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第216章:並無資格
    知道唐承恩是要離開,她並沒有亂晃,而是直接就往外邊兒走。

    這兒靜得可怕,客人並不多。穿梭在走廊大廳裏的只有穿着馬甲的侍應生。

    唐承恩走得快,這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宋於粗粗的往門口的方向掃了掃,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儘管她是直奔外邊兒的,但到了門口處已經不見了唐承恩的身影。她環視了一下四周,腳步略頓了片刻,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如她所預料的一般,唐承恩離開是得開車的。隔得還有那麼遠,就看見了唐承恩的身影。

    露天的停車場裏停滿了車,唐承恩和那人像是還沒有談完,站在車邊說着話。宋於並不敢過去,遠遠的看着。

    她本以爲唐承恩是要上車離開的,但卻並沒有。兩人站了片刻,往四周環視了一圈之後往更僻靜的地兒走去。

    停車場裏還有其他的人,宋於頓了片刻,正打算跟過去她的手機就嗚嗚的震動了起來。

    電話是於安河打來的,她這下只得放棄再跟過去,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於安河打電話來是問她在哪兒的,她往唐承恩和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說自己在外邊兒透氣,馬上就回去。

    掛了電話,宋於沒有再在外邊兒耽擱,轉身往回走。

    纔剛到門口處,就遇見了於安河派出來找她的人。見着她就欠欠身,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宋小姐之後說道:“請跟我來。”

    侍應生直接帶着她上了樓,她原本以爲是於安河已經處理完事兒了,但卻並不是,房間裏並沒有他的身影。不過倒是擺上了點心。

    侍應生仍是恭恭敬敬的,大概是看出了宋於在想什麼,說道:“於先生已經處理完事兒了,遇到了一故人,需要應酬幾句才能過來。”

    宋於點點頭。

    侍應生並沒有再多說,很快便下去了。

    宋於的腦子裏是唐承恩的身影,站了片刻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於安河沒過多時就回來,聽到腳步聲宋於回過神來,擡頭看向了他。她在這個時候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唐承恩來。

    他會出現在這兒,大抵和於安河仍是有牽扯的。

    宋於是想說什麼的,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並沒有資格對誰的生活指手畫腳。

    她是有些兒走神的,於安河坐下之後看向了她,問道:“去哪兒了?”

    宋於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苦澀的濃茶,說道:“去外面透了會兒氣。”她並沒有提看見唐承恩的事兒。

    於安河點點頭,也並未追問。

    他來這兒是帶宋於出來消遣玩兒的,她什麼都不玩兒呆下去是沒意思的。他這下就看了看時間,說道:“回去吧。”

    宋於應了一聲好,站了起來。

    她並不打算再回於安河的別墅那邊,隨着他下了樓就開口說道:“您早點兒回去休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於安河沒有說話,在司機開車過來之後示意她上車。開口淡淡的說道:“週末不用上班,在山上住兩天再回來。這季節山上的景色不錯,很適合寫生。”

    宋於是想說點兒什麼的,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說了句謝謝於先生。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宋於的腦子有些兒昏昏沉沉的,便靠在車椅上打着盹兒。

    於安河則是一直側頭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於在別墅裏住的並不是客房,房間應該是特地給她準備的,一律傢俬以粉色居多。衣櫃裏有她的尺碼的休閒的衣褲。

    大抵是怕她喝醉摔着了,她洗澡時女傭要進來伺候。她拒絕了。不過女傭仍是盡職的守在門外邊兒,等着她洗好澡出來替她將頭髮弄乾她躺在牀上,這才輕手輕腳的出去。

    宋於已經很久沒有過過這種輕鬆的生活了,一時有種回到是宋宅的感覺。她竟然有些不太習慣。

    腦子裏雖是暈暈的,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她竟然有些睡不着。在這些日子以來,她剋制着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但大抵是夜太靜,也也許是她喝得不夠多的緣故,心臟一點點的疼痛了起來。

    她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來時於安河已經不在了,阿姨做了豐盛的早餐。當宋於問及於安河時才得知他今早早早的就出去了。

    大抵是於安河吩咐過了,喫過了早餐,管家便拿出了畫筆顏料等東西,微笑着對宋於說道:“於先生讓我陪您去山上走走。”

    後山清幽,幾乎沒有人。林間有小鳥在枝頭歡快的嘰嘰喳喳的鳴叫着。山上大抵有泉眼,有細細的清澈的水流自山上流下,衝擊在石頭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一切寧靜到了極致。

    管家一路向她介紹着大山,說着這兒的樹木。山中的野兔極多,走着走着的竟能遇到灰色的兔子躥出來。宋於嚇了一大跳。

    她並沒有爬到山頂,到了一半就支起了畫板來。

    管家穿着雨靴,揹着長長的揹簍,是一身進山的打扮。見她不往上走也不勉強,說是他要進山一趟,讓宋於別亂走,山大容易迷路。有些地兒沒信號,就算是帶了手機也沒用。

    宋於應了好。管家很快便離開,四周更加的安靜。

    宋於支好了畫板,卻並沒有動筆。坐着坐着的就發起了呆來。好會兒纔回過神來,動起了筆來。

    管家回來時宋於已經沒有畫畫了,看着遠方連綿不絕的山峯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叫了一聲宋小姐,她纔回過神來。

    他進山是採藥材的,見宋於有興趣他便說了起來。說着說着的不知道怎麼說到了於安河的身上,管家嘆息了一聲,說道:“於先生身體不太好,獨自一人很寂寞,還請宋小姐常過來陪陪他。”

    宋於聽到這兒不知道怎的怔了怔,開口問道:“你們於先生沒有家人或是朋友嗎?”

    就算是到了現在,她對於安河的底細仍是不清楚的。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就是本市人,故鄉在哪兒。

    管家大抵是沒想到她會問這話題,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回答道:“於先生一直都是獨身一人。”

    這是宋於沒想到的,她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家人尚且不說,至於朋友,於安河,恐怕不會有什麼知己好友。

    管家平常是嚴謹的,如果不嚴謹,也不會被於安河提到身邊服侍。提那麼一句他已是逾矩了。他自然不會再將話題落在於安河的身上,再自然不過的說起了其他的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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