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第166章:喜歡上我了?
    樓下的牌桌早已經支起來了,薛照穎和唐承恩都在,正哄着老太太開心。

    有了子孫相陪老太太一整天都是樂呵呵的,見着宋於就招手讓她坐她身邊去。

    大抵是該試探的都已試探,接下來唐承恩倒是沒再出什麼幺蛾子。均是老老實實的陪着老太太玩牌。

    只是避無可避的又提起了讓宋於和唐續早點兒要孩子,薛照穎這下熱情得很,說自己認識有一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被唐續似笑非笑的以就不勞二嫂操心了爲由給擋了回去。

    唐續和宋於晚上很自然的被老太太留了下來,宋於這一晚是提着心的,好在這一晚上是相安無事的。唐續的傷口沒有再浸血出來,他也沒有再發燒。

    雖是這樣,在第二天離開老宅時宋於仍舊鬆了口氣兒。從從窗戶外邊兒看去,老宅就像是一座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般屹立着,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唐續是傷只是她胡亂的包紮的,她原本以爲唐續會回家的,但卻沒有。他讓肖韞送了她到小區外,他自己則是好像要去公司。

    宋於本是要提醒他叫醫生給他重新包紮傷口的,但話還未說出口車子就已駛離,她只得作罷。猶豫了會兒還是給他發了短信,讓他記得重新包紮傷口。

    宋於在小區外站了會兒,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去了不遠處的超市買了食材,打算煲湯。

    這湯自然是給唐續煲的,但知道晚上九點多唐續都沒有回來。

    她給他打了電話,大抵是在忙的緣故,電話沒有人接。給肖韞打電話時他只是簡單的告訴她唐總在忙。至於在忙什麼並沒有說。

    這一晚唐續沒有回來,不光是這一晚沒有回來,接下來的幾天,唐續都沒有回來。宋於每天煲了新鮮的湯,但最後都被倒掉。

    她這幾天裏,也給唐續打了電話。不過唐續都沒有接。給肖韞打則是永遠都是告訴她唐總在忙。

    她在家裏呆着沒事兒,猶豫了許久之後煲湯帶了便當去唐續公司。她沒有提前給肖韞打電話,而是到了纔給他打了電話。

    肖韞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下來,她在車裏坐了半個來小時他這纔過來。不待宋於說話就開口說道:“抱歉太太,唐總不在。”

    這句唐總不在宋於聽得早已習慣了,她臉上的表情平靜,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煲的湯,勞煩帶給他。”

    肖韞看了看,將東西接了過來,說道:“您不用擔心他,唐總的傷已經沒事了。”稍稍的頓了頓,他接着說道:“您請了那麼久的假,也該回去上班了。”

    宋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她很快開了車離開,饒是再遲鈍,她也知道唐續是不想見她。心裏的某個地方莫名的疼痛着,她有些茫茫然的,將車停靠在了一邊兒。

    宋於沒有去上班,再見到唐續已經是三天後了。他顯然是知道她在家裏的,回到家裏見到她也不驚訝。

    宋於喝了些酒,正窩在沙發上。聽見開門的聲音動也沒有動一下。直到聽到唐續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邊,她這才睜開了眼睛。

    唐續的神色淡漠,像是一陌生人一般。掃了她一眼,說道:“打算什麼時候去上班?”

    宋於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去看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說道:“回來了,我去做飯。”

    她說着就起身往廚房裏走。纔剛走了兩步就聽唐續淡淡的說:“不用,我已經喫過了。”他的視線在宋於的身上停了會兒,然後說道:“明天讓肖韞送你過去。”

    他這話完全只是在通知宋於,說完就往房間裏走。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宋於站着沒有動。好會兒才慢慢的走到了陽臺上,靠着牆壁就那麼站着。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一站就是許久。唐續從房間出來沒有看到她就看向了陽臺那邊,然後走了過去。

    宋於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過頭,那會兒沒說話,這會兒纔開口低低的說道:“我不回去。”

    她低下了頭,微微的抿着脣。像小孩兒似的的倔強。

    唐續點燃了一支菸抽了起來,然後側頭看着她。直看得宋於頭皮發麻,他才驀的傾身湊近,低聲的說道:“唐太太非要留下來,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陽臺上光線暗淡,在此刻顯得曖昧不已。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似笑非笑吊兒郎當的,看着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說着就衝着宋於輕佻的吐了口煙霧。

    宋於被煙霧嗆得咳嗽了起來,她卻並沒有避開。反倒是擡起了頭來與唐續直視着。

    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色微紅。一雙眼眸介於清澈與迷離之間,就那麼和唐續對視着。

    她的眼眸中帶了些莫名的悲傷,唐續下意識的要別開頭。只是還未有任何動作,就聽宋於低低的說道:“對。”

    她的回答是乾脆的,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聲音裏也同樣的帶着悲傷,說着就先別開了視線。

    大抵是沒想到她會那麼幹脆,唐續不由得一怔。隔了那麼幾十秒,他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來,漫不經心的說道:“唐太太這玩笑不怎麼好笑。”稍稍的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我也好像記得我有提醒過唐太太……”

    他的神色淡漠,彷彿完全與自己無關似的。

    宋於的臉色平靜,不待他說完就說道:“晚了。”

    她的聲音低低的。無論是神色還是語氣她都是平靜的,完全不像是在表白。說着就呆呆的靠在了牆上。

    陽臺上安靜極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宋於就那麼站着,隔了許久,才聽唐續懶懶散散的開口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他人雖是懶散的,但語氣卻極爲冷漠,說完就轉身離開。

    宋於沒有動,仍舊就那麼靠着。

    她失眠得厲害,仍舊是藉着酒精入睡。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已經不見了唐續的身影,倒是肖韞過來了。

    宋於見着他就怔了怔。

    肖韞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客氣,說道:“我過來替唐總收拾東西。”稍稍的頓了頓,他接着說道:“唐總說了,您沒地兒可去,這房子只要您還是唐太太,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這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只要還是唐太太麼,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不再是唐太太,那就麻溜的有多遠就滾多遠。

    宋於哪裏聽不出這話的潛臺詞來,刺痛在心臟的某個角落擴散開來。一時就那麼站着沒動。

    肖韞卻沒再管她,直接去收拾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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