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第357章:番外4(於安河)
    像是被什麼引誘着一般,她的腳步略微的頓了頓,鬼使神差的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大抵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她的心跳得很快。

    走到書房門口,她剛打算將耳朵靠近門,門就從裏邊兒被打開來。她的反應倒是很快,立即就站直了身體。

    阿斐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在外邊兒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任念念故意甩了甩手,證明自己剛纔是要敲門,說道:“於先生一直都沒在,我過來看看。”

    爲避免阿斐發現她的心虛,她沒有去看他。伸手摸了摸鼻子。

    阿斐顯然是不相信她的,用懷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任念念的身體僵得厲害,正要擠出一個笑容來,書房裏就傳來了於安河的聲音:“讓她進來。”

    這話是對阿斐說的。

    阿斐看了任念念一眼,沒有違背於安河的意思,讓到了一邊兒,示意任念念進去。

    於安河比阿斐更難對付,任念念並沒有放鬆下來,低頭進了書房。

    於安河在書桌後,任念念進去他就看了她一眼,問道:“什麼事?”他說着擡腕看了看時間。

    任念念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說道:“沒什麼事,就見您一直沒回來所以過來看看。”她說到這兒微微的頓了頓,試探着問道:“您來這兒,是有事的吧?”

    她最開始以爲於安河是爲了她順了他的東西過來的,後來才發現不是,他來這兒應該有別的事。

    於安河睨了她一眼,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幹什麼。”討了個沒趣,任念念有些悻悻的。她也不再自討沒趣了,說道:“您早點兒休息,我去睡了。”

    她說着灰溜溜的走了。到門口還不忘給於安河關上門。

    她以爲阿斐早就走了的,沒想到走了幾步就見他在一旁站着。一雙眼眸犀利的看着她。大抵是礙於於安河的緣故,他並沒有一直盯着她看,很快收回了目光。等着任念念上了樓,這才往外邊兒走去。

    於安河第二天離開得早,天才剛矇矇亮車就駛出了宅子。任念念是聽見了車子的聲音的,但沒有起牀。過了會兒才爬了起來。

    阿姨在廚房裏忙碌着,任念念連早餐都沒有喫就離開了。

    清晨的巷子裏是霧氣濛濛的,走到巷口時她的腳步略微的頓了頓,這才埋頭繼續往前走。

    她回了以前的宅子裏,扛着她那些瓷器去了黑市那邊。雖是幾天沒來,但黑市仍舊是那樣子,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將攤兒擺上。

    在這邊不開張那是常事兒,她也不操心是否有客人這事兒,一連打了個哈欠後將帽檐壓低了些坐着打起了瞌睡來。

    她坐着打瞌睡的技術已是爐火純青,直到天色大亮起來,這才醒了過來。今天的天色倒是難得的好,有稀薄的陽光從雲層裏透下來。讓一直潮溼的小巷有了些暖意。遠處的早餐鋪子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

    脖子睡得有些痠疼,她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往不遠處的早餐鋪子走去。

    早餐鋪子前人稀稀落落的,任念念笑眯眯的對賣頭髮花白的老闆說道:“韋老爹,給我來兩個菜包子。”

    老頭子正給客人找錢,笑眯眯的應了一句好。將錢給客人後麻溜的打開還冒着熱氣的蒸籠拿了兩個包子出來,笑眯眯的問道:“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沒見你出來。”

    她圓滑得很,這一整條巷子裏的人她都十分熟悉。有時候甚至還能蹭上一頓好喫好喝的。

    任念念笑微微的,逗了逗搖頭擺尾的小黑狗,說道:“這幾天有點兒事沒過來。”

    韋老爹還想問什麼事的,但這時候又有客人過來,他匆匆忙忙的去招呼客人去了。

    任念念沒有多站,邊咬着包子邊回攤子邊去了。

    她今兒的運氣不錯,臨近要收攤時有一冤大頭過來,出了比她平常賣家幾倍高的價錢買走了一套瓷器。她樂得合不攏嘴,立即就說今晚老地方聚,讓大家今晚務必賞光。

    她常在黑市混,在這邊是有那麼幾個熟人的。平常跟着別人混喫混喝,偶爾身上有錢時她十分的大方。所以她在這邊一直很受歡迎。

    今兒已經賺了一大筆,她也不貪心不再擺攤了,笑眯眯的收拾了剩下的東西離開。還不忘招呼韋老爹晚上也過去喝上一杯。

    韋老爹笑眯眯的應了下來,繼續忙去了。

    任念念回了一趟宅子裏,將東西放下,又去了巷口胡亂的吃了一碗炒飯。她沒再回於安河那邊,找出了於安河的號碼,給他發了短信,告訴她今晚她會晚歸。

    她也不管於安河看不看得到,發了短信之後就將手機放回了衣兜裏。

    傍晚很快來臨,大排檔裏坐了兩桌人。任念念坐在其中,笑眯眯的喝着酒。

    這一聚通常都會到凌晨兩三點,她喝到有些醉時起了身,去老闆那邊結了賬,然後讓大夥兒喫好喝好。

    這時候正是喝得最起勁兒的時候,大家都喝了不少,她離開也沒有人管她。

    小鎮的夜晚格外的寂靜,她一路慢慢的走着。她並不想回於安河那邊,雖是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也沒打車,磨磨蹭蹭的在路上走着。

    身後划拳喝酒聲漸行漸遠。她抄近路走近一巷子,纔剛走了沒多遠,她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人在跟著她。

    她醉得並不厲害,身體立即就緊繃了起來。她不敢跑,也沒有回頭,腦子裏迅速的捉摸着該往哪兒。

    走到前邊兒的出口處就有幾條岔道,她琢磨着到巷口就迅速的跑過去。然後趁機擺脫後邊兒的人。

    她打算得是挺好的,但還沒到巷口,就有倆人從那邊走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任念念的直覺告訴她,這兩人也是衝着她來的。

    她並沒有惹什麼禍事,唯一的禍事就是今天中午出的那一單。對方既然將她堵在這兒,顯然就不是要錢那麼簡單。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唯一的一條路就是逃。

    任念念雖是十分的清醒,但前後都有追兵,要想逃也是不容易的。

    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兒,仍舊慢慢的往巷口走。餘光注意着前邊兒的倆人。

    倆人離她越來越近,她正打算衝過去時,一道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聲音裏帶着輕蔑,是她所熟悉的陸遲的。

    任念念的身體立即就僵了起來,不知道這廝怎麼會出現在了這兒。任念念暗暗的咬了咬牙,沒有吭聲兒,死馬當作活馬醫似的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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