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萬。”馬上有人跟着喊道。
章濤看到這片墨綠也興奮起來，朝林凡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小兄弟，好眼力，接下來怎麼辦，是賣掉，還是繼續切？”
林凡哪兒懂這個，苦笑道：“章哥說笑了，東西是你的，你決定。”
“你這新人運氣太猛，我也拿不動主意了。”章濤有些爲難地說道。
“這是好東西？”林凡好奇地低聲問道。
“你仔細看，黑的發亮，在亮光下有油性，城半透明狀，且黑種帶綠，是珍貴而稀少的墨綠，這種玉石充滿了神祕色彩，貴氣十足，當地人稱爲‘情人的影子’，切出這麼一小片窗口就價格翻倍了，如果繼續切，可能暴漲，也可能暴跌到幾十萬。”章濤低聲解釋道。
“還真是一刀生，一刀死，這遊戲太刺激，我可玩不起。”林凡苦笑道。
“沒事，你就說切還是不切，無所謂，這點錢我虧的起。”章濤笑道。
這時，張健過來，低聲說道：“老闆，林凡兄弟這運氣很猛啊，不如搏一把。”
“有道理，虧了就虧了，繼續切。”章濤眼前一亮，豁出去了，馬上說道。
“接下來怎麼切？”老闆無所謂地問道，這種事經歷的多了，早就習慣了。
章濤不敢亂說，蹲下去，拿出手電筒仔細觀察，一邊琢磨着，好一會兒，起身來，將手電筒遞給林凡說道：“你眼神比我還，還是你來，只要保留墨綠色就好了，其他不要，隨便切。”
“那我試試。”林凡答應道，蹲在石頭邊觀察起來，憑藉眼力分辨出裏面的顏色，然後畫了一條線，起身來，說道：“章哥，虧了可別怪我？”
“哈哈哈，多大點事，老闆，照線切。”章濤渾不在意地說道，透着一股子豪爽。
旁邊有人說道：“章總，四千萬，我馬上給你轉賬，要是切沒了，你可就虧死了。”
“一點小錢，玩得起。”章濤豪爽地說道。
老闆見章濤堅持，沒有再說什麼，對解石的老師傅調點點頭，低聲說了幾句本地話，對方答應一聲，整好石頭，切割機重新啓動，石灰飛揚，鋒利的刀片更是慢慢往下。
所有人都盯着石頭切割位置，生怕錯過什麼，是漲，是跌，就在這一刀。
林凡也很緊張，畢竟一千多萬成本，漲到四千萬了，如果虧了，多沒臉。
章濤渾不在意地拍拍林凡的肩膀，笑道：“別擔心，就衝這片墨綠，你運氣就已經很好了，多少年沒見過這種顏色的玉石了，如果虧了，回頭我將這點墨綠玉石找個老師傅雕個造型送給你，就當老哥的見面禮了。”
“謝謝章哥，還是不用了。”林凡被說的更不好意思了，緊緊盯着玉石。
很快，石頭被切開，大家探頭過去，只見老師傅用乾淨的毛巾擦掉上面的水和灰塵，把燈光打上去方便大家看，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氣，兩眼放光，其中一人趕緊說道：“章總，咱們多年的朋友了，價格隨便開，一定要賣給我。”
章濤笑而不語，兩眼放光。
“兄弟，發財了。”旁邊張健提醒道。
“漲了？”林凡問道。
“何止是漲了，你看看老闆和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了。”張健笑道。
“兄弟，厲害。”章濤派了一下林凡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這時，老闆忽然說道：“章總，這個綠色的玉石對我們當地人很重要，留給我怎樣？”
“好說，好說。”章濤興奮地說道，但並不鬆口。
“章總，給個面子，一億，怎樣？”旁邊有人說道。
林凡聽到這個價格嚇了一跳，不確定地看向章濤，這哪兒是漲了，是暴漲啊。
“兄弟，你怎麼看？”章濤笑呵呵地看着林凡問道。
“還是你決定吧，這麼大事，我肩膀小，擔不起。”林凡趕緊說道。
“切到現在這個份上就不用再切了，價格基本能估算出來，是賣還是拿回去，你來定，這可是你第一次賭石吧？拿回家留紀念也不錯。”章濤笑呵呵地說道。
“還是賣了吧，我對這行沒興趣，留着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林凡說道，不敢承章濤的情，都報價一個億了，自己拿回去算什麼？做人不能太貪心。
“哈哈哈，也行，這行飯不是那麼好喫，一刀生一刀死，不沾也好，那我幫你做決定了。”章濤見林凡眼裏毫無貪念，也真的不喜歡這行，讚賞地說道。
“本來就是你的，你決定。”林凡趕緊說道。
“那就拍賣吧，大家可以隨便看，老規矩，價高者得。”章濤笑呵呵地看着大家說道。
買得起的人紛紛拿出手電筒上前觀察，嘖嘖稱讚，買不起的在旁邊看熱鬧，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少人眼紅，林凡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迅速轉身看去，殺氣消失，不由一驚，對張健使了個眼神，對方會意地點頭，擋在章濤身前。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出手，林凡驚疑起來，不敢大意，繼續看着四周，暗自戒備着。
沒多久，大家看完，紛紛報價，價格一路上揚，林凡對此沒有興趣，繼續警戒，見周圍所有人都在看熱鬧，看不出疑點，更加不敢大意，能將殺氣收發自如，這種人不簡單。
價格最終確定下來，一點五個億，被老闆買下，再往上也不是不能繼續報價，但利潤就低了，加上多少也得給當地老闆一些面子，都遺憾地放棄。
錢當場打入章濤賬戶，開門大紅，章濤意氣風發，示意大家來到外面，走到沒人的角落，對林凡說道：“小兄弟，新人運火力強悍，繼續幫我選一點咋樣？”
“我是沒問題，很樂意效勞，但真的不懂，剛纔都是蒙的。”林凡趕緊說道。
“其實大家都是蒙的，全憑眼力和經驗，經驗這種東西太玄，有時候也掉鏈子，不靠譜，最靠譜的是眼力，你眼力好，能看到一些我看不到的東西，這比什麼都好使，要不這樣，我來選，選完你再掌掌眼，再篩選一遍，精益求精，怎樣？”章濤說道。。
“那可以。”林凡答應道，反正有章濤在前面選，自己到時候看到什麼說什麼，問題不大。
“爽快，那就來吧。”章濤意氣風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