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市中心的街道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外灘。
此時,外面人潮涌動,看上去好不熱鬧,與狹小平仄的車廂內完全是兩個世界。
他這才側頭看向她,路燈透過窗子照過來的光線,在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留下斑駁的光影。頭髮變短了些,人顯的更加俏麗。眼睛閉着,可以看到長長的睫羽覆着眼瞼,尾部微翹,像蝶翼又像兩把小扇子。
自相見,彷彿他此時才認真地瞧着她。
指尖遲疑地落在她的臉頰上,還如記憶中那般嫩滑彈嫩。他知道她過的很多,他一直知道的,她這樣的女孩子,不管遇到再大的挫折,總能很快地振作起來。
彷彿是喟嘆了聲,氣息吹着她耳邊的髮絲。江小瑜睡的不舒服,蹙眉翻了個身,終於感覺不對勁地睜開眼睛,然後就對上一雙狹長幽深的眸子。
因爲離的很近,所以看不清對方的整個輪廓。唯有被眼前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盅惑。可能因爲以爲無人窺探,所以仍有些許情緒泄露出來。
似痛似憐,又帶着自責。
明明就是那如墨的瞳孔裏,微不可見的一縷情緒,卻帶着訴說不盡的複雜。緊緊地攫住人的心神,想要一再探究,所以她忘了反應。
直到後腦被人扣住,然後他的脣壓過來。溫熱的氣息裹住她的脣。江小瑜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輕薄了。下意識地推搡,腰身卻被錮的更緊地貼向他。
因爲喝酒的緣故,她頭腦仍不是很清醒。但是身體肌膚貼着他西裝的布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侵略感,讓她感到恐懼。
他卻沒有放開的意思,更像是一隻缺水很久的魚,將她當成了唯一的氧氣在吸噬。偏偏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只是親吻,矛盾的像是剋制。
雖然胃裏仍然翻騰的厲害,腦子被風一吹終於清楚了點。與此同時,一瓶水遞到她的面前。
“謝謝。”江小瑜說,接過瓶子喝了一口,擡眸時才發現面前的人是陸少辛,不由怔住。
“怎麼?不知道是我?”他皺眉,眼睛裏彷彿也泛着隱隱的責備。
如果開始就不知道是他,那麼她以爲剛剛是誰?言情還是厲凌?是不是說剛剛那個吻換了個男士想要輕薄,她都會讓人得逞?
這個想法雖然有些自尋煩惱,但是他還是有點不爽。
江小瑜可沒想那麼多,手裏握着那隻水瓶,只覺得自己剛喝進嘴裏的那口水如此咽不下去,只好吐出來,就當是漱口。然後瓶子放在樹下,人乾脆也坐下來。
陸少辛等了一會兒,見她清醒了,不由說“起來吧,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江小瑜說,聲音恢復冷淡。
陸少辛伸手,指了指自己腕間的錶盤,說“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你覺得自己打車安全嗎?”
江小瑜擡頭,眼露諷刺地看着他,說“陸三少,操太多心了。”
一句話,便劃開了兩人的距離。
陸少辛心頭彷彿被刺了一下,看着她,說“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
“那麼陸三少覺得我們之間是和平分手的夫妻嗎?”她問。
陸少辛默然。
過去的那些是是非非,江小瑜真是一點都不想提,連回想都懶的。她答應過的,她努力讓自己過的很好,所以她的大腦自動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