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當然沒問題啊。”

      喬薇高興到無法呼吸,一直掩飾着內心的狂喜,笑彎了美眸,抿脣不語。

      慕淺,這下子你終於嘗試到了什麼叫做痛失所愛了吧?

      哈哈哈!

      不辜負那五千萬,用的非常好。

      與此同時,墨景琛的消息迅速擴散,戚言商、錦容以及墨家的人都趕過來看望墨景琛。

      唯有司靳言一直陪着慕淺……

      從醫院到醫院外的馬路上,慕淺一個人漫無目的朝着前方不停地走着,司靳言什麼也不說,就那樣默默地跟在慕淺的身後。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曾見過的傷感模樣,司靳言心疼極了。

      幾度想要走到她的面前與她說話,可所有的勇氣都在他開口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他不知道怎麼跟慕淺交流,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撫她的情緒。

      只知道,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欣喜之中,只有她一個人陷入悲傷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老天何其殘忍?

      走着走着,蘇薇兒步伐一頓,停了下來。

      回頭看着司靳言,紅脣揚起一抹淺笑,“學長,你一直跟着我幹什麼?難不成叫我一起擼串?”

      儘管能感受到司靳言對自己的關心,但慕淺仍舊不願意讓司靳言一直跟着他。

      他給予的關心太多,多到她無法承受,無法去償還。

      “對啊,餓了,又沒人陪我用餐,只能拉着你陪我擼串。”

      司靳言點頭,笑了笑,“怎麼樣,願不願意請我?”

      “當然沒問題。”

      慕淺儼然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從那一張含笑的面龐根本看不出來她有任何的傷感,將情緒掩飾的極好。

      “那,走吧,喫飯去。”

      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大排檔,點了很多烤串和啤酒,但是這一天慕淺用餐很少,滴酒不沾,只有司靳言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喝酒。

      “淺淺,喏,你喝一瓶吧,這麼多酒我一個人也喝不完。”

      司靳言把酒遞到了慕淺的面前,勸她喝酒。

      如果是平時,他斷然不會如此,但今天不一樣。

      他清楚的知道慕淺心情不好,可這個傻丫頭將任何情緒都掩藏在了心裏,佯裝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讓他看着心疼極了。

      “不喝。”

      早在下午那會兒她就已經喝過酒了,現在一點也不想喝酒。

      慕淺不想因爲任何事情來影響她現在的情緒。

      “淺淺!”

      司靳言終於安耐不住情緒,擰眉看着她,“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哭出來會好一些。”

      慕淺抿脣一笑,澄澈的眼眸望着他,“哭,能解決問題嗎?不能。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哭?何況,這樣挺好,是我喜歡的結果。”

      從一開始,她跟墨景琛之間就沒有結局,只不過是她貪戀着那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溫柔罷了。

      錯誤的開始早就該結束,所以說,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你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你那麼喜歡墨景琛,怎麼可能會做到不在乎?”司靳言手裏握着啤酒,仰頭飲了一大口。

      慕淺握着烤串,咬了一口烤肉,慢慢的咀嚼着,擡頭看着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皓月。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就是傻。”

      “你想多了。你跟景琛……”

      “我跟他根本不在一個世界,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點,懂嗎?學長,你別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裏有決定。至少,現在還不想跟他在一起。”

      “那妍妍和小寶呢,都是你的孩子。如果你跟景琛不在一起,孩子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直是慕淺心中的痛,她極力的掩飾着心痛痛苦情緒,但在此刻談論到孩子的問題上,她還是不禁紅了眼眶。

      須臾,吸了吸鼻子,深呼吸,調整情緒繼續喫烤肉,一邊喫一邊說道:“孩子在墨景琛的身邊可以接收到更好的教育,我覺得挺好的。”

      一直以來,慕淺都希望小寶和妍妍能在自己的身邊,至少,妍妍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希望看見妍妍在自己的身邊。

      但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慕淺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更遑論兩個小寶貝兒了。

      與其在自己身邊經歷各種危險,她覺得倒不如讓兩個孩子在墨景琛身邊更好。

      因爲,他至少可以保護孩子。

      而她,便可以在這段時間去努力,讓自己成長,讓自己足夠的強大,纔有能力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你瘋了嗎?”

      司靳言握着啤酒,砰地一聲,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發出很重的聲音,引得一旁的那些人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他立馬壓低了聲音,“你放心喬薇嗎?你真的不怕喬薇對兩個孩子……”

      “她沒那個膽量!”

      慕淺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燃起些許憤怒,直勾勾的瞪着司靳言,“有墨景琛和墨夫人在,她怎麼敢?”

      司靳言:“……”

      他着實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兩個人陷入沉默,默默地擼串喝酒。

      叮鈴鈴——

      慕淺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一看,手機顯示着的電話號碼是芳柔的。

      “芳柔,你現在在哪兒?”

      接聽了電話之後,她立馬問道。

      現在她很想找到芳柔,問一問她跟戚言商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得罪了戚言商?

      “噓……慕姐,你小聲一點。你現在能不能過來接我啊,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好不好?”

      電話那邊,芳柔央求着慕淺。

      “好的,你在哪兒?”

      “我待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說完,芳柔直接掛斷了電話。

      司靳言看着慕淺,問道:“是芳柔?”

      慕淺一愣,沒說話。

      “我知道一定是她。我送你過去,放心,我不會告訴戚言商的。他的私事,我沒興趣。”

      司靳言只想在慕淺最孤獨最可憐的時候保護他,盡他所能,做到最好。

      “謝謝你,學長。”

      叮——

      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低頭看着手機,上面赫然是芳柔發過來的定位信息。

      “走吧。”

      “好。”

      兩人起身,司靳言去結賬買單,然後打了個車朝着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慕淺很安靜,那種安靜讓司靳言有些怕。

      如果她哭鬧不止,反倒覺得很正常,偏偏就是這種沉默寡言,不哭不鬧,正常的像沒事人一樣,纔會讓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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