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第362章:番外9(於安河)
    任念念這下笑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於先生最好了。”

    她的臉上雖是帶着笑容,但不知道在想什麼,說完有那麼片刻的恍惚。

    阿姨沒注意到她的恍惚,笑着應了一句是。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任念念的頭痛得像是要裂開了一般。她實在難以忍受,在藥箱裏找了一片止疼藥喫下,疼痛才漸漸的緩了下來。

    她是坐不住的,在胡亂的吃了點兒東西后以要出去溜達溜達爲藉口,偷偷的出去了。

    黑市那邊的消息靈通,她先去黑市那邊逛了一圈。一無所獲之後又去了齊青的酒吧。

    以往這時候齊青還沒起牀的,但今天去進了貨,她過去時他正在搬貨。

    任念念也不當自己是個客人,擼起袖子上前就幫忙。齊青也不阻止她,不過並沒有讓她搬重的東西。

    待到搬完了東西,不待任念念問他就開口說道:“我最近都在打聽。”他像是知道任念念在找誰似的,稍稍的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他們都沒本事翻出來,你就別跟着湊熱鬧了。”

    任念念沒吭聲兒,自己拿了一罐飲料坐下喝了起來。

    齊青沒有閒着,到吧檯內擦拭起了杯子來。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待到喝完了一罐飲料,任念念站了起來,說道:“你忙,我走了。”

    她說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

    她一時不知道該去哪兒,想起已經幾天沒回家了,腳步頓了頓之後往家裏去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人住,春季原本就潮溼,屋子裏滋生出了一股子的黴味。

    任念念難得的沒偷懶,開始打掃起了衛生來。

    她這一收拾就是一個下午,直到肚子咕咕的叫起來,纔想起今天中午她連飯也沒喫。

    她將手頭最後的事兒做完,打算去巷口喫一碗本地最有特色的豆花面。

    這時候早過了飯點,小小的館子裏並沒有幾個人。任念念在老闆送上面之後便埋頭吃了起來。

    湯是熱乎乎的,她喝下一口後冰冷的胃裏瞬間熱乎了起來。舒服了不少。

    她只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後就埋頭大吃了起來。一碗麪還沒有喫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將手機從衣兜裏掏了出來,見電話是於安河打來的馬上就接了起來,很後腿的叫了一聲於先生。

    於安河的聲音淡淡的,開口說道:“現在在哪兒?”

    任念念還準備把宅子收拾完,以爲他是擔心她在外邊兒有事,邊繼續吃麪邊說道:“我沒事。您別擔心,傍晚我就回去。”

    電話那端的於安河沉默了一刻,開口說道:“在哪兒,我讓阿斐去接你。”

    他這樣兒像是有什麼事,任念念遲疑了一下,說道:“我馬上回來。”

    於安河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說道:“發地址給我,阿斐會過去接你。”

    他說完後不待任念念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任念念這下沒有再吃麪了,發了一個地址給於安河。遲疑了一下仍是三口兩口把剩下的面喫完,付了錢後到外邊兒等阿斐去了。

    阿斐十來分鐘就過來,任念念不敢讓他下車替自己開門,麻溜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的話一向多,阿斐雖是仍是冷着一張面孔,但她還是開口問道:“於先生那麼急叫我回去有事嗎?”

    阿斐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沒有回答,待到車子駛進了於安河那宅子所在的巷子,他纔開口說道:“你爸爸過來了。”

    他的語氣平淡,坐在車後邊兒的任念念卻在霎時白了臉。她沒有再開口,抿緊了脣一聲不吭。

    她這樣兒是有些奇怪的,阿斐是注意到了的,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了?”

    任念念搖搖頭後低下了頭,說道:“沒怎麼。”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一下又開口問道:“他有說什麼事嗎?”

    他們是父女,現在她反倒來問起她父親有什麼事。

    阿斐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清楚。”

    任念念點點頭,這下不再說話了。

    車子很快在宅子門口停下,阿斐打開車門下了車,走了幾步才發現任念念並沒有下車。他立即就朝着車中看去。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任念念慢吞吞的從車上下來。

    她是於安河吩咐要帶回來的,阿斐怕到了臨時又出了什麼岔子,也不再往裏走了,現在門口等着她先走。

    任念念的腳步極慢,阿斐能感覺到她的遲疑。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

    從門口到屋子外,足足的用了好幾分鐘。到了門口處聽到客廳了任天行傳出來的哈哈的大笑聲,任念念的身體僵了僵,到底還是往裏走去。

    聽到腳步聲,客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在和於安河說話的任天行看向了門口。

    雖是看向了門口,但誰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客廳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沒有。

    過了那麼幾十秒,任念念的聲音才響了起來,開口叫道:“爸爸。”

    任天行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語氣冷淡的說道:“回來了。”

    他這話是冷冰冰的,大概是意識到了在別人家裏這樣不太妥當,他又開口說道:“你這孩子,在這邊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聽鷹三說你在這兒,我還不知道你在於先生這裏。”

    於安河在他面前雖是晚輩,但他卻是客客氣氣的。

    任念念低頭看着地面,沒有說話。

    氣氛是有些僵的,好在這時候阿姨送上了茶點來。任天行贊起了阿姨的手藝來。反倒是對任念念這個很久不見的女兒冷淡極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任念念不復平常的活潑,低眉垂首的坐在一旁陪着。

    父女倆這樣兒顯然是不太對勁的,但於安河什麼都沒有問,陪着任天行。

    任天行一直同於安河說着話,晚些時候阿姨擺飯後坐到了餐廳裏。

    於安河很少喝酒,但任天行卻是無酒不歡的,他歉疚的表示因爲身體原因不能喝酒,讓阿斐代陪。

    任天行並沒有任何意見,非但付於安河客氣,對阿斐也客氣得很。完全不像是混跡於道上幾十年的人。

    阿斐的酒量好,任天行喝到一張臉通紅他也看不出半點兒醉意來。

    畢竟是在別人家家裏,任天行倒是還有分寸,並沒有喝得爛醉,感覺喝得差不多了之後就不再喝了。

    他從過來起就沒有說過找任念念什麼事,大概是借了酒意遮掩,他打了個酒嗝後開口說道:“不瞞於先生,我今天過來是要帶念念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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