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分一杯羹,自然是好。

      “若你非要帶着慕小姐,那我只能撤出合作。畢竟,我也不能斷了慕小姐的財路。”

      剛纔稱呼慕總,帶着幾分尊重。

      現在改口‘慕小姐’,那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隨後,她又說道:“一直聽說薄總對慕小姐格外的不錯,現在看來慕小姐真的快被你寵成了花瓶。”

      慕淺挑了挑眉,端起咖啡,優哉遊哉的喝了一杯。

      現如今的她,早已經習慣了不喜形於色,自然不會因爲唐肆的一句話而生氣。

      儘管到現在還雲裏霧裏,不明白哪兒得罪了唐肆。

      但還是小心行事比較好。

      “能寵着她,是我的福氣。”

      薄夜也不生氣,反倒是笑着說道:“若淺淺有朝一日真的如唐總這般雷厲風行,幹練狠辣,倒是少了幾分女人味兒。”

      即便是面對京城第二大家,薄夜也絕不容許唐肆放肆。

      “呵呵,薄總衝冠一怒爲紅顏呢。”

      唐肆並沒生氣。

      果然是見過場面的人,那份大度和氣量讓不少人甘拜下風。

      “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擾諸位了。我公司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一步。”

      她放下杯子,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包包就出去了。

      “淺淺?”

      薄夜狠狠地瞪了一眼唐肆,追了出去。

      走廊上,慕淺快步走到電梯前。

      薄夜追了過來,解釋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我”

      “不用解釋,商場如戰場的道理我們都懂。何況,這一次的事情是你爸爸的意思,我怎麼可能會生氣。”

      叮——

      電梯上來了。

      慕淺看着他,溫柔一笑,臉頰上浮現出兩隻淺淺的酒窩,很是迷人。

      “我總覺得唐肆這一次過來並不是跟你合作愉樂園那麼簡單,你還是仔細一點比較好。”

      “我知道。那你先回公司,唐肆這邊我在說一說,會盡量讓你一起參與愉樂園的項目的。”

      薄夜安撫着慕淺。

      慕淺一笑置之,上了電梯。

      等慕淺離開之後,薄夜回到辦公室,見到唐肆跟另外兩人相談甚歡,臉色沉了又沉。

      中午,幾個人一起用餐。

      直到喬薇和墨垣離開之後,唐肆指定讓薄夜安排酒店。

      薄夜充當司機,帶着唐

      肆在附近逛了逛。

      “喏,這家御景酒店,墨氏旗下的。”

      薄夜指着那家酒店,簡單的介紹着。

      “不行,處在鬧市,太吵。”

      唐肆坐在後排,閉上眼睛說道。

      “那再給你找一家。”

      薄夜覺得唐肆真的是雞蛋裏挑骨頭,剛纔給她找了一家嫌棄便宜,現在又說太吵。

      開車行駛了一會兒,說道:“這兒,比較安靜。”

      “太偏。”

      薄夜:“”

      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女人,緊握着方向盤,咬牙切齒道:“再換!”

      又過了一會兒,找了一家市郊的酒店,“這兒。”

      後面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眸,瞟了一眼,“檔次不夠。”

      “喂,唐肆,你到底想幹什麼?住不住?不住就算了。小爺沒時間陪你玩。”

      薄夜被唐肆氣的腦闊疼,覺得自己僅有的好脾氣都讓她給磨沒了。

      “不住!”

      唐肆言簡意賅。

      “行,那你自己慢慢找,我先回去。”

      說着,伸手去解安全帶。

      後面幽幽飄來一句話,“你敢下去,我立馬取消愉樂園的項目合作。”

      “你在威脅我?”

      “多此一問。”

      “你行,那你說說,到底想住哪兒?”

      “你家!”

      “我”

      薄夜蹙了蹙眉,邪魅的面龐透着繼續捉摸不透的深意,“怎麼,你喜歡我?”

      “憑你?資格不夠。”

      “那你還罷了罷了,懶得跟你一般計較。”

      薄夜實在無奈,只好帶着唐肆回到他租的公寓。

      結果一到公寓門口,方纔發現公寓門口多了幾隻旅行箱,粉色的。

      很少女。

      薄夜臉色黑如鍋底,指着門前的旅行箱,“你的?”

      “嗯。”

      “所以,你早就打算來我家裏住?”

      發自靈魂的拷問,但唐肆卻面無表情,“開門。”

      唐肆徹底怒了,掏出鑰匙甩給她,“自己開!”

      然後,調頭就走。

      離開了小區,坐在車上,他當即給老薄總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嘟”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都是無人接聽。

      薄夜知道這是老爺子故意而爲之,然後只能不了了之。

      最後,她給慕淺打了個電話,“晚上能不能到你那兒蹭一蹭?”

      “爲什麼?”

      “我的家被唐肆那女人給霸佔了,我無家可歸。”

      “行,那你晚上就住樓上,跟佚鋒他們一起。”

      “佚鋒?咳咳那不用了,我開個房間,開個房間。”

      薄夜嘴角一陣狂抽,生無可戀,對佚鋒心生畏懼。

      隔着電話,慕淺也能感受到薄夜的絕望,立馬問道:“你是不是怕佚鋒?”

      從薄夜幾次跟佚鋒見面,她就發現了,薄夜可能真的怕佚鋒。

      “誰誰說的!”

      語無倫次。

      “那行吧,我那一層正好有一間空房,你將就住吧。”

      “就這麼定了。”

      慕淺給薄夜安排了地方之後,她就投入工作中。

      然而,沒幾分鐘,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了。

      突然的響聲嚇得慕淺一大跳。

      擡眸看着來人,是顧輕染和顧老爺子。

      而顧老爺子臉色頗爲難堪。

      慕淺費解,“你們怎麼來了?”

      到現在,她都無法改口稱呼他爲‘爺爺’。

      顧老爺子負手而立,走了進來,一張臉黑如鍋底,站在慕淺的對面,伸手敲了敲辦公桌,“愉樂園的項目到底怎麼回事?”

      慕淺不解,看了一眼顧輕染。

      顧輕染搖了搖頭,那表情似乎在說:老爺子因此很生氣,不要激怒老爺子。

      “丟了。”

      慕淺如實回答。

      今天的項目根本沒有她任何爭取的機會,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愉樂園的項目,地皮早已經被薄氏買了下去。

      而愉樂園項目註定投資非常之大,能有京城唐家的加入,在財力、人力和日後推廣等方面都有着極大的優勢。

      薄夜的父親之所以同意唐家的加入,且願意與對方佔平等的股份,必然有其道理。

      事情已成定局,豈是她三言兩語可以改變的?

      “丟了?你說的輕鬆。你知不知道愉樂園項目是咱們顧家非常重要的項目,你怎麼能輕輕鬆鬆說丟就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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