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安然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慕淺處理完手頭工作,開了公司高層會議,將公司進一步發展的計劃說了一下,便回到了辦公室。

      誰料,人剛剛走了進來,就發現坐在辦公室的墨景琛。

      陰魂不散的男人,慕淺險些被逼瘋了。

      她直接站在辦公室門口,進都不進去,對着祕書部喊了一聲,“人呢?叫保安部的人過來。”

      那麼一聲呵斥,祕書部長安然立馬小跑着出來,看着慕淺在發火,她問道:“怎麼了秦總?”

      “這人誰讓他進來的?”

      指着辦公室裏坐着的墨景琛,質問道。

      “是……顧總。”

      安然有些爲難的說道。

      顧總,顧輕染。

      這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麼?

      慕淺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中怒火,揮了揮手,“下去。”

      她走了進去,關上了門,“墨總,有何貴幹?”

      找她都能找到顧輕染那邊去,還真是……有意思。

      “過來跟你談一談新項目。”

      墨景琛將合作書放在了矮几上,說道。

      慕淺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扯了扯脖頸的領帶,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拿起合作書翻看了幾眼。

      “洗髮水合作項目?”

      她合上文件,丟在了墨景琛的面前,說道:“現在的用戶們對洗髮水的選擇都非常的有依賴性,在效果上更加的挑剔。你與其做洗髮水項目不如選擇其他的美容項目更好。”

      “非也。”

      墨景琛不敢苟同她的想法。

      “是嗎?說來聽聽?”

      既然是顧輕染介紹過來的人,慕淺也不好直接趕人離開,只好耐心聽着他帶過來的項目。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看好跟他合作洗髮水的項目。

      只是慕淺想要跟墨景琛徹底拉開關係。

      到底也不知道顧輕染意欲何爲。

      “在鹽城的山村住着一位老中醫,在這一方面有非常大的研究成果,如果我們合力將這個項目拿下來,加以營銷推廣,增強用戶體驗,一定會達到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說的斬釘截鐵。

      不過慕淺瞭解墨景琛,做任何事情的時候,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我,墨景琛一定不會把話說的太滿。

      “所以,你已經有了初步的方向,並對你的項目有如此之大的信心,又何必來找我?你們墨家家大業大,如果獨攬項目,豈不是賺的盆滿鉢滿?”

      他在拋橄欖枝。

      偏偏慕淺就是不想接。

      爲弗萊爾集團掙錢再多,都不是她的,她還不想那麼努力,更不想看着顧輕染那麼爽。

      “我想帶你一起做。”

      “抱歉,我不……”

      “墨景琛真是好眼光,選擇我們弗萊爾集團,你一定不會後悔。”

      墨景琛話音落下,慕淺直言拒絕,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一半,就被闖進來的顧輕染給打斷了。

      他直接支持兩人的合作。

      並道:“沒想到阿九跟墨總之間關係匪淺,連合作都主動找我們阿九。”

      他笑了笑,站在兩人面前,笑得春風得意。

      倒是慕淺看見顧輕染的那一刻,整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她很想拒絕,但既然顧輕染這麼說,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好,既然沒意見,就把合同簽了吧。”

      墨景琛直接從公文包裏拿出兩份文件,讓‘秦九’簽字,那樣子就怕她會反悔似的。

      “顧總,我覺得這個項目……”

      “項目很好。”

      顧輕染再一次打斷了慕淺的話,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做,跟墨氏合作,咱們弗萊爾集團必然會更進一步。”

      弗萊爾集團本就是海城的一家分公司,即便是不選擇跟墨氏合作,也有做不完的項目,可他偏偏就要跟墨景琛合作。

      最終,在顧輕染的威逼之下,慕淺簽完了合同,撂下了筆,沒好氣兒的看着墨景琛,“墨少還有事兒嗎?”

      墨景琛不言,若有所思。

      “既然沒事,那就不留你了,我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慢走,不送。”

      她直接下達逐客令。

      “好,回見。”

      墨景琛不是不會察言觀色,很清楚的發現‘秦九’跟顧輕染之間有話要說,他便收起了東西直接離開了。

      “安然,送一送墨總。”

      顧輕染走到辦公室門口吩咐了一句。

      關上門,他回到辦公室。

      轉身的那一刻,便迎來慕淺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在他的身上,好似能將他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似的。

      慕淺雙手置於西褲口袋裏,慵懶的倚靠在沙發倚靠上,右腳搭在左腳上,晃動着長靴,沉聲問道:“說說你的計劃吧。”

      她倒是非常想知道顧輕染的最終計劃是什麼。

      男人走到慕淺的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一刻,低着頭的慕淺眼底閃過一許寒芒,雙手一推,夾帶着五成的力道,直接推開了顧輕染。

      與其說推開,不如說狠狠地一拳打開他。

      “顧輕染,我們談談條件吧。”

      慕淺站了起來,看着往後趔趄好幾步方纔堪堪站穩的顧輕染,說道:“關於薪酬方面的問題,我需要跟你談談。”

      “嘶,小狐狸,下手挺疼。”

      顧輕染不怒反笑,伸手揉了揉胸口的位置,嘟噥着,“看來這幾年練得不錯。”

      整了整衣衫,站在慕淺面前,一雙清明的冷眸看着她,“跟我之間的合約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事成之後海城弗萊爾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是你的。”

      百分之三十?

      那是個什麼概念?

      別人不知道,但慕淺很清楚。

      無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理由。”

      慕淺覺得難以置信。

      但跟顧輕染認識幾年來,她知道顧輕染除了心思毒辣之外,不善於說謊,自然會相信他的話。

      何況他既然說出來,也不會空口白牙就了事,自然需要簽署合同。

      “理由?”

      他清雋的面龐染上些許困惑,挑了挑一側的濃眉,“當然是喜歡你,看上你了。偌大的弗萊爾集團,作爲聘禮,可好?”

      顧輕染上前一步,擡手挑起她的下巴。

      可手還沒有觸碰到慕淺的下巴,就被她一巴掌拍開,“滾!海城弗萊爾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收下了。不過拿弗萊爾集團做聘禮,你得了吧,像你這種陰險小人混跡江湖,不小心那天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我覺得留着你做陪葬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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