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第336章:凡事都有第一次(於安河)
    陸遲就跟瘋了似的四處逮她。從他能在一小鎮耗那麼多天來看,他顯然是不逮到她不罷休。她這些日子躲過了好些地方,但陸遲無一不是緊隨其後。加上她受了傷,被逮到那是遲早的事兒。

    回春城麼,自是不必說,陸家想抓她,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任念念是清楚的,她抿了抿脣,看向了一片雪白的外邊兒。大概是那天凍得久了的緣故,腿上的傷雖是慢慢的在癒合,但仍是時不時的都會莫名的疼痛。

    她一時沒有吭聲兒,隔了會兒後開口不卑不亢的說道:“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她顯然執意要下車。

    但於安河並沒有理她,直接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他像是知道任念念在想什麼似的,過了那麼四五分鐘之久,纔開口說道:“老老實實的呆着。”

    他讓她老老實實的呆着,顯然是有辦法處理當前的困局。

    任念念一怔,側頭看向了他,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於安河眼皮也沒擡一下,說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任念念不由得一噎,閉上了嘴。她不再說話了,側頭看向了外邊兒。車子駛了一段,她突然開口說道:“停車,我要上洗手間。”

    前邊兒的阿斐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後面的於安河。

    這麼半天於安河都是沒說話的,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怎麼的,沒有任何的反應。在任念念以爲他是睡着了的時候,他才慢騰騰的開口說道:“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到後邊兒的後備箱裏去。”

    他說着睜開了眼睛來,看向了任念念。顯然已將她想幹什麼看得清清楚楚。

    比起陸遲來,於安河這老狐狸是更難對付的。任念念這下閉上了嘴,徹底的不說話了。

    她到現在仍舊是納悶的,不知道那天她躲到那棚子裏,於安河是怎麼找到她的。那邊的宅子是一家挨一家密密麻麻的,他竟然能準確的進入她呆的院子,並且走到了不怎麼引人注意的小棚子裏。

    就這問題她是問過於安河的,但於安河壓根就不搭理她。就跟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接下來的時間裏,少了任念念的聒噪,車子裏安靜極了。大抵是坐得煩了,快要到達青禾市時於安河睜開了眼睛來,看向了外邊兒。

    宅子那邊困不住任念念,她原本於安河多半是不會再帶她回宅子了的,但卻並不是,車子直接駛進了宅子。

    宋於是早早的等在了宅子中的,車子一進來,她立即就從屋子裏出來。

    於安河下了車,見着她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問道:“沒上班?”阿姨給他打電話時並未告訴他宋於在這邊等着。

    宋於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請了假。”她還想說點兒什麼的,但話還未說出口就見任念念從車上下來。阿姨並不知道於安河去幹什麼去了,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這下見着任念念,心裏明瞭了幾分。

    她還未說話,任念念就衝着她笑笑,叫了一聲阿於姐姐。她是不自在的,簡單的和宋於打招呼之後就上樓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處,宋於這纔看向了於安河,開口問道:“您這幾天去哪兒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邊兒呆那麼幾天了。偏偏電話又打不通。能打通阿斐的電話,但阿斐每次都只有一句乾巴巴的在外面。

    於安河並沒有告訴她的打算,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唔了一聲,說道:“去了一趟隔壁市。”他是知道宋於的擔心的,稍稍的頓了頓,接着說道:“不用擔心,我自己有分寸。”

    宋於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點點頭。

    她是請假出來的,還有事兒要處理。見於安河平安歸來,這下便回了公司,打算將今天耽擱的事兒都處理完。

    宋於很快就離開,於安河咳嗽了幾聲,叫來了阿斐吩咐了事兒,然後回了房間。

    任念念上樓之後就倒在了牀上,一動不動的看着天花板。直到看到眼睛脹澀起來,她才閉上了眼睛。

    她有自己的事兒要去做,並沒有在於宅裏呆下去的打算。到了晚上,她便悄無聲息的下了樓。以往每次離開都是順利的,但今晚纔剛到門口,本應該休息了老衛走了出來,客客氣氣的說道:“任小姐要去哪兒?於先生吩咐了,讓我送您。”

    原來於安河是早有預料的。

    任念念的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知道今晚自己是走不了了。將手揣到了衣兜裏,支支吾吾的說道:“不去哪兒,我就睡不着出來走走。”她說着乾笑了兩聲,接着說道:“您休息,不用管我。”

    老衛卻並沒有聽她的去休息,就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

    既然都說了出來走走,任念念自然是不能馬上回去的,足足的在雪地了溜達了一個小時,知道渾身都凍僵了,這才抖抖身上的雪回宅子裏去了。

    她回了宅子裏,穿着厚實大衣的老衛也打了個哈欠,回了一旁的小屋中。

    冰天雪地中在外邊兒溜達一個小時的代價就是第二天任念念的鼻涕流隔不停,以沒幾分鐘一次的頻率擦着鼻涕。

    她昨晚在外邊兒溜達一小時的事兒於安河肯定是知道了的,但他卻絕口不提。甚至還十分貼心的讓阿姨將垃圾桶放在任念念的腳邊,以免她時不時的起身。

    任念念在這兒從來都是不速之客,這次大抵是見她可憐,阿姨破天荒的給她熬了以往薑湯。微笑着站在一旁等着她喝下去。

    任念念是討厭這玩意兒的,但卻又不能那麼不識好歹,只得擠出了笑容來,捏着鼻子將一碗薑湯全喝了。

    喝完之後阿姨又去抱出了毯子來,讓她在沙發上躺着悟出汗來。任念念是想要抗議的,說這並不科學的,但見阿姨微笑的看着她,只得乾笑着接過毯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她是有些兒悻悻的,阿姨的這微笑,遠比她爹的棍子可怕多了。

    阿姨給她送了毯子之後很快離開,任念念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電視上的是新聞,她並不敢興趣,想換臺的,遙控器在於安河的面前,她只得打消了這一念頭。懨懨的就那麼坐着。

    客廳裏安靜極了,她坐着坐着的視線就落到了於安河的身上。屋子裏很暖和,他穿着寬鬆的家居服。一張俊美的臉上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他正看着手中的書。好像呆在宅子裏的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在看書。

    任念念看着看着的就發起了呆來,神遊天外的想,大概任誰也想不到,道上所傳的於先生,竟然是那麼個樣兒。她父親讓她過來避禍時,她一直以爲,這傳說中的於先生,要麼是身形彪悍的大漢,要麼就是陰鬱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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