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你什麼意思?”江小瑜看着他問。

    “我只是怕你忘了那些傷害。”他別開眼,目光定定的,讓人覺得無所遁形。

    江小瑜伸手拂開他抓住自己的肩膀,說“厲凌,這是我和他的事。”

    不管是愛情、婚姻裏面,厲凌從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厲凌自然聽出這話裏的意思,多少不甘,因爲她從來沒有給過自己機會。

    以前心意沒挑明之前,他尚可以安慰自己。想着她剛剛失去孩子,婚姻失意,還沒有傷害中走出來。他默默陪在她在身邊,總有一天她會看到自己。

    可是隨着陸少辛的再次靠近,他就愈加不安,也不淡定。因爲明顯看出她對陸少辛與自己的不同,對於陸少辛她雖然表現冷淡,可是那些冷淡與厭惡中也傾注了太多的精力。

    這次發生這樣的事,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她身上那麼的血而毫髮無損,陸少辛卻躺在醫院裏來看,也可以預料到當時的情況。

    江小瑜雖然有時很自我,很主觀,也很理智,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很善良,所以更容易心軟,對陸少辛有所鬆動也在意料之中。

    這也是他怕的原因,尤其陸少辛與她曾是那麼親密的關糸。陸少辛這時候要挽回她,與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相比起來,太過輕而易舉。

    江小瑜不知道他心裏那些變化、起伏,只是暫時沒有心思去想那些情情愛愛的問題。只知道陸少辛因她而傷,共同經歷過那麼多,她無法在家裏安眠。

    厲凌很無奈,看着她往外走。

    “我送你過去。”他抓住她的手。

    江小瑜看着他,本想說他不必再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她需要只是朋友,並非戀人。掀脣,還是將話嚥了下去。她現在滿腦子裏都是昨天的畫面,腦子混沌。

    厲凌堅持,一直將她送到醫院住院部樓下。

    她自己乘電梯上去的,顧氏夫婦已經不在,助理與護工守在病房裏,見她進來,齊齊站起來。

    “三少奶奶。”助理喊。

    江小瑜看了眼陸少辛,人已經睡着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助理給護工使眼色,兩人悄悄退出去。

    江小瑜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他。失血過多,身上又受了那麼重的傷,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這樣虛弱的他與平時的他都不同。

    眸子裏映着他的模樣,腦子裏卻都是昨晚車子撞出去,他將她護在懷裏的畫面。他的腿已經被車皮割傷,他居然還那麼鎮定地讓自己走。

    那一刻,應該不是僞裝。

    黑暗的巷子裏,他行動不便依然將自己護在身下,耳邊都是那種沉悶的聲音。他緊錮着自己,兩人貼的那麼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因爲承受痛苦而繃緊。

    手擡起,指尖已經碰上他的臉頰,耳邊卻響起厲凌的話“江小瑜,難道這樣,你就忘了曾經的那些傷害?”指尖蜷縮,最終收回來。

    目光一直瞅着他,神色複雜着,誰也不知道江小瑜在想什麼。在家裏睡不着,守着他病房裏也沒有多餘的牀位,她就趴在他的手邊卻不知不覺地睡了。甚至,陸少辛醒的時候她還沒有醒。

    護士開門進來時,陸少辛做了噤聲的手勢,護士會意,微笑着放輕了腳步。將他手上的針拔了,藥瓶收走,悄悄退出病房。

    這下,病房內再次安靜下來。

    他目光重新落回江小瑜的臉上,她神色疲憊,眼瞼下一團青色。指腹心疼地摩擦她的臉頰,其實此時此刻心裏卻是感恩的,昨晚那樣的情況,她還能這毫髮無損,他已經十分慶幸。

    睡夢中的她動了動,陸少辛快速縮回手。

    江小瑜撐着頭睜開眼睛,見他閉着眼睛安靜地躺在牀上,手上的針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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