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是個毒梟,那張問天還是比較靠譜的那種毒梟,從生產到運輸,都是做的滴水不透,很有章法,可是卻沒有毒梟的覺悟。
不管在哪個年代,金三角就從來沒有太平過,這裏的毒梟們,有很多都有軍方背景,所以更加肆無忌憚,橫行霸道,草菅人命。
可是張問天卻做出如此的樣子,在阿廖沙的手裏拿了武器,然後又把人家的船炸了,活脫脫的卸磨殺驢。
如果張問天不是在黑喫黑,那麼便是在自作清高的做樣子了。
遠處大船的火焰沖天而起,這麼大的船要想傾覆,也是很難的,偶爾還爆出了輕微的爆炸聲。
而張問天卻頭也沒有回,只是上了路虎,朝着預定的路線跟了下去。
大約走了不道半個小時的時間,響尾蛇傭兵團的人也跟了上來。
張問天坐在後座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菸,黑桃k則駕駛着這輛路虎,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進着,紫夢瑤穿了一身近身的皮衣,坐在副駕駛上,拿着衛星導航儀正在規劃路線。
我瞄過去看的時候,只見路線七裏拐彎的,竟然朝着哈薩卡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讓我很是不解,這麼多人,還帶着這麼多的裝備,竟然是從金三角出發,沿着印度,尼泊爾,一路貼着喜馬拉雅山朝着北邊行進,難道是要北上去俄羅斯嗎?
而我發現,張問天的表情更加的嚴肅起來,墨鏡下面的眼睛顯得很迷離,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我也不問,唯一擔心的便是盛曉楠等人的安全。
這一路上,我們還好,有這樣出色的越野車,而盛曉楠她們的追蹤便有一些困難了,徒步行軍?還是臨時找一些交通工具?不管使用怎麼樣的辦法,也都是很困難的。
此時的盛曉楠,正盯着平板上的光點,思索着。
蘑菇頭撓了撓頭,道:“我可是真的看不懂了,一個盤踞在東南亞的販毒集團,怎麼就開始全軍開拔了呢?而且你看看這條路線,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去什麼地方啊!”
而虎子似乎還在剛剛的變故之中,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沒有精神,聽見了他們的討論,道:“管他呢,他們身上不是有定位麼?我們一直跟着不就好了?”
盛曉楠擺了擺手,道:“若你們看到的都是真的,這個人就是張問天的話,那麼他可能有十幾種方法逃避我們的追蹤,所以一個追蹤器並不能完全好用,蘑菇,還是請求ajr天眼的授權吧!”
蘑菇頭就是一驚,張大了嘴,片刻之後才支支吾吾的的道:“政委啊,這!!!這恐怕是.....這ajr天眼,是戰略級別的衛星,咱們請求調用的話,會不會動靜太大了?”
盛曉楠死死的瞪了蘑菇頭一眼,道:“叫你去你就去,估計以後的場面不是咱們這樣的人能夠對付得了的。”說罷,便收拾了槍,朝着路虎車開出去的方向看起。
而此刻,天眼的授權終於批覆了,蘑菇頭連接了數據接口,便能控制了。
ajr天眼,是這些人的俗稱,真正的名字誰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是世界上最最高清的一顆軍事衛星了,和gps系統,美國鷹眼衛星不同的是,這是一枚低軌道地球同步衛星,其發射的難度可想而知。
蘑菇頭打開了終端,將追蹤器的信號進行重合,在衛星高清的圖像便傳了過來,正好能看見十幾輛路虎正在行駛,速度不快,正是沿着喜馬拉雅山前進的。
盛曉楠坐在飛機上,雙手握着槍,看着下面茫茫的冰原,心裏一黯然,心道:“張承楠,你最好有你的理由,你若是真的叛變了,我便第一個開槍要了你的性命,否則落在國家的手上,你也會生不如死的。”
我們的路虎車,在這樣奇怪的地形奔馳了將近三天,已經過了巴基斯坦,轉眼進入了哈薩克斯坦的地盤,這裏一馬平川,到處都是枯黃的草,山脈連綿起伏,好在都不是很高。
一路上我們所走過的地方,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有一輛路虎拋錨了,根本就沒有辦法修理,於是便遺棄在了路上。
在荒原上行軍,是十分無聊的事情,再加上車上的幾個人,都是沉悶無比的,誰也沒有說話,後來我覺得十分無聊,就開了一會車,紫夢瑤就坐在副駕駛上,我問道:“想不到啊,你一個那麼仙氣的音樂特長生,竟然和這些亡命之徒在一起,實在是讓人感嘆啊。”
紫夢瑤攏了攏耳邊的散發,微微一笑,道:“你我其實都是一樣的,走上了這一條路,便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能保全性命,就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了。”
看着紫夢瑤精緻的臉,說出這樣老氣橫秋的話,我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這一夜,汽車在荒原上紮營,我們隨身攜帶的乾糧物資很有限,所以老狼便出去狩獵了,在這荒原之上,別的沒有,野狼野驢還是能碰見的,半個小時之後,便又一條野狼和兩頭野驢剝了皮淨了膛,擺在我們面前。
老狼還找來了一些柴火,澆上凝固酒精,不一會,幾堆篝火便燃燒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下,喫着野驢這種特級保護動物,還是很暢快的。
除了站崗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喝起了酒,一大壺伏特加在衆人的手裏傳遞着,人都有一些微醺了,我問張問天,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衆人都不說話了,也都看着張問天,好像這也是大家心裏的疑問。
張問天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們都心裏含糊着,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而且還會覺得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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