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藍玉兒和趙晨之間再也沒有絲毫的阻擋,清淡的月光照在男人峻拔的身影上,投射下一片深沉的暗影,這片暗影將藍玉兒包裹在其中,就像一團小小的窩,讓她發自內心地感覺心安。
“還要在地上賴多久?”男人語氣不悅地問道。
“嗯?”
“果然是豆芽菜一樣的身板……”男人小聲咕噥着。
尼妹!大叔,你的腦回路能不能正常點?姑娘這一晚經歷了綁架、差點被挑斷手筋腳筋、親眼目睹了景王暴力虐渣等一系列事件,最後差點被強暴!可咱不能說,大叔你英雄救美了你有理啊,爲蝦米你最後的關注點,竟然落在姑娘的身材上!還是說,你在感慨姑娘這豆芽菜一樣的身材,都有人感興趣?
藍玉兒的小臉漲得通紅,一雙幽怨的大眼睛怒視着趙晨,難得的,藍玉兒竟然在趙晨面前任性了一回,她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再去看他一眼。
驀地,一聲低笑在耳邊響起,隨即,藍玉兒便感覺自己被擁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大叔身上熟悉的冷冽茶香又縈繞在鼻尖,讓她緊繃的心不由自主地舒緩下來。隨即,藍玉兒覺得身上一暖,只見大叔已經用一件溫厚的斗篷將她全身裹住。
趙晨像抱着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將藍玉兒抱在懷中,坦然朝外走去。
“不管景王了嗎?”藍玉兒小聲問道。
“自然會有人管他。”趙晨冷冷的答道。
“我們就是從這個坡上掉下來的,要不要派人去查查看?”藍玉兒回首指了指某處。
“哼,等你?黃花菜都涼了。”趙晨冷哼一聲,嘲弄地看了一眼藍玉兒。
尼妹!姑娘能說自己又犯賤了嗎?面對你這種妖孽級別的智商,姑娘跟你提建議簡直是在找虐!你能不這麼踐踏姑娘的情意嗎?
在這兩句簡短的對話後,藍玉兒和趙晨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走出別苑溫泉,藍玉兒才發現溫泉外的陣仗,大殿裏燈火通明,不知有多少人等在外面。
藍玉兒的心不由得一涼,這裏是皇家別苑溫泉,景王不是說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嗎?可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等在這裏?顯然是有人在背後別有用心地安排!此刻,藍玉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方纔如果不是大叔及時趕到,是不是她就要和景王,在這麼多人面前上演一場活春宮?
尼妹!要不要玩得這麼狠?這是要讓她一輩子活在陰影下的節奏嗎?藍玉兒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抓住了趙晨肩上的衣襟。似乎察覺到了藍玉兒的情緒,大叔的手輕輕地拍了下藍玉兒的背,無聲地安撫了她激動的情緒。
此刻,圍觀在這裏的衆貴女,都是一臉好奇地用目光頻頻掃過藍玉兒。趙晨將藍玉兒輕輕地放在地上,將她身後的斗篷悉心地拉好,能夠將她裹得更好。與此同時,衆人的目光也順勢掃過藍玉兒,發現她的衣衫只是有些凌亂,並沒有不整,也沒有被撕壞的痕跡。除此之外,衆人失望地發現,藍玉兒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也並沒有任何歡愛後的痕跡。
話落,趙晨的腳步不再停留,就這麼當着衆人的面,抱着藍玉兒離去。
站在大殿上的諸人,只覺得一股冷意,隨着這位趙家家主的話語迎面而來。在趙晨抱着藍玉兒離去後,大殿中的衆人相互尷尬一笑,也各自隨意找了個藉口,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趙晨抱着藍玉兒走在香山別苑蜿蜒的小路上。這時的情景和昨夜沒有太大的區別,可今日發生的事情,對於藍玉兒來說,卻比昨夜刺激多了。
“笨死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
果然……,她就知道大叔肯定會這麼說她。話說,大叔,每次事後你都來這麼一句,咱能換個新鮮點的詞嗎?
“嗯。不及你智勇無雙。”藍玉兒無精打采地伏在大叔的肩膀上,懶懶地迴應着,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
“那是,要不是爺及時趕到,嗯哼。”
哎呦喂,大叔,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給你個杆兒,你還順着往上爬了。藍玉兒撇了撇嘴,沒有接話。
“爺讓你敷衍他們,你就是這麼拖延敷衍景王的?都敷衍到溫泉裏疊羅漢去了?”許是因爲藍玉兒沒有接話,男人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不悅之意。
什麼叫到溫泉裏疊羅漢!凸(艹皿艹 ),不待這麼罵人的好嗎?烏龜纔在溫水裏疊羅漢!大叔,姑娘是烏龜,你是什麼?癩蛤蟆嗎?怒了!
可是不待藍玉兒發怒,她便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男人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啊!”藍玉兒痛呼出聲,她又羞又惱地捂住自己被捏疼的小屁股,直起身子怒視着一臉幸災樂禍的男人,隨即在男人嘚瑟的目光下,狠狠地在男人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趙晨悶哼一聲,卻沒有反抗,只是任由她咬着。
“別咬出血了。”片刻後,趙晨見藍玉兒還沒有鬆口的跡象,這纔開口說道。
藍玉兒一怔,口中的力道一鬆,她回想起之前,景王還好好的,就是看到她脖頸上的血線後,纔開始不對勁的。難道說,這一切都跟這有關?
“你身上有春風玉露。”男人低低地說道。
“春風玉露?這是什麼?”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藍玉兒不由得出聲問道。
“呵,春風玉露嗎?這是一種比較怪異的媚藥,一般薰在女人的衣服上,通過人的體溫來散發出味道。常人聞了也沒什麼,可若是被血腥味一激,這種味道對於男人來說,就會成爲要命的催情藥。”趙晨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