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今天是個好日子啊。”那個頭頂黃毛的殺馬特晃晃悠悠地走向了郭昊,目光中滿是不屑和輕蔑。因爲黃毛對郭昊的先入爲主,使他完全忽視了郭昊身後那輛價值不菲的賓利。
“呵呵。”郭昊冷笑,現在的他可與以前大不相同了,要是黃毛偏要來找死,他也不會拒絕。
“怎麼,又來給你哥送錢來啊?好說好說,先把這幾年欠的利息換了,看你穿的這身,就……一萬吧。”黃毛獅子大開口。
“一萬?”郭昊攔住想要替自己出頭的褚衍邢,語氣漸冷。
“不錯,一萬。”黃毛絲毫沒有預感到即將到來的風暴,作死地說,“要是給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心慈手軟。”
他說着,吹了聲口哨。一時間,散佈在周圍虎視眈眈的社會人,全都聚攏在黃毛的身後。
“呵,黃毛,你這是自尋死路啊。”郭昊也徹底失去了和黃毛耗下去的耐心。
“自尋死路?我看自尋死路的人是你!”黃毛仰天大笑,“拿不出錢,你就去死吧!”
這時,有幾個眼尖的青年看見了郭昊倚靠着的賓利,震驚地說:“黃毛哥,你看他背後那車,那得好幾十萬吧。”
“放屁,那是幾十萬買得到的車嗎?那得幾百萬!”
“這車我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叫什麼賓利的,就這輛,得要一千萬打底吧。”
聽着被越炒越高的車價,黃毛眼皮直跳,天哪,這小子是發達了呀,那可是一千萬一輛的車,郭昊的身價?
想到這裏,黃毛不由得做起了青天白日夢。
“嘿嘿,小子,沒想到你現在混得這麼好。不如這樣,你把你的這輛車送給我,我認你做小弟!”
聽到這裏,不僅僅是郭昊,就連黃毛身後的那羣社會青年也被黃毛的智商感動了。拜託,那是一千萬的車,不僅僅是意味着這人是個大款,同時也代表了這個人根本不是他們招惹的起的。
我以前怎麼就被這麼個傢伙坑了那麼久……
郭昊感覺沒錢的時候大概智商也欠費了。
“怎麼樣,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黃毛完全沉浸在了夢裏,屏蔽掉了周圍所有異樣的目光。
“不用,我已經考慮好了。”郭昊對褚衍邢揚了揚手,“先把這個傻子放倒。”
一秒鐘之後,黃毛殺豬一般的叫聲幾乎可以和吵鬧的學校媲美。他倒在地上抽搐着,似乎不敢相信郭昊居然敢和他動手。
這還是他認識的郭昊嗎?
郭昊早就不是原來的郭昊了,只不過黃毛還是原來的黃毛。
這幫混混哪裏還敢造次,生怕哪個跑得慢了一點就成出頭鳥,全都一陣風似的跑了,將黃毛一個人孤零零留在原地。
“回來!你們這羣叛徒!”黃毛悽慘地大叫,感覺身後寒意襲來,不由得顫抖起來。
“黃毛,你還有什麼遺言嗎?”郭昊笑得很慈祥。
“我……你……你不敢動我的!”
“不敢?就憑你區區一個小混混,我還有必要畏手畏腳嗎?”郭昊不屑,“褚衍邢,給我往死裏打。”
褚衍邢應聲上前,一拳一腳全都往痛處打,疼卻不致命,實在是種折磨。打了才三分鐘不到,黃毛已經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似乎已經瀕臨死亡。
“起來,你身上一點皮都沒破,別裝死!”褚衍邢一把將黃毛提了起來,“剛纔是熱身,現在才正是開始!”
黃毛一聽,險些又暈死過去。
褚衍邢只用一隻手便將他往地上砸去,又隨心所欲地將半死不活的黃毛踢出去半米遠。黃毛只感覺五臟六腑都挪了位,渾身筋脈被絞成一團,一
口血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痛苦得要死要活。
“不……不要打了……我錯了……我錯了!”黃毛一把鼻涕一把淚,自己已經快被摧殘的半身不遂了。
“這就不行了?”郭昊戲謔地看着黃毛,正像黃毛幾年前如此看着他一般。現在他已步入殿堂,而黃毛卻仍然混喫等死。他們兩個的差距,已是雲泥之別。
“褚衍邢,把他扔掉。”郭昊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垃圾桶。
褚衍邢把黃毛的兩隻腳抓住,將他拎起來丟了進去,就好像是隨手丟掉的垃圾一般。
咣噹一聲,黃毛頭朝下砸在了垃圾桶裏。
“我真是善良。”郭昊憂鬱地扶額。
這時,遠處漸漸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一輛輛色澤鮮明的跑車呼嘯而至。這些個跑車的價格加起來,怕是可以在華夏資產榜上排個名次了。
“郭少,”謝天翼自己開了一輛還沒掛牌法拉利,顯然是爲了讓郭昊滿意火急火燎地買了輛新車,“他們一聽到郭少的名字,都不用我說,一個個地全來了。”
謝天翼說這話一點水份都沒有,在這南州的一畝三分地上,郭少,就是同姓的都得謹慎對待。
“郭少好!”身後的一衆大少齊聲高喝。
剛從垃圾桶裏晃晃悠悠爬起來的黃毛一看到這場景,嚇得魂不附體,連忙鑽回了垃圾桶。
“他們知道爲啥來嗎?”郭昊有些懵,自己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咋就來了這麼多牛批的人物?
“不知道。”謝天翼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郭昊:……
我的錯。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