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人也早早散了,所以並沒有驚動什麼人。管家急急忙忙跑來,兩人的戰況已經非常激烈,而那些安保室的人都站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
因爲這兩人都是練家子,看這段數他們也不敢上去拉架。出手那叫個狠啊,看得他們手腳都發顫,也就他們彼此能招架的住吧。如果自己上去勸了,拳腳無眼,挨一下子說不準就要躺半個月。
“三少爺,顧少,你們住手,住手。”要說還是管家有魄力,從電瓶車上跳下來就直奔戰區,其它人攔都攔不住。
他在陸宅服務多年,是當年陸老親自送出國去學的管家專業,年齡比陸老也就小十歲,甚至比他們的父母歲數都大。陸少辛這拳揮出去,爲避免傷到他,只得急急收了手。
顧東城趁機出手過去的時候,老管家已經轉身護在陸少辛面前。
“三少爺,顧少,你們是表兄弟。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老爺子身子本來就不好,纔剛剛躺下,再鬧下去只怕要驚動他了。”他站在那裏,並不是教訓,卻又有長輩的威儀在。
兩人隔着管家相望,原本都是衣着光鮮的兩位翩翩貴公子,這會兒有人脣角掛彩,有人臉頰受傷,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帶着腳印和泥土,凌凌亂亂的掛在身上。
可是眼睛裏都沒有退讓的意思,顧東城薄脣緊抿,陸少辛臉上的冷意就算不用刻意,平時也是能凍死的人。兩人這般僵持半晌,陸少辛才冷哼一聲,開了車門離去。
那些狠話和警告不是不能撂下,只是不想讓下人窺探到他們爲了什麼而打架。縱使氣着,惱着江小瑜,也不想讓她在這個家裏難做,背上勾引男人的罪名。
這種事傳出去終究是女人喫虧,雖然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江小瑜冤枉。
心裏像被塞了團火似的,就那樣炙烤着心臟的位置。他想的掙脫,胡亂地掙扎,卻將身體的每根神經都燒的好疼。腳下油門踩到底,車子沿着蜿蜒的山路下滑。
風吹着凌亂的發,梢打在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痛……
彼時的顧東城那邊,在陸少辛的車子尾部消失在陸宅鐵閘外後,身子終於撐不住。腳下趔趄了兩步,一隻手摸着胸口的位置,一手撐在白色瑪莎拉蒂的車尾,呼吸急促,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顧少?”管家見他這樣,着急地上前想要攙扶。
顧東城朝他擺手,然後自己扶着車身,一步一步慢慢坐進駕駛座。門彭地一聲被關上,他閉上眼睛,將外面的一切動靜都關在外面。
管家見他那樣子,倒像是受了什麼打擊,可能需要自己靜一靜,便轉身讓其它人都散了。回主院之前,特意吩咐警衛室的人,留意一下顧東城的情況。
三十分鐘過後,就在警衛室的人忐忑着要不要過來敲敲車窗玻璃查看時。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啓動,也離開了陸宅,轉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分隔線——
這個夜註定是不平靜的,除了兩個男人打架鬥毆以外,江小瑜整個晚上也沒睡好。當然她一向心大量寬,絕對不是因爲這個,而是被妊娠反應折磨的。與他們這個晚上過的同樣不平靜的還有一個人——丁薇。
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客廳的落地窗前,女人穿着奶白色的睡袍,手執一杯紅酒,俯瞰着街道流動的車河。
經紀人拿着機身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站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那樣入神。
“你妹妹已經安頓好了。”經紀人說。
丁薇聞言,身子才動了動,轉身走過來,將酒杯擱到茶几個,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