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領地,一棟竹雕玉砌,紫暗交錯,四進四出的大院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鶴齡面色憔悴、雙目無神地躺在牀上。
很難想象,這個老人會是權傾天下,半隻腳埋進了神境的超級強者。
“林音,你忘了我說過,你要是敢進我家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沙啞的聲音傳來,就像一條老狗的殘喘。
林音沒有在意林鶴齡語氣中的惡意,端着一杯茶水自顧自地坐在了他的牀頭上。
“大伯,一宿沒睡吧,先喝口茶。”
林鶴齡輕撇了眼遞到嘴邊的茶水,皺眉道:“你什麼意思可憐我這無用的老頭”
“大伯英雄氣概怎麼會是無用的人呢,試問當今玄界,又有誰敢像您這般直面家主呢。”
啪
“哼”林鶴齡掃掉林音遞來的茶水,慍怒道:“我林鶴齡是不自量力,但還輪不到你這個低賤的蛇種來嘲笑我。”
林音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重新在桌子上倒來一杯茶水。
不過這次,是給自己倒的。
林音抿了一口茶,感嘆道:“茶是好茶,您應該嚐嚐的,可惜了”
林鶴齡乾脆閉上了眼睛養神,根本不想搭理林音。
兩人沉默良久。
林音將茶水飲盡後,率先打破了沉默:“大長老,如果我站出來選家主,你支不支持我。”
“嗯”一道精光從大長老渾濁的眼中射出,原本灰敗的臉色竟似恢復了一絲血色。
“你說什麼”林鶴齡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
林音將茶杯放回桌子上,語氣平淡地:“我想和林雷在龍神壁上決戰,重選家主。”
“哈哈哈哈哈”
林鶴齡放聲大笑,在牀上捧腹笑着還不夠,還站下了牀拍打着林音的肩膀。
笑聲轍止,林鶴齡的眼神重新變得如刀鋒般凌厲:“你憑什麼”
“我有我的方法,只需要得到大長老您的支持就可以了。”林音拱手道。
“我爲什麼要幫你無論是你當家主還是林雷當家主,能威脅到我的地位嗎還是說你覺得這天下間還有什麼利益能使得動我這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頭子”
林鶴齡搖了搖頭,重新躺回了牀上,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似是對林音的提議絲毫沒有興趣。
“林雷只要在位一天,你永遠都動不了他我當選,你還有一絲機會。”
林音說着,但林鶴齡絲毫不爲所動。
“我們之所以打不贏林雷,是因爲他繼承了oneforall的能力,如果他沒了這個能力,憑您修爲足以跟他公平一戰”
林鶴齡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微微端正了身形,依然用不在意的語氣道:
“我跟他無冤無仇,我對付他幹嘛說起來,我跟你之間的間隙比跟他的更大吧。”
“如果我當家主,我會放棄oneforall的能力。”
林音語出驚人,林鶴齡從牀上坐了起來,直視林音的眼睛。
“你當我傻子”
林音從懷中掏一把鏽跡斑斑的燒火棍,遞到了林鶴齡面前道:“這是龍神壁的陣匙,只要決鬥當天讓裏面大陣停擺,那我和林雷無論誰贏都得不到oneforall的能力。”
“真貨”
林鶴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陣匙收好,隨即一臉欣賞地拍了拍林音的肩膀:“好,既然你也渴望和林雷一戰,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成全你。”
此時的林鶴齡哪裏還有一開始那種頹敗的樣子。
整個人的氣勢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林音點了點頭,想要告辭離去。既然林鶴齡答應了,他就再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
“等等。”林鶴齡喊住了林音。
“不知大長老還有什麼唔”
卻是林鶴齡抽出錘子冷不丁地打在了林音的腿上。
鮮紅的血液即刻濺了一地,林音面色發白的倒在了地上。
“我說了,你敢進我的屋子,我就打斷你的腿,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林音不再說話,平靜地看了一眼林鶴齡後化作黑煙散去。
君再來酒樓,洛紗房間。
“你是誰爲什麼出現在紗紗房間”
胖子不爽地盯着小司音身後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人道。
“她叫塞班我的使從。”小司音驕傲地道。
“奇裝異服,一頭黃毛,看着就不像什麼好人,你趕緊讓她走。”
“不行她是我的朋友,死胖子你不許碰她。”小司音抱着黃毛瘋狂搖頭道。
“你敢造反”
胖子一把揪起了小司音,擡手就要把她屁股胖揍一頓。
“休得傷害吾主”
黃毛見自家主人受到威脅,立馬拔出了腰間無形的寶劍,向胖子示威。
“啪啪啪啪啪”
胖子手起掌落,絲毫不顧塞班堅決護主的態度,把小司音揍得眼泛淚花。
“不可饒恕粗鄙之人,吾要給你一個教訓。”
塞班雙手持劍,一個突刺,將劍鋒對準了胖子的肩膀。
這一劍塞班並沒有用上全力,她只是想脅迫眼前這個臃腫的胖子放了自家主人而已。
觀其言行,兩人的關係似乎不錯,塞班自然不會對自己使君的朋友出手太重。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那鋒利的寶劍刺中胖子後,居然無法寸進。
細眼看去,竟是連皮也沒破。
“你敢拿劍戳我我也要讓你嚐嚐被人戳的滋味”
胖子抓住了塞班來不及抽回的寶劍,稍一發力,將她甩了出去。
“胖子哥哥,不要欺負塞班姐姐。”小司音抱住了胖子的大腿,淚眼汪汪地哀求道。
“不行,她剛纔戳了我,我也要戳回去,這才公平。”
胖子甩開小司音,嘴角勾起一道極具胖子特色的微笑。
“死大白,你在幹嘛”
洛紗在門外簡直看呆了,從她那個角度看去:
胖子面帶淫笑,右手卷着,就像握住了什麼一般,一上一下地懟着前面泫然欲泣的制服美女。
空間有那麼一剎那,陷入了死寂。
“唉紗紗,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