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山海經之美人魚 >第64章:撫月酒樓
    酒樓,一般有兩種生意很好。

    一種是規模特大、特奢侈豪華,讓人在此請客喫飯臉上十分有光的酒樓。

    一種是規模很小,特便宜,能廉價解決溫飽的小店。

    撫月樓便屬於第一種,在京城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酒樓。

    中午,算是生意相對清淡的時候,撫月樓的院子裏,已經是停了許多輛豪華馬車。

    店裏有專門的小二指揮着客人井然有序地停放車輛。

    相互作揖打招呼的聲音不絕於耳。

    含笑跳下馬車。

    她說行動就行動,非要來這裏用膳不可,就算金寧拼命嚇唬她說外面很危險,就算金寧抱怨說撫月樓貴死人,也止不住她的決定。

    醉葉的話更不起作用,只得暗自佈置了不少人背後保護含笑,自己則請求陪同。

    “你當然去,好喫要一起喫纔好喫。”含笑欣然同意。

    偏就那麼巧,她剛上樓,被請客的般嶽也踏上樓梯。

    般嶽先看見含笑,眼神一下子緊張起來。

    這些日子想盡辦法沒見到她,居然在這裏遇見。

    但是他不想認她,別人家的女人誰這麼拋頭露面的?自己身後有一堆的同僚盯着呢。

    他以袖掩面,企圖遮擋自己。

    “般大人,此處如何?”劉石不無自豪地問他。

    “尚好。”他儘量小聲地回答。

    僅這兩個字,灌進了含笑的耳朵,回頭看見是般嶽,停下腳步,驚喜地說:“般將軍,你也來此喫飯?”

    般嶽只好擡頭看她,尷尬地點頭。

    陪同他的一堆官員都擡頭看,立即豎直了眼——

    只見前方站着一位妙齡少女,銀白緊身上衣,束腰長裙,那身姿甚是妙曼。

    驚人的是她的一頭烏髮,頭頂上一邊扎一個球,其他的全垂着,有些搭在前胸,一直垂到腳踝處,就像圍巾又像披風一樣披着,飄逸又自然。

    一白一黑的搭配,就算沒有任何裝飾,也比任何裝飾都清新亮麗。

    更驚人的是她的絕世美貌,站在高處,有如仙女降臨一般。

    “這位是?”劉石極感興趣,問般嶽。

    “相識而已。”般嶽含糊地回答。

    劉石手下有名親信,叫做謝豹,曾陪同齊王去造訪過將軍府,見過金寧,因此向金寧打招呼:“金大人,今日有此雅興?”

    金寧已經賦閒,本無官職,被他稱作大人,虛榮心冒出來,雖然不記得他,也得體地回禮:“大人,幸會,小人陪小妹出來見識見識。”

    他這就等於公開了含笑的身份。

    大家雖然沒見過含笑,但是知道含笑是金寧之妹,而金寧之妹即般嶽的娃娃親。

    人人皆知,含笑與太子和般嶽之間的糾葛,這事曾經鬧得京城沸沸揚揚。

    劉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相邀:“金大人,既然有緣,那就一起用膳如何?本官請客。”

    金寧看看含笑。自己是走不了含笑的主的。

    含笑答應得很爽快:“好啊,人多熱鬧。”

    那些官員面面相覷,沒想到做兄長的還得聽妹妹的。

    般嶽暗自着急,劉石請的是鴻門宴,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之所以答應,是想利用他買醉,然後就可以趁機委託他主持大局,替自己招待雪吟公主,如果席間含笑和金寧說錯話,被劉石抓住了什麼把柄,事情就不好辦了。

    因此他極力反對:“不妥,大家皆未帶親眷,還是分開喫較爲妥當。”

    “相遇即緣分,今日下官請客,那麼下官做主。”劉石不以爲然,對含笑說道,“姑娘,有請。”

    “謝大人。”含笑十分高興。

    自己準備開書館,前期的宣傳工作很重要,認識這一堆官人,就可以把他們發展成自己的顧客,何樂不爲?

