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少有這樣兒的時候,聯姻的事兒應該是真的了。任念念在心裏琢磨着,不過他不提她也裝傻充愣。

    陸遲叫她不知道是出來幹什麼的,接下來的時間裏一直都在慢騰騰的喝着酒。倒是任念念看不過,叫人送了些喫的過來。

    陸遲是凌晨時離去的,大概是幫內有什麼事兒,有人來在他的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他很快便起身離開。

    他離開後任念念也未多呆,也起身離開了包間。

    她是有些沒頭沒腦的,喝了酒之後開不了車,她在車中坐着,打了電話叫了司機過來開車。

    昨晚陸遲雖是未說什麼,但第二天卻讓人來通知,說是有一筆生意,讓他們派人過去談。

    任念念聽到時不由得愣了愣,隨即說她親自過去。這類的事兒其實是不用她親自過去的,但她要過去老範也未反對。她並不能一直站在外邊兒,該她去面對的,無論是否見得光,都是該她去面對的。

    陸遲那邊的人倒是十分客氣,見去的人是她是有些詫異的,但只不過一瞬,就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任小姐。

    都已是安排好了的,他們在道上,什麼事兒的風險心裏都是清楚的。那人只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任念念便點了頭,並請他向陸遲道謝。

    那人客客氣氣的道別,很快便離開。任念念卻是坐了好會兒,這才也起身離開。

    自此之後,陸家那邊無論是有什麼生意,任念念都是親自過去。

    她早已經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漸漸的變得沉穩老練了起來。處起事來開始遊刃有餘。這點兒讓齊青頗爲讚賞。

    陸家和閔家聯姻的下次是在半個月後傳出來的,大抵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所以透了些風聲出來。但閔家一向都是低調的,這下陸家也格外的低調。並沒有大張旗鼓的。

    這算是喜事兒,知道了任念念怎麼都是該給陸遲打個電話道個喜的,但陸遲那廝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電話竟然一直都沒能打得通。任念念只得讓老範備了一份不厚不薄的禮送去了陸宅。

    大抵是因爲要結婚的緣故,陸家對底下的人壓得更緊,連帶着白城也風平浪靜了起來。打架鬥毆之類的事兒一時間竟然也沒有了,足以看得出陸家對這次聯姻的看重。並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出任何的紕漏。

    白城雖是平靜了下來,但齊青卻不知道去幹什麼去了,並不見人。任念念幾次去他那邊都沒見到人,這天傍晚時得知他在家,便打包了外賣過去。

    傍晚時正是高峯期,一路上堵成了一片車海。任念念百無聊賴的敲打着方向盤,跟着車流緩緩的移動着。

    車子駛到了紅綠燈口,本是可以過的,但因爲前邊兒的車子突然熄了火,便只有等下一個紅燈了。

    任念念早已等得不耐煩,爆了一句粗口。但卻不得不踩下了剎車,等着下一個紅燈的來臨。

    這個紅燈很長,足足三分鐘過去也未到。正當前邊兒變黃時她不經意的看向了車窗外,就見一疑似阿斐的人從不遠處的車中下來。

    他雖是下來了,但卻沒有馬上走,而是伸手去打開了後邊兒的車門。

    能讓阿斐打開門的,除了於安河還能有誰。但還沒能看到車中的人,後邊兒的喇叭聲就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任念念本是打算解開安全帶下車的,這下咬咬牙,只得將車子往前邊兒開。待到過了紅綠燈她將車靠邊兒停下匆匆的下車去看原來停車的位置時,才發現車子早就已經開走了。自然那疑似阿斐的人也沒了身影。

    任念念是有些失望的,她還打算再去找找看的,但手機又響了起來。電話是齊青打來的,她只得接起了電話來。

    齊青是打電話來問她到哪兒了的,問她怎麼還不過去。

    堵了那麼半天,打包過來的便當已經快要冷了,任念念只得放棄了去找的念頭,重新上了車。

    堵過了這一段之後走走停停的倒是沒多時就到了齊青那邊,他早在門口等着了,見她心不在焉的下車,便問道:“堵車堵得很厲害?”

    可不是,足足的開了一個小時纔過來。

    任念念點點頭,打起了精神來,說道:“高峯期。”她揚了揚手中的便當,說道:“已經冷了,要熱熱才能喫。”

    齊青點點頭,先往院子裏去了。她也拎着便當跟了進去。

    她雖是來過齊青這邊幾次,但卻並不是很熟。便當交給齊青之後便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然後站在廚房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齊青說着話。

    她一直都在想着那疑似阿斐的身影,整個人是心不在焉的。齊青說些什麼她都沒怎麼聽清楚,到後邊兒不得不打起了精神來。纔想起今天來這邊的目的。

    熱好的便當端上桌後她就開口問道:“你最近做什麼去了?怎麼整天都不見人影?”

    她那麼問齊青並不驚訝,唔了一聲,說道:“沒幹什麼,前段時間回了一趟青河鎮。”

    任念念聽到這話是詫異的,齊青回過一趟青河鎮她竟然不知道。她這下便問道:“你怎麼沒說?回去幹什麼?”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齊青的酒吧那邊有什麼事兒。

    “沒幹什麼,就回去看看。”齊青回答。

    他不說任念念也未再問下去,兩人喫起了她打包回來的便當。任念念其實來時有挺多想說的,但都被那疑似阿斐的身影給打亂了。

    她來時本是打算在齊青這兒多呆呆的,但這下吃了東西后卻完全坐不住,站了起來,說道:“我有點兒事,先走了。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齊青沒有留她,應了一聲好。

    任念念的動作很快,很快就出了門,外邊兒沒多時就傳來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她並未在中途停留,直接開了車去看見阿斐的地方。找了個停車場將車停了下來。打算看看附近有什麼能住的酒店。

    他們很少過這邊來,在這兒多半是沒產業的。住的應該是酒店。在這邊下了車,應該就是住這附近,找起來應該不難。

    想着倒是不難,但去找時任念念才發現附近並沒有什麼酒店。倒是有小賓館,但不像是於安河會去的地方。不過任念念還是去打探了一番,並沒有類似於安河和阿斐的人去住賓館。

    她在附近轉了一圈兒都未見到人,是有些兒泄氣的。她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拿出了手機來,撥打了於安河的號碼。

    於安河的電話是關機的,任念念抿脣看了會兒,正打算撥打阿斐的號碼,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在這兒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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