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道極寵 >第七十章:你會不會
    那幾個少年噗嗤笑得前仰後合,泯泯回頭一看,原先那片凸起的土地周圍一片已是一片透溼,中間站了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一頭一身都是水,整個人像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黑黑的頭髮溼成一綹一綹的清湯掛麪一般掛在肩膀上,一張圓臉上盡是驚慌失措,睫毛上一層水珠,不知是水是淚。

    泯泯眉頭一皺,因爲那姑娘身上衣服並不很厚,又沾了水,全都貼在了身上,更顯得一馬平川可憐又可笑。

    深秋的天氣,白天不算很冷,但絕不暖和,來這麼一出,那姑娘多半是要感冒了。

    但凡泯泯身上有能脫下來的外衣,此時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

    幾個少年笑夠了,便嬉笑着上前來檢驗他們的成果,用腳尖踢了踢炸開的碎土,滿意地拍了拍手道,“果然威猛!”

    “那可不是!蘊出的水靈珠和雷靈珠不能互融,果然是真的,仙長沒騙我們!”

    地上七零八落的,一片泥濘。何止是不能互融,這威力堪比炮仗了吧!

    幾個人又嘻嘻哈哈一陣,轉身就準備走。

    “你們不許走!”

    一聲嬌喝傳來,幾人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一個皮膚雪白,眉毛淡淡,大眼睛瞪的溜圓的小姑娘面帶怒色瞧着他們。

    還別說,美人生氣起來看着也是漂亮的。

    少年尋思着自己也沒惹這小美人,便道,“師妹有什麼事?”

    “誰是你師妹了!”泯泯從沒見過這麼惡劣的行爲,狠狠地一人瞪了一眼,大聲道,“你們把那玩意埋在土裏等人去踩,太過分了吧!”

    把那落湯雞似的姑娘拉到身後,本着能遮一點是一點的想法,泯泯用她那並不寬厚的肩膀擋住了一部分好奇的視線。

    畢竟是姑娘,發生這種事,衣衫都溼透了,被仙長看到了就要記個衣衫不整的過的。就算不被記過,被來來往往的弟子看到了恐怕也有礙清譽。

    爲首的一個少年眉頭一挑,脣角一彎,一副事不關己的欠揍模樣,掃了一眼蹲在泯泯身後那個瑟瑟發抖的身影,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我又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全怪她倒黴唄!”

    泯泯臉色一白,被氣的。

    緊接着那少年就聞到一股香氣,格外勾人,誘得人忍不住再吸幾口,擡着頭深吸了幾大口空氣,就覺得從指尖傳來一陣痠麻。

    “噗通——”

    “噗通——”

    幾個少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泯泯,身子卻是不受控制地筆直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頭部還保留着一絲清明,少年勉強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

    泯泯抿脣一笑,走上前來蹲下,開始解他的外衫,道,“不好意思呀,學藝不精,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全怪你倒黴唄。”

    把外衫給那姑娘套上了,總算是遮住了一些。

    “你快些回住處換下吧,再耽擱會着涼的。”泯泯道。

    那姑娘抿脣,看了看身上不倫不類地套着偏大的外衫,感激地點了點頭。畢竟這樣子不至於曲線畢露,寸步難行了。

    瞥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泯泯撅着嘴,翻了個白眼溜了,也不管身後的幾道視線有多麼哀怨。

    還未走至山間小路,頭頂傳來一聲清越的鳴叫,不待擡頭去看,一道碩大的陰影遮天蔽日而來。

    撲棱棱幾聲羽翅拍動的聲音響起,一隻巨雕展開雙翅,緩緩的落在泯泯的眼前。

    泯泯一看就笑了,“呦,今日雕兄肯聽話啦?”

    雕背上的少年臉一紅,道,“那天只是個意外。”

    好吧,你說是意外就是意外。

    泯泯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少年臉色更紅,支支吾吾了半天,看的泯泯都替他着急了,這才憋出一句話來,聲音細得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泯泯才突破五階,耳目略清明瞭,恐怕還得再問一遍。

    “你能不能幫我煉一個丹藥啊?”

    泯泯這倒是愣了一下,她只不過是個新入門的弟子,若有內門弟子尋人幫忙,怎麼也不該尋到她頭上纔是。

    “我聽說,你……你很厲害,還進了榜首前五的。林師兄太冷淡,恐怕不願意幫我的,你能不能幫幫我?”

    少年臉色通紅,一雙眼卻閃閃發光,有企盼有緊張,又因爲臉本來就嫩,看着格外招人疼,泯泯都不好意思生出拒絕他的念頭,便道,“你要什麼丹藥啊?我看看我會不會。”

    少年怔了一下,面上帶了喜意,連忙說道,“縹緲丹,你會不會?”

    見泯泯不答,少年眼中的神采又黯淡了些,道。“我去門派的藥廬問過了,張仙長已經許久不練這種藥了,還特地給我診了脈,見我沒事,就不理我了。”

    泯泯正想着事,才一時無話。這縹緲丹是專治心疾的,用靈株很費,而且也不一定能夠治好心疾,只是治標不治本。

    心疾一病,在這個朝代,基本就是混喫等死,別留遺憾的病。如果病不嚴重,清心寡慾地活着興許還能活到子孫滿堂,若是嚴重了,恐怕隨時都有可能溘然長逝,特別悽慘。

    想了想,泯泯還是問道,“既然你沒事,你要這個藥做什麼?”

    少年皺着眉,略顯了一絲不耐,“橫豎不是我喫。”隨後又可憐巴巴地看着泯泯,生怕她不應了自己。

    “好吧好吧。”泯泯無奈地點了點頭。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吧。”那少年得了允諾,自是高興得很,轉過身子拍了拍大殿身上油光水滑的羽毛道。

    從這裏到山下,就算用凌波步,再快也要一陣子,而且還費力費神。泯泯欣然爬上大雕的背,根本不承認是因爲她對這隻頗爲威風的禽鳥有那麼一絲絲的興趣。

    大雕抖了抖脖子上的毛,對於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毫無表示。

    少年驚詫不已,他還以爲至少也要安慰它一下才可能讓泯泯坐上來,誰知道竟然這麼輕鬆!想到當初爲了駕馭這隻桀驁不馴的雕王,他付出了多少汗水,流了多少鮮血!

    說出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啊!”

    大雕翻了個白眼,展開寬大的翅膀,朝空中飛去。

    流風拂面。

    雕的背很寬很穩,帶着禽鳥特有的高溫,摸上去熱乎乎的。

    “哦,對了,我叫金鯉。”少年坐在雕的脖子上,側頭說道。

    風太大,泯泯疑心自己聽錯了,錦鯉?起個名字還這麼討彩頭的嗎?

    “那你運氣是不是很好啊?”泯泯問道。

    金鯉不解,這跟運氣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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