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頓住腳步,神情有些糾結的看着樂竟夕的背影。
遲遲沒有得到迴應的樂竟夕一回頭才發現,司然已經落了自己兩人遠的距離,臉上更是充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情緒,“怎麼了?”
“談榕算是我爲數不多能說上話的朋友。”兩人走到暗巷後,司然語氣中充滿了悲傷的開口。
司然揹着光,樂竟夕沒辦法看清楚他臉上是否也和剛剛那般灰白,但是她覺得她明白了司然心中所想,“我不是讓你背叛你的朋友,我只是想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樂竟夕直起腰身,一改病態,語氣嚴肅,她能理解司然對談榕的態度,但是卻不會縱容,讓感情成了自己的絆腳石,“司然,你應該明白我要做的只是保住樂家,只要他不會威脅這件事,我自然不會把他當做敵人。”
甚至於,可以成爲合作伙伴!當然,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她可以確定談榕此人不似他表現出的那樣荒唐不堪,反而很有心機謀略。
將自己的能力隱藏在頑劣背後,他一定也是在暗中謀劃着什麼,就和自己一樣,明裏給自己找了一個保護色,暗中卻在籌謀着暗流洶涌。
不過,在她沒弄清楚談榕所求爲何時,她是不會輕易亮出自己手中的牌的。
“你也是察覺到他不似表面那樣。所以纔想查他。”沉吟了片刻,司然才語氣平靜的說出關於談榕的事情。
樂竟夕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同我們交往時,也是一副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的模樣,但是出奇的,他有一種別樣的能力,單柯和趙以亭都以他爲首,平時嘻嘻哈哈,關鍵時刻,都是談榕做決定。”
“他的心思不同常人,我也猜不透他,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司然最後一句話說的異常堅定。
樂竟夕聽罷不由得輕嘆一口氣,雖然司然口口聲聲都在說單柯和趙以亭,但是想必他自己也是把談榕當做了主心骨,這樣一想,談榕收服人心的能力也極強。
“既然如此,我就暫時相信你說的話,但是司然,你要明白,你聽命於誰!”樂竟夕的眸子中迸射出冷意,她擔心,有朝一日,司然會爲了友情選擇背叛自己。
接收到樂竟夕的目光後,司然神情一凜,緊抿雙脣,“我知道,當初是你救了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只是語氣中,多少有了一絲落寞。
“好了,你先去平疆侯府吧,總要勞煩你送我一程。”樂竟夕別過頭,忽視他的表情,只是她的心裏也好似有一顆石頭堵着一般。
她恍惚間好像明白了司然爲何一直冷冰冰的對人,就算和談榕幾人在一起時也是面無表情,現在想來大概是擔心有朝一日他會因爲自己而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上,傷了他們的感情。
如今這樣,感情不深,到時候也不會受傷太重。
就像她自己,十年不出府,不聯繫旁人,沒有朋友,何嘗不也是怕有朝一日,會連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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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竟夕我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