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良連打兩個激靈,搖頭道:“江少,之前都是開玩笑,我哪能真叫您拿錢啊。”
“是麼?”
江楚眯起眼睛,瞥着地上那塊雞骨頭說道:“你剛剛不是要打斷我雙腿,把雞骨頭塞進我嘴裏麼?”
咕咚!
王建良咽咽口水,嘴脣發白道:“江少,那也是玩笑話,您甭往心裏去。
都怪江亮那貨,昨天他特意打電話交代,不然我也不能做這缺德事啊。”
事到如今,他只好趕緊出賣江亮,以換取自己平安。
“又是江亮。”
江楚握緊拳頭,眼眸眯起,暴露一股殺氣滿滿寒芒。
“你妹的王建良,我刨你全家祖墳啊!
江亮是你爹啊,要你幹啥你就幹啥,要你喫屎你也喫屎嗎?!”
陳全見江楚生氣,先大罵兩句,再衝上去對準王建良腦袋嘭嘭好幾拳,氣得整張臉紫青紫青的。
旁邊人沒有敢拉架的,王建良只好躲到工頭背後。
工頭很無辜,還不敢跑,白白捱了幾拳,眼睛都腫了。
最後,王建良打累了,氣喘吁吁問道:“你他娘知道江少來自哪裏嗎??”
“不知道啊。”王建良搖搖頭。
靚妹等人也跟着搖頭,心裏都想弄清楚到底啥狀況,江楚有什麼背景,令陳總這般忌憚。
“江少來自京都!
京都是什麼概念,你總該知道了吧?!”
陳全氣急敗壞,又狠踹王建良一腳,這尼瑪你自個兒作死,別連累老子啊。
啪嘰!
王建良一屁股坐下來,直接嚇傻。
京都代表什麼含義?那邊聚集了華夏最鼎盛的家族,豈是小小北涼能比的?
以前聽說有些大家族會把自家少爺送出來歷練,體驗人生,本以爲是假的,如今看江楚經歷,恐怕是真事兒。
陳全轉頭向江楚說道:“江少,王建良由你隨意處置,我都沒有意見。”
面對京都江家,他都是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顧得上王建良,直接當做棄子捨棄。
王建良嚇得發抖,當場尿了,一邊扇自己耳光,一邊求饒道:“江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我這眼瞎的東西。
以後我給您當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絕對不眨一下眼睛。”
不僅王建良發抖,靚妹也瑟瑟發抖,跪下來求饒道:“江少啊,我頭髮長見識短,不該那樣說您的。
只要您一句話,我願意獻出所有,包括自己身體。”
“哼,你的身體我嫌髒!”江楚面色冰冷,輕蔑道。
陳全跟着吐槽道:“去你的浪賤娘們,江少能趕上你這種野花?有多遠滾多遠。”
靚妹低頭不吭聲,緊張到渾身發寒,除去這幅皮囊,她真沒有能拿出的東西。
王建良眼珠子轉轉,笑眯眯開口道:“江少,您喜歡什麼樣的美女?我都能給你找來......”
“找你妹啊,你他媽把嘴閉上,直接從跳樓吧!!”陳全一腳踹上王建良大餅臉,再次破口大罵。
奶奶個熊,這一個比一個說話沒譜,要是能用美女誘惑那麼簡單,他還用戰戰兢兢啊。
“哎呦哎呦......”王建良痛呼兩聲,臉上已然有個清楚的腳印。
江楚指着地上那塊沾尿的雞骨頭,對王建良兩人說道:“只要你們把雞骨頭吃了,我就饒你們一命。
否則今晚就等着沉江餵魚吧!”
王建良和靚妹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害怕的要死。
他們知道京都全是狠角色,從來說一不二。
就連工頭光聽着就感到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停頓幾分鐘,王建良咬咬牙,把心一橫,快速跑到雞骨頭旁邊,也不顧上尿臭味,拿起來就往嘴裏塞。
成大事者,能屈能伸,先把小命保住,再談其他的。
“好喫,好喫,真香!“王建良喫着還不忘誇讚,那模樣令人作嘔。
靚妹眼見這幕,也不敢落後,衝過去跟王建良搶奪雞骨頭道:“你個挨千刀的,別光顧自己喫,給我也留點。”
“搶什麼搶,一人一半。”王建良用力把雞骨頭弄成兩半,分給靚妹。
兩人這般模樣,看的衆人陣陣惡寒,非常傻眼。
這特孃的一點尊嚴骨氣都沒有啊,說喫就喫。
不過衆人轉念一想,換做他們,恐怕也會如此。
江楚看着兩人醜陋行徑,眼中盡是輕蔑,毫無憐憫之意。
靚妹那喫過這玩意兒啊,剛剛嘗一口,直接吐了。
“都喫完,連渣都不能剩,否則就算江少能放過你們,我也要弄死你倆。”陳全爲表忠心,狠狠威脅道。
聽到這話,靚妹害怕的緊,捏住鼻子啃雞骨頭。
而王建良表現的更加起勁兒,如果屁股後頭加上條尾巴,那一定搖的比狗還要歡樂。
很快,王建良硬生生喫完雞骨頭,甚至還舔了舔手指,滿臉笑意的道:“多謝江少賞賜的雞骨頭。”
別看表面笑嘻嘻,其實一直想吐,特別反胃,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跳出來那種感覺。
面對這種虛假恭維諂媚,江楚滿臉厭惡道:“從今天起你們滾出北涼市,永遠不要回來。”
“好好好,一定不回來。”王建良根本不顧靚妹,拔腿就跑,到樓梯口時,一個沒站穩,咣咣滾了下去,摔得頭破血流。
靚妹愣十來秒才反應過來,跟着跑走。
工頭和阿虎等打手們知道跟隨王建良沒有前途,所以紛紛跑到江楚身旁獻殷勤。
有的給捶背,有的給捏腳,有的給倒水,把小弟這一身份表現的淋漓盡致。
江楚倒也沒有責怪他們,轉而對陳全交代道:“以後我仍舊在工地掛牌,你給我弄個項目經理職位。”
“好,馬上辦妥。”陳全點點頭,立刻給人事打電話。
沒到十分鐘,經理員工牌就製作好,陳全恭恭敬敬遞到江楚手上問道:“江少,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你應該認識江亮父親吧?”江楚淡漠問道。
陳全點點頭道:“認識,您意思是??”
“江亮正與趙小玉談戀愛......”
“我懂了,江少,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陳全沒等江楚說完話,就拍着胸口打包票。
在北涼市內,江楚的事早已人盡皆知,淪落茶餘飯後笑談,他自然也聽說過,所以能夠明白意思。
“嗯,送我回家吧。”江楚微微點頭,起身往樓下走。
陳全在背後豎起大拇指,暗道:江少就是牛逼,人狠話不多。
其餘人則齊刷刷鞠躬,大聲喊道:“恭送江少!”
待江楚乘車離去,工頭他們纔敢擡頭,抹去臉上冷汗,長鬆口氣。
他們至今都有些恍惚,在這髒亂工地上居然能飛出一條真龍,一位把陳宗當跟班使喚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