覺盛曉楠的身子一震,不過也馬上的恢復了平靜。

      我打量着整個房間,我並不知道我昏睡過去多久,但是在麻醉彈打中的那一瞬間,我摸到了麻醉彈的彈頭,發現這個麻醉彈似乎是制式的,也就是說普通55式手槍可以發射的麻醉彈,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枚麻醉彈何以讓一個健康的成年人昏睡5個小時。

      五個小時,天知道我們被帶到了哪裏,而且,一個疑問一直在我的腦海裏,他孃的,我們是怎麼被盯上的呢?在什麼時候被盯上的?

      房間顯得比較破敗,甚至可以說是破舊不堪,一架立式的鋼琴正放在窗臺下面,這架老鋼琴上面滿是灰塵,鋼琴之上還放着一盞彩色玻璃製成的花瓶,裏面有幾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插進去的,徹底乾枯的花梗。亂七八糟的東西堆的四處都是。有一些東西還真的說不上名字來。

      還好,這樣的環境還不至於太過絕望,我看見在鋼琴上面的窗子外面,路燈昏黃的燈光正微弱的透了進來。

      正當我打量着房間,找機會逃走的時候,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嘲弄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醒了啊?別打量了,告訴你們,這間破房子,你們隨時都有可能逃出去的。”

      我就是一愣,如果說這個聲音上來就審問我,問我是幹嗎的,我的上峯是誰,我爲誰工作,這種事情,我還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上來就是這一句,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是徹底把我給弄蒙掉了。

      我看了一眼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那個角落正好是整個房間最黑暗的地方,沒有一絲光線,這個人就這麼隱身在這個黑暗之中,在我的這個方向看過去,在那個牆角的地方,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這麼微弱的光線之下,我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我揚起了頭,道:“唉,兄弟,你是那條道上的?亮個相開個臉給咱看看!”

      這個人咯咯的笑了,在這個可以拍恐怖電影的小黑屋裏面,這種聲音顯得格外的瘮人,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面,居然還有一絲絲迴音的感覺。

      盛曉楠手一抖,然後在我的手背上敲敲點點,似乎是在告訴我什麼。我屏住了呼吸,盛曉楠通過密碼告訴我道:“這個傢伙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

      我艹,我怎麼沒發現呢,我撇了撇嘴,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他孃的藏頭露尾的,聲音都要變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出來給咱瞧瞧。”

      這個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哼,好刻薄的小子,小心他孃的在你這張臭嘴上翻跟頭。”

      我誇張的長嘆了一聲,有一些陰柔的道:“這個我懂,你有什麼事情,就趕緊問吧,我的事情還多着呢。”

      牆角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一拍盛曉楠的手,就已經把袖子裏藏着的一把刀片遞了過去,盛曉楠接過刀片,開始小心翼翼的割着一公分直徑粗細的繩子。

      這個身影終於離開了那個陰暗的角落,但是讓我感到鬱悶的是,我卻仍然看不清這個傢伙的樣子。

      因爲這個傢伙的,全身都藏在了一個寬大的黑袍子裏面,頭上,還帶着掏了窟窿的女士絲襪。這個人好像笑了一聲,一步一步的向我們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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