    般嶽無可奈何地看看含笑,這傢伙,不闖禍不舒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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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裏坐了兩大桌。

    般嶽、劉石、含笑、金寧、梁冰、還有那個認識金寧的謝豹共五人一桌,其他隨行者包括醉葉在另外一桌。

    劉石特意安排般嶽與含笑坐在一起,含笑也不推讓。

    劉石坐在他倆的對面,看般嶽冷着臉,含笑卻興致勃勃,心裏發笑,這般嶽夠倒黴,找了這麼一位毫無淑女風範的女子,又這麼漂亮,只怕日後招蜂惹蝶之事不會少。

    他端起酒杯,站起來:“般大人,今日本是爲你接風,沒想到連你未婚妻一起請了,十分榮幸,下官先敬兩位貴人一杯,祝你們白頭偕老。”

    般嶽與含笑互看一眼。

    金寧清楚他倆已經解除婚約,皇上正在追求含笑,自己得爲她鋪路,得把這風放出去,因此說道:“劉大人可能有所誤會。”

    舉座目光都投向金寧。

    般嶽怕金寧道破,連忙搶在他前頭站起來舉杯:“謝謝劉大人。”

    含笑見般嶽不想道破,心想他大約在同僚面前怕丟面子,因此也跟着他站起來舉杯。

    劉石卻看出了端倪,把酒一干爲盡之後,轉而敬金寧:“金大人,剛纔你所說誤會是什麼誤會?”

    金寧心想,含笑不想道破,自己不能壞她的事,因此委婉地解釋:“娃娃親和未婚妻還是有所區別的,當時般將軍和我妹妹都小,沒有父母長輩,只是自己說說,因此不合禮儀,須收了聘禮纔算數。”

    劉石奸笑:“原來如此。本官聽說,般大人與你一同流落街頭之時,親如兄弟,與令妹算是青梅竹馬,因此這是遲早的事。”

    謝豹趁機諷刺:“般大人貧苦出生,自然節儉些,等攢足了銀兩,自然會送聘禮不是嗎?”

    這些話句句有譏諷之意,般嶽怎會聽不出?

    他們一是嘲笑自己出生不好,二是嘲笑自己沒錢,不過他無所謂,借磚引玉:“既然三位大人提醒,那下官必須表示表示。”

    他說着從脖子裏掏出寶玉,取下,到含笑身後,直接給她戴上。

    這動作很突然,帶着他體溫的潤玉貼着含笑的胸口,弄得她的心撲撲直跳,沒弄懂般嶽啥意思。

    “含笑姑娘,我的確清貧,無甚財物,但是這隨身寶玉自小從未離身,算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此物送與你,聊表心意。”般嶽解釋,醇厚的聲音從她腦後灌下來,像堵住了她所有的思路,一時不知道如何拒絕。

    般嶽是一直想表白,苦於沒機會,這正是一個良機,等於當着衆人的面向她求婚。

    含笑好不容易想到託詞,被劉石的聲音搶了先:“好,般大人好性情,含笑姑娘好福氣,來,大家一起敬一杯。”

    碰杯聲中,含笑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含笑這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酒竟然這麼厲害。

    剛喝完第二杯,就感覺血液被慘進了火焰,燃燒起來,在體內奔騰,燒得全身都熱烘烘的,臉上立即就升起了兩朵粉紅的桃花。

    劉石看在眼裏,感覺她不會喝酒,心裏大喜,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勸酒:“含笑姑娘天生麗質,神仙容貌,又尋得如意郎君,人間的幸福都被你一人佔了,這杯酒單獨敬你。”

    含笑站起來,踉蹌了一下,般嶽發覺,擔心地說:“不能喝就別喝!”

    “盛情難卻。”含笑不服氣,自己喝水那麼厲害,喝酒算什麼?她是霸王硬上弓,舉杯一飲而盡。。

    “嗵!”她的杯子還沒來得及放下,整個人就摔倒了,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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