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尊重點,我們是來收債的。”趙婉月蹙着眉頭,冷冷道。

    江楚則冷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母子兩人都一個德行。”

    話是這麼說,但趙婉月內心頗爲絕望,收債一事怕是徹底沒戲。

    “兒子,你認識他們??”洪玉蘭納悶問道。

    黃威譚點點頭,咬牙道:“媽,昨天就是他倆在酒吧裏打我。”

    “什麼?原來打我兒子的就是你們啊。”

    洪玉蘭氣得胸口起伏,杏目圓睜呵斥道:“你們趙家收債不成,就對我兒子下手,真以爲聯合吳龍,就能撼動我黃家麼?”

    “靠,原來是趙家的廢物。”黃威譚又罵道,眼中滿滿鄙夷。

    自從得知黃家和趙家恩怨後,黃威譚就把趙家人當做白白送錢的傻叉,若非有昨晚酒吧那事兒,他都不帶搭理趙婉月和江楚的。

    趙婉月臉色微寒,瞪着黃威譚辯白道:“少在這含血噴人,明明是你先騷擾,我老公才迫不得已反擊。”

    “說話要講良心,免得爛舌根。”江楚也是冷着臉道。

    相對於趙婉月和江楚,洪玉蘭自然相信親兒子,即便真有其事,也要護犢子。

    所以洪玉蘭雙手叉腰,嘲諷道:“撒泡尿瞧瞧你那樣,醜不拉幾的,我兒子能看上你?還去騷擾你,真夠不要臉的。

    今天我就要爲兒子討回公道,狠狠懲罰你們,要要你們知道貴族不是下等民可以招惹的。”

    “你!”趙婉月氣得香軀發抖,說不出話來。

    江楚臉色更冷,目光不善道:“我勸你們別玩火,免得引火燒身。”

    “哈哈,你以爲還是昨天,這裏是酒吧?哪怕你在把吳龍叫來,他在我黃家面前,也得老老實實跪着。”黃威譚囂張的道。

    其母洪玉蘭也不示弱,同樣傲氣道:“吳龍在我眼裏連坨屎都算不上,不過一個小賊而已,能翻起多大風浪。”

    他黃家背靠周家,搞垮過不少大家族,又怎會怕小小趙家與吳龍?

    “我們走!”趙婉月深吸口氣,知道跟這兩人多說無益,打算就此離開。

    可黃威譚不讓啊,冷笑道:“我黃家可不是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門口保鏢都給我進來,把這對狗男女給我圍咯!”

    外面保鏢毫不怠慢,沒到一秒,就呼啦啦涌進來。

    整整二十人把江楚和趙婉月圍在中間,冷冷雙眼緊盯着兩人,不給絲毫逃竄機會。

    趙婉月緊張到手心出汗,無措的看着這些保鏢,心裏特別懊惱。

    早知道就約個地方見面,怎麼就一衝動直接跑到黃家了,分明是羊入虎口嘛!

    “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

    “警告你妹妹!別在這裝腔作勢!”

    沒等江楚說完,那黃威譚就破口大罵,接着吼道:“給我動手打!”

    一名保鏢反應最快,握拳砸向江楚,但被江楚抓住手腕甩了出去。

    另外兩名保鏢則趁勢出拳,江楚只能擋住其中一人,結果背部狠狠捱了一拳,深深痛楚傳入神經,疼的他倒吸涼氣。

    “老公!!”趙婉月看到這幕,美眸圓睜,尖叫了一聲。

    黃威譚滿臉戲虐,再次命令道:“給我狠狠打,不要留情,包括那個臭娘們,直接毀容。”

    洪玉蘭在旁邊都不予阻攔,完全放任兒子犯下錯誤。

    有名保鏢聽見黃威譚那話,也不顧三七二十一,擡手朝趙婉月那扇巴掌。

    江楚眼疾手快,一腳踹開那名保鏢,把趙婉月護在懷裏。

    雙拳難敵四手,江楚哪裏能敵過二十名保鏢啊,更別說還有援兵,所以很快就被壓着打,連還手餘地都沒有。

    可無論再痛,江楚都把趙婉月牢牢護在身下,代爲承受千拳萬腳。

    鮮血順着嘴角落下,滴到趙婉月臉頰上。

    她一愣,趕忙道:“老公......”

    “我沒事。”江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忍着疼道。

    那一抹笑容宛如刀子般狠狠刺痛趙婉月內心,令她傷痛欲絕。

    “你們別打我老公!你們快住手啊!”

    “錢我不要了,我向你們認錯。”

    “你們......求你們了,別打了......”

    趙婉月痛哭流涕,由聲嘶力竭到苦苦哀求,想要制止這一切。

    然而,無論她說什麼,黃威譚等人都無動於衷。

    最終,江楚難以支撐住,癱倒在地,鼻子眼睛耳朵都往外冒着血,樣子非常悽慘。

    只是,那對鐵拳仍舊緊緊攥着,那雙眸子變得冰冷森然,沒有發出一點悶哼。

    趙婉月趴在江楚身上,大喊道:“你們要打就打我,別打我老公。

    洪夫人,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保證......”

    “婉月,沒事的,我扛得住,今天這一切,他們會爲之付出慘重代價。”江楚拉住趙婉月,讓她不要道歉,不要求饒。

    “哼,付出慘重代價?做夢去吧。”洪玉蘭輕哼兩聲,極其不屑道。

    “還敢嘴硬,繼續給我打!”黃威譚怒氣未消,又一次向保鏢下達命令。

    洪玉蘭擡手阻攔道:“差不多了,免得把他打死,給咱家帶來麻煩,髒了地毯。”

    “媽說的有道理。”

    黃威譚點點頭,得意的瞥了眼江楚和趙婉月罵道:“滾吧,下等賤民。”

    “老公,我們回家。”趙婉月攙扶着江楚往外走。

    看到這幕,黃威譚心裏更加爽快,忍不住又嘲諷道:“廢物玩意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橫。”

    “好了兒子,沒必要跟他們生氣,過來喝紅酒,你爸等等就回來,有要事跟我們說。”洪玉蘭把黃威譚拽到沙發前,勸慰道。

    這對母子喝着紅酒,聊着天,可真是高高在上,視旁人爲螻蟻。

    趙婉月和江楚已經到院子裏,恰好黃威譚父親黃自剛回來。

    黃自剛瞥見江楚兩人,不由一皺眉,厭惡道:“難怪今天這麼倒黴,原來有倆不識相的乞丐到家裏來,真夠晦氣的。”

    “快點滾,淨給老爺添堵。”旁邊管家爲表現自己,直接對趙婉月和江楚破口大罵。

    趙婉月低頭不語,默默忍受,即便江楚要說話,也被她制止。

    黃自剛走進別墅裏,朝屋裏坐着的母子兩人問道:“今天有沒有一位姓江的少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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