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先鬆開我,以大哥你的實力我也逃不掉,你這樣抓着我,我也說不順暢啊。”
“鬆開吧。”郭昊有些無奈,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感受到這種發自內心的痛苦。
褚衍邢這才鬆開了那人。“快說。”
“我說,我說。我叫陳義,是秋易門三師父閔一劫的關門弟子。”
“你在做自我介紹嗎?”
“那你們也沒說想知道什麼啊?”陳義崩潰。
“說說你爲什麼要找這幾張紙?”郭昊抖了抖手裏的那幾張皺皺巴巴的鬼畫符。
“這個……”陳義猶豫了。
“快說,不然就拔了你的寶貝!”黃子菱顯然很想親自操作一下。
陳義此刻覺得黃子菱和魔鬼無異,哆哆嗦嗦地差點沒嚇出尿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他滿心不情願地嘟噥着,“這本墨雨訣並不是原本,但是有傳言說這裏面有幾張天師畫的符籙,隨便一張拿出來,都可以翻雲覆雨,因此我才這麼想得到這本書。”
“那麼這些符,究竟有什麼用啊?”郭昊發出靈魂質問。
“我……”陳義此刻是真的懵了,“我好像也不知道。”
郭昊:“不知道你還搶?就不怕用錯地方?”
陳義尷尬地撓了撓頭。
郭昊看出來這二缺是真不知道自己搶這些東西幹什麼用,也無可奈何。人家自己傻,他幫得了他嗎?
“聽聞秋易門掌門練功走火入魔,你該不會是想拿回去立功吧?”褚衍邢問。
“你怎麼知道的?”陳義渾身一震,這可是秋易門的絕對機密,若是這等事情都已經被外界知道,秋易門恐怕會招來其餘門派的打壓,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你不需要知道。”郭昊自己也不知道褚衍邢這個小東西是有多少能耐,反正現在是他的保鏢。
“反正你也別想跑到哪裏去了,跟在這個妹妹身邊做個跟班吧。”
“不要啊!!!”陳義哀嚎,跟在黃子菱身邊,豈不是要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命!
“你以爲你有選擇嗎?”黃子菱對陳義的這副表情很是滿意,“行不行我拿小皮鞭抽你?”
郭昊:你真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嗎?
“家主,魏家那邊知道了大小姐出逃的消息,黃家,怕是快撐不住了。”
“家主!”衆人急忙上來攙扶。
黃樘順了幾口氣,仍然無力地說道:“黃家就要垮了,我也不指望你們還能爲黃家做什麼,想走的,自己走吧。”
“家主!我們不會走的!大家都是跟着老家主們闖蕩過來的,早就把性命交付給黃家了。”幾個資格較老的管事當即揮淚說道。
這時,幾個年輕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走。
“你們……”
黃樘出手攔住了那位打算出言指責的管事,“他們還年輕,沒必要跟着黃家這艘大船一起沉沒,他們還有自己的人生要走啊。”
衆人一聽,更是心酸。
“通知子億,快些帶着他妹妹回來吧。”
“老黃。”一箇中年婦女從內屋跑了出來,她便是黃子菱黃子億的母親,金晴。
“老黃,黃家不會垮的對不對,你說話啊?”金晴哪裏還有些豪門闊太太的模樣,此刻沒畫過妝的臉更顯蒼老了幾分。
“去收拾收拾東西吧,明天銀行的人就到了。”黃樘說完這句話,疲憊地朝內屋走去,就連影子也如同枯葉般脆弱。
黃家真的要完了。
這個殘酷的現實沉重的打擊在了衆人都心口。
“不……不可能……”金晴兩眼一抹黑,往下栽去。
“夫人!”
次日一早,黃樘打點了所有可以帶走的行李,心灰意冷地從走出黃家大門。金晴,二弟黃案面如死灰地跟在他身後,老家僕們一個個淚眼婆娑,對於他們來說,黃家是他們揮灑了青春汗水的地方,是他們共同榮譽的象徵。作爲三大世家裏最古老的家族,卻最先崩塌,實在是……
正當衆人沉浸在無窮無盡地悲痛中,一個身着職業服的女人從路邊走來,徑直走向了黃樘。
“你好,你就是黃樘黃先生是吧?”她的聲音很動聽。
“是我,你是銀行的人吧,我們全都收拾完了……”
“不好意思黃先生,讓你失望了,我不是銀行的人。據我所知,黃家沒有任何一家集團破產,甚至還有幾家接了幾單百億的生意,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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