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於去於宅時已經是週五晚上了,出差回來後本打算抽時間過去的。但一連幾天都加班,只得一挪再挪,挪到了週末。

    這次是她一個人過去,唐續回來後就出差去了。

    因爲提前打過電話,儘管路上堵車有些晚了於宅也未開飯,等着她的。

    於安河是在客廳裏坐着的,見着她來,一邊吩咐阿姨去擺飯一邊讓她去洗手準備喫飯。

    宋於遲疑了一下,點頭應了好。打算等喫完飯再將東西給她。

    阿姨做的菜多數都是她愛喫的,她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飯。

    唐續沒跟過來於安河是挺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唐續出差了?”

    宋於點點頭,說道:“出差幾天了,應該要週日纔回來。”

    如果不是出差有事,他是不可能不過來的。

    於安河點點頭,親自去沏了茶。待到坐下來,宋於就將任念念給她的盒子拿了出來,推到了於安河的面前,說道:“我出差時遇到了任念念,這是她讓我帶給您的。”

    於安河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什麼來。他也並不驚訝,淡淡的嗯了一聲點點頭,接着喝着茶,像是完全不好奇那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這樣兒感覺是有些尷尬的,宋於伸手摸了摸鼻子。過了那麼一兩分鐘,於安河纔開口問道:“送的什麼?”

    宋於沒打開盒子看過,這下便老老實實的說道:“她說是人蔘,給您補身體的。”

    於安河點點頭,不再說話。待到阿姨過來,才讓阿姨收起來。

    這類東西這邊是多的,他並不喜歡這些,但阿斐喜歡,時不時的都會弄些回來。年份很久遠的他這兒也有。

    宋於其實是想從於安河的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來的,但自始至終,他臉上的神情都未有任何的變化。

    她這下只得收起了自己打探的心思。但因爲在想事兒,她有些心不在焉的。

    於安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隔了會兒後看向了宋於,問道:“唐續在找那姓李的,有眉目了嗎?”

    宋於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事兒,不過這事兒是瞞不了他的。她很快回答道:“還沒有。”

    於安河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叩動了起來,一時沒有說話。

    到最後於安河也沒說什麼,起身去了書房,沒多大會兒拿了一把槍出來,遞給宋於,說道:“拿着防身。”

    宋於哪裏敢接,這東西就算是給了她,她也不敢開的。幾乎是立即就搖頭,說道:“我不不用。”

    於安河的脣角微微的勾了勾,漫不經心的說道:“拿着,就算是傷了他,也是他自找苦喫。”稍稍的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只要不打你的主意,也用不着這東西。”

    於安河的語氣輕描淡寫的,並沒有收回槍的意思,擱在了小几上。

    他這意思就是要宋於帶走了。他還很少有那麼堅持的時候,宋於到底還是將東西收了起來,說道:“謝謝於先生。”

    過了那麼久,她還未改變稱呼,也不知道叫什麼合適。索性就一直叫於先生。於安河也未讓她改過。

    唐續不在,晚上宋於留在了這邊。阿姨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些紅薯,晚飯後收拾完廚房便開始在烤了起來。紅薯誘人的味兒沒多大會兒就在空氣裏飄散開,這樣的冷天,喫熱氣騰騰的烤紅薯是再愜意不過的事兒,宋於早早的就蹲在了廚房裏守着。

    她晚飯原本就比平常多吃了,這下又吃了一大紅薯喝了茶,整個人撐得窩在椅子上一動不想動。她喫得很撐,待到晚些時候回到客廳時,才發現於安河竟然在窗邊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於從未見過他這樣兒,本是想開口叫他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悄無聲息的上了樓。

    她回到房間,唐續那邊就打來了電話。他是知道她在於宅的,並說他週日才能回去,讓宋於就呆在於宅,他回去會過去接她。

    雖是叫人跟着她,但比起她獨自呆着,在於宅是要安全很多的。

    宋於應了好。

    唐續又在電話那邊膩膩歪歪好會兒,這才掛了電話讓宋於早點兒休息。

    掛了電話,宋於是想下樓看看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下去,洗漱之後在牀上躺了下來。

    而客廳裏的於安河一直在窗邊站着,直到阿姨要休息了過來叫他,他纔回過神來,略略的點點頭後回房間去了。

    唐續週日下午纔回來,他這次過來倒挺客氣的,給於宅這邊帶了好些特產過來。阿姨最喜歡他,留了他們吃了晚餐才離開。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快要到小區時,唐續突然開口問道:“小阿於,我們舉行婚禮好不好?”

    宋於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他怎麼會提起這事兒來。她是從沒這打算的,並且唐續是知道的。

    她剛想問唐續怎麼會提起這事兒,唐續就開口說道:“舉行婚禮事兒會很多,事情一旦多了,也許一直隱藏着不肯出來的人就出來了。”

    他是想借婚禮這事兒,將李哥給誘出來。

    是了,與其處於被動等着那李哥出現,還不如主動出擊,將他給誘出來。

    宋於明白了他的意圖,遲疑了一下點頭應了好。

    明明說好的是誘人出來,但唐續的心情好得很,車在停車場停下時主動的替宋於解開安全帶,然後藉此吻住了宋於。

    他素了幾天,這一吻分開時他的聲音已暗啞。停車場裏時不時的有車過,不知道是否有人發現他們在車裏接吻,宋於紅了臉。

    唐續低低的笑了一聲。上樓纔剛進屋子就將她抵在了牆上是,聲音啞啞的叫了一聲媳婦兒。

    這一晚唐續折騰到了很晚,宋於睡過去時已經是凌晨了。腦子裏昏昏糊糊的,她連唐續是什麼時候睡的都不知道。

    雖說只是做做樣子,但隔天宋於就接到了唐母的電話。讓她過去商量婚宴的事兒。一切都以宋於的喜好爲主。

    宋於是不敢告訴唐母只是做做樣子的,只得硬着頭皮的應了下來。

    她是下班後過去的,過去時薛照穎在院子裏帶孩子。見着她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道:“阿於過來了。”她是知道要舉辦婚禮的事兒的,不見唐續從車中下來,又問道:“阿續怎麼沒來?”

    她的語氣倒不像是譏諷,反倒是帶着關切。

    宋於笑笑,說道:“他有事耽擱了,要晚些時候纔回來。”

    薛照穎微微笑着點點頭,哄着孩子往屋子裏走,又笑着說道:“阿姨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等阿續過來就能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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