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吧!”
柳天明伸出手臂,心裏跟抹了蜜一樣甜,他早就覺得王三兒這小子懂禮數,果然不負他所望。
王三兒回去之後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白小鳳,收了好處的村長兩天就把這個事兒給辦成了,到加工廠附近幫白小鳳租了間房子,打算從租金裏面撈點兒好處。
這一天,柳天明親自上門來了,樂呵呵的揹着雙手,白小鳳招呼村長忙前忙後,柳天明讓她不要那麼客氣。
“村長,是不是我那房子的事兒有着落了?”
白小鳳偏着腦袋,挨着村長旁邊坐下,村長半天不說話,最後支支吾吾的說道:“王三兒他娘,事情是這樣的,房子呢我已經給你找到了,就是租金有點兒貴,你得有點兒心理準備。”
“租金要多少?”白小鳳湊着腦袋。
“租金一個月三百塊錢,包水電。”
“這麼貴。”村長說完,白小鳳大喫一驚。
她當保姆的妹子告訴她,鎮上的房子一個月也就400多塊錢,這村兒裏面咋還趕上鎮上了?
“不行不行,太貴了。”
白小鳳連忙揮手,她開餐館兒是賺錢的,錢沒賺到還倒貼這麼多工錢,太不划算了。
“王三兒他娘,你得會算賬,你這餐館兒開起來了,賺的豈止是300?那賺的可就是30個300。”
村長幫着說好話,希望白小鳳不要打退堂鼓。
“真的?那廠邊上生意真有那麼好?”
白小鳳摸着後腦勺,眯了眯眼珠。
“是真的,你想啊劉浩廠裏的人流量多大?光他廠裏的人到你那裏喫飯,賺的錢都夠你們家喫一輩子。”
被村長說的越說越激動,白小鳳激動的站了起來。
“那行,這錢俺交,俺這就到屋裏給你拿錢去。”
白小鳳慌慌張張的進屋去了,村長到院兒裏等着她,等着她送錢,他好從中大撈一比。
其實白小鳳房子裏的租錢不要那麼多,是村長故意那麼說的。
不那麼說哪兒撈的到錢啊?更何況白小鳳還那麼小氣。
“村長,給,您數數。”
“嘿!三百塊錢有啥好數的?還不都是要給別人?”
村長把錢揣進兜兒裏,白小鳳說要跟他一起看房去,村長愣住了,皺着眉頭道:“看房不急,你先把鍋碗瓢盆兒被好,現在那房子裏亂糟糟的,你去幹啥?”
“也對哦,那行俺聽村長的。”
白小鳳不跟去,柳天明這下才放心,要是她跟過去,計劃就穿幫了,那他一分錢也撈不着。
柳天明從白小鳳家出去了,揹着兩手往房東家裏走,房東到門口曬玉米,看着村長過來給他搬了條板凳兒。
“黃嬸兒啊,這是白小鳳家的租錢,一百塊,您收好。”
“誒!麻煩村長了。”
婦人讓村長進屋坐會兒,村長說他還有事兒,錢給了之後,皺着眉頭駝着背倒了回去。
幾天之後,白小鳳租的那間房子終於收拾好了,取名叫小鳳餐館兒,開業那天搞的熱鬧,由村長柳天明親自拉紅布條。
“村長啊,這還得感謝你啊,要不是你,俺也找不到這麼個好地方。”
白小鳳面帶微笑的奉承,村長說這些都是小意思,站在門口說了些話,大概內容呢就是鼓勵鄉親們多發展。
而另一邊,劉浩從鎮上回來的時候發現村裏的一個小子掉泥塘裏了,前幾天剛下過雨,村裏好多坡地都塌了,積水也沒幹,形成了許多爛泥。
“劉浩哥,謝謝你,要不是你啊,俺今天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沒事,你是回村裏嗎?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行。”
爲了方便去鎮子裏面送菜,劉浩自己買了輛三輪,村裏好多人都眼紅,說劉浩是靠女人褲衩兒買的。
後生:“對了,劉浩哥,今天白小鳳餐館兒開業你知道嗎?”
劉浩:“不知道,怎麼了?”
後生:“聽說最近半個月去她餐館兒喫飯的人,酒水一律打折。”
“是嗎?這白小鳳啥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小夥子這下說,劉浩還挺驚訝的,這白小鳳在村裏是出了名兒的摳門兒,會捨得打折?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爲了拉顧客吧!”
劉浩擡嘴一笑,也沒有再往下說下去,安心的開車,只見三輪兒在路上顛簸。
李瑞芳提着花籃給白小鳳祝賀去了,白小鳳看見後一臉歡喜,誇李瑞芳懂事,還說她是她們家的大貴人。
“伯母,生意興隆啊,以後可以弄個小推車推到我們廠裏去,我不介意。”
聽到李瑞芳這麼說,白小鳳高興壞了,還說要認她當乾女兒,說她們兩個啊,投緣。
李瑞芳抿嘴一笑,說她已經有一個乾媽了,在鎮上。
白小鳳被弄的一臉尷尬,瞪着眼珠子半天不說話。
“那個………進去坐,裏面有茶。”
李瑞芳一臉高傲的走進去,整個人臉上都透露着假笑的味道,這個老婆子這麼寒酸,她怎麼會認她當乾媽?
之所以給她好臉色,是想讓她兒子以後幫她,要不是爲了對付情敵,她才懶得理這些下等人。
李瑞芳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王三兒看到她後跑過去敬酒,李瑞芳給了他一個面子,小抿一口後把杯子放下。
“王三兒啊,主管當的怎麼樣?”
“好,挺好的,這都是託李經理的福啊!”
王三兒一邊拍馬屁一邊給李瑞芳倒酒,李瑞芳說她不喝了。
“是這樣的,我呢不怎麼喜歡你們村兒裏那個柳燕兒,你以後可得幫襯着我點兒啊!”
“一定一定。”王三兒點頭附和,反應過來後大喫一驚。“啥?柳燕兒?”
他挺喜歡這個姑娘的,長的標誌,膚白貌美,只是這小妮子倔的很,不然早就是他的人了。
這李經理討厭柳燕兒,多半是爲了劉浩吧?
他們幾個人事他還是少摻和爲好,免得惹禍上身。
“是啊!怎麼?你心疼?”李瑞芳小抿一口面前的白開水,王三兒趕緊解釋。
“不是,我就覺得吧,她一個村姑妨礙不了咱啥。”
“可是,她妨礙到我了。”李瑞芳拍着桌子氣勢洶洶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前幾天的事她現在還記憶猶新,那個賤人摟着劉浩又說又笑,而劉浩卻將她晾在一邊,最可氣的是,一大夥兒人都進去了,將她一個人晾在外面。
這讓她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從小到大誰敢這麼對她?
區區一個村姑還想跟她擺臉色?
看着李瑞芳咬牙切齒的樣子,王三兒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將被子裏倒滿茶,遞到李瑞芳手上道:“李經理,您喝口茶,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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