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第322章:神祕客人
    電話並沒有很快被接起,過了好會兒才被接起來。電話那邊傳來了輕輕的咳嗽聲,過了那麼幾秒,電話那端的人才問道:“還在外面?”

    夏風涼涼爽爽的,兩旁的路燈將宋於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點點頭,想着電話那端的人看不見,又說道:“今晚社裏聚餐,馬上到家了。”頓了頓,她又解釋道:“剛纔不方便接電話。您怎麼還沒睡?”

    電話那端的人唔了一聲,說道:“馬上睡了。阿斐今天在那邊有事兒,說是看到了你,所以打電話問問。”

    於安河的聲音緩緩的。

    宋於不知道阿斐是什麼時候看到自己的,沒有說虞智仁找她也沒有說唐續送自己回來的事兒,嗯了一聲,說道:“很晚了,您得早點兒睡。”

    於安河在電話那端唔了一聲,並沒有掛斷電話。

    宋於看了看時間,又說道:“明天週末,我早上去您那邊。您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給您帶過去。”

    於安河的聲音有些懶懶的,又唔了一聲,說道:“上次帶的那橘子可以帶些過來。”

    宋於應了好,稍稍的想了想,又說道:“附近有一家點心聽說不錯,我也給您帶些過去。”

    於安河應了好,等着宋於上樓進了屋子,這才掛了電話。

    在外邊兒一整天是有些累的,宋於放下包之後就打算去洗漱。她本是挺困的,躺在牀上卻睡不着。她想起了虞智仁來。他已經有很久都未出現過了,這次不知道又捅了什麼簍子了。

    母親生前他就一直靠着她接濟,沒想打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沒有一點兒長進。

    宋於的腦海中浮現出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來,如果不是母親那時候無底線的縱容,他不知道是否還是現在這樣子。

    想起了他,宋於不自覺的就想起了虞詩詩以及那個黑暗的夜晚,她什麼也不願意去想,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宋於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先是去上次的水果店裏買了橘子,見有新鮮的棗子,也帶了一些。

    這家店是前不久纔開的,據說這兒賣的所有水果都是老闆自己家果園裏的。無農藥很新鮮。

    買了水果她又去附近買了點心,這才驅車往於安河的住所。

    她是在於宅那邊被燒三個月後得知於安河還活着的,彼時他已經做過了幾次手術,整個人很虛弱,由醫生時時刻刻的看護着。

    宋於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就掉了下來,一發不可收拾,在病房外等着情緒穩定下來,這才進去。

    因爲哭過,她的眼眶紅得厲害。於安河虛弱的在牀上躺着,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

    宋於用力的搖頭,微笑着說只要他沒事就好。

    壓在心底的大石被移開來,她不再是鬱郁的,問了醫生於安河的身體狀況以及手術後的事兒,積極的幫助他康復。

    雖是大家仍是叫於先生,但事實上一場大火已經將於安河這個名字燒盡,青禾市再無於安河。

    他刻意的隱藏自己,宋於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每次去看他都會繞上幾圈,這才直往目的地。

    於安河‘死而復活’,但身邊除了阿斐之外都換了新人。只要活着就好,宋於沒有問那場大火是怎麼回事。

    宋於到於安河所在的宅子時還早,不過才十點多。這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因爲地兒偏僻的緣故巷子裏也很安靜,幾乎沒什麼車輛行人。

    車子在宅子外只停了片刻門就被打開來,她將車駛進了宅子。這邊的宅子人口簡單,除了阿姨之外就只有一看門兼司機的衛叔,往來的人只有阿斐和醫生,十分適合靜養。

    今兒宋於一下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還未說話,衛叔就上前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今天有客人過來了。”

    宋於聽到他這話心臟猛的跳了一下,她很清楚,知道於安河還活着的人少之又少,有客人過來就代表着有人知道他還沒死。

    她還沒問衛叔過來的是什麼人,阿姨就從裏邊兒迎了出來,說道:“宋小姐過來了。於先生還在喫早餐呢,讓您也進來喫點兒。”

    宋於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衛叔雖是打過招呼,但進入客廳宋於還是怔了一下。衛叔說的那位客人,和她想象的不同。竟然是一女孩子,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閒服,頭上戴着棒球帽。不知道是於安河沒招呼她還是她已經喫過早餐了,正坐在客廳裏。

    主人在餐廳用餐,客人在客廳裏這怎麼看怎麼都是怪異的。

    宋於的視線才往那邊掃了一眼,於安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道:“過來喫早餐。”

    阿姨已經接過了宋於手中拎着的東西,匆匆的往廚房裏去了。

    宋於應了一聲好,沒有再往客廳那邊看,走到了餐廳。

    她在餐桌前坐下,阿姨很快就給她盛了粥過來。於安河像是完全不記得客廳裏還有客人似的,說道:“今早的粥熬得不錯,入口即化,喫點兒暖暖胃。”

    新來的阿姨倒是不如秦媽那麼瞭解他,不過他從不說什麼,喜歡就多喫點兒,不喜歡就少喫。

    宋於點點頭,對阿姨說了聲謝謝。

    阿姨送粥過來後很快便離開,餐廳裏就只剩宋於和於安河兩個人。

    那客廳裏的客人很顯然是不速之客,宋於是想開口問於安河那是什麼人的,但話到了最斑還是嚥了回去。

    餐廳是挨着客廳的,這邊說話客廳裏隱約是能聽到些的。

    於安河好像也沒有告訴她的打算,完全視那位客人爲空氣,喫完了早餐也不到客廳裏去坐,對宋於說到:“陪我出去走走。”

    他的身體還很虛,大概是坐慣了輪椅的緣故,他也懶得動,自己就滑着輪椅往外邊兒去了。

    等到到了外邊兒,遠離客廳,宋於才問出了心中想問的話:“剛纔那位是……”

    於安河的臉上懶懶的,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個陌生人。”

    他顯然是不願意提,宋於點點頭,沒有再問。推着他在院子裏逛了一圈,問道:“您最近感覺好些了嗎?”

    他的身體原本就不好,一連動幾場手術更是元氣大傷。一張俊美的臉上是蒼白的,沒什麼血色。一看就知道是久病着的。

    “好些了。”於安河回答。

    他這段時間都是閒的,幾乎沒什麼事兒。說完之後又叫了老衛去拿棋過來,要和宋於在院子裏下棋。

    還有客人在,將人那麼晾着是不妥的。宋於往客廳那邊看了看,到底還是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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