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腕子一緊,她大半個身子被人從牀上拖起來,江小瑜驚叫着睜開眸子,纔看到他陰鷙的臉。眨眨眼睛,表情無辜而迷茫,彷彿還有些起牀氣,揮開他的手繼續躺回去睡。誰都知道,人睡的正香的時候最煩別人打擾。
陸少辛長這麼大大概都沒有見過這麼無視自己怒氣的女人,看着躺在牀上睡的心安理得的江小瑜,那心裏的怒意真是越燃越旺。
“啊!”江小瑜感覺到臉上一涼,驚的再次坐起來。便看到陸少辛還站在牀邊,手裏拿着個空空的玻璃杯,正是自己睡前放在牀頭櫃上的水,此時空了。
她此時臉上一片溼潤,自不必說這些水都被潑到了她的臉上。就連頭髮都溼了,順着髮梢一點點落進睡衣裏。江小瑜抹了把臉,她終於是煩了,喊“陸少辛,大半夜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說呢?”他眸光沉沉,神色凜冽,一副要將人凍傷的模樣。彷彿她今天不給他個交待,就別想好好相處一樣。
江小瑜這下被攪的是徹底沒有睏意的,斜眼看着他那仿若喫人的模樣,再看一眼自己胸前的衣料都溼了,只好下牀往衛生間去準備清理。肩卻被他捏住,將她壓到牀上,問“江小瑜,你是怎麼勾引顧東城的,讓他這麼鬼迷心竅?”
他們是姑表兄弟,雖然打小在一起的時候不多,感情也不算十分親厚。可是有些人只要稍稍接觸,便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至今還記得顧東城當時闖進病房,恨不得炸了整間醫院,讓江小瑜粉身粹骨猶不能解的仇恨。怎麼短短兩個月不到,他就突然抱着這個女人說是他的了?
他的身子太重,隔着溼透的衣料壓在她沒有穿內衣的柔軟上,氣勢和口吻都這樣咄咄逼人。她推不開他,不由憤怒,反問“管你什麼事?”
“你是我未婚妻。”他必須宣佈主權。
“哦?那你會跟我結婚嗎?”她反饋給他的不是被抓姦之後的心虛,也不是辯解,而是瞞目諷刺。
陸少辛捕捉到她美目裏一束光,像利箭似的直直向他射來。可是即使此時的她這般尖利,也竟讓他覺得她那個模樣美的驚心動魄。他沒有回答,脣卻情不自禁地慢慢低下去,一點點靠近她那張豔紅的脣色。
只是沒想到她頭一偏,柔軟的脣便錯落在她的頰邊。沒有脂粉味,倒有一股清香,是她身上的味道。本以爲他沒有得逞會惱羞成怒,可是他卻意外的沒有動。脣一直落在那裏,溫熱的氣息慢慢變得炙熱一般,幾乎要將她的臉頰燒紅起來。
夏天這樣的天氣,她都感覺後背起了汗似的。推他不起,一急,就踢到了他的小腿上。
“嘶——”他皺眉痛呼出聲。
江小瑜像只泥鰍一樣從他身下溜走,只是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拌倒在地。他伸手去勾她,才免了她與地板親密接觸的機會。
只是情況有點急,他手摸的不是地方,江小瑜驚魂未定,又拍着他的手跳起來,大喊“流氓。”
他懷疑這個江小瑜根本就是屬泥鰍的,要麼就是屬魚的,還是那種被人撈起來離水的魚,滑不溜秋的,總是讓人抓不穩。她下的力氣很大,手背被她拍紅了,而且他腿受傷了還真招架不住,最後乾脆坐到地上。
江小瑜見他這樣彷彿才發現不妥,手捂着被他抓過的胸,問“喂,你怎麼了?”總算還知道關心他。
陸少辛也不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