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凡的好奇追問，老爺子坦然一笑，說道：“小兄弟，不瞞你說，每年看到那些兵脫下軍裝後對未來的迷茫和對社會的陌生，我這心裏就難受，多好的兵，結果呢，想必你也知道點，我一把年紀了，加上身份特殊，沒法經商，你不同，只要你點頭，方方面面的事我幫你張羅。”
“除了經驗意外，資質，人員，場地，業務都是問題。”林凡提醒道。
“經驗我幫不了你，不過，以你的應變能力，一開始不要走太快，摸索前進，問題不大，資質我幫你解決，人員就更簡單了，前段時間剛退下來一批，我可以幫你找來一些，你也可以找找曾經的老戰友，信得過的那種，把班子搭起來，人找人，簡單。”老爺子分析道。
林凡一想也對，腦海中閃過幾個人選，都是過命的交情，能力，人品都熟悉，當即點點頭，老爺子等林凡笑話了自己的意思後繼續說道：“業務慢慢來，我會幫你張羅一下，問題不大，至於場地，不需要在市中心，我知道一個學校，在郊區，兩棟宿舍樓，一棟辦公樓，還有籃球場，操場什麼的，地方夠大。”
“太大了吧？”林凡驚訝地說道。
“大點不怕，幹安保這行需要很多人手，不是十幾個人就能幹好，大型安保公司都是幾百號人，上千人都有，你得未雨綢繆，地方小了不行，也沒必要在市中心，郊區好，偏僻，地方大方便訓練什麼的，兩棟宿舍樓可以給大家解決居住問題，辦公樓用不完可以改造室內健身，還有大型食堂，當初是給學生用的，正好。”老爺子說的眉飛色舞，顯然沒少琢磨這事。
林凡想了想，問道：“這麼大，租金不便宜吧？成本太高，業務上不去，不得賠死？”
“未謀勝，先謀敗，你的思路不錯。”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是一所廢棄的老學校了，以前辦職業培訓的，荒了好幾年，都長草了，國有教育用地，不能拿來開發房地產，做學校得翻修，投入太大，加上那片區域教育資源夠了，所以沒動，價格好說。”
“教育用地只能用來辦學吧？”林凡驚訝地問道，對這個不是很懂。
“原則上是這樣，不能出售，不能改用地規劃性質，國家暫時用不上，就荒着，但你租過來用十年、二十年的，問題不大，樓房半成新，加固改造一下，能用。”老爺子解釋道。
“這樣嗎？”林凡動心起來，追問道：“租金怎麼算？”
“裝修抵租金。”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
林凡詫異地問道：“這又是個什麼算法？”
“很簡單，就是裝修設計需要過政府有關部門這關，按照學校標準裝，租期到了，房子交給政府，政府可以直接拿來辦學，相當於你幫政府裝修，政府給多少年限的使用權你，這麼一來，你不用給租金了。”老爺子解釋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市中心租個辦公室雖然氣派，但貴，還得重新裝修，那年限具體怎麼算？”林凡虛心地請教道。
“看你的裝修投入，比如二千萬，政府就按照一千萬算，比如租金每平米原本要五十塊一個月，一共兩萬平米多點，一年的租金就是八百萬左右，裝修款就差不多可以衝抵三年的租金，衝抵完了，後面租金再約定一種方式交就好了。”老爺子解釋道。
“也是，我想想。”老爺子沉吟起來，沒有了剛纔的興奮勁，過了一會兒，老爺子說道：“這樣，我跟進一下這棟樓的具體情況，看能不能租金少一點，你前期不需要一次性投入太多，弄點辦公室和宿舍先用着，後面賺錢了慢慢投入，租期暫定二十年，時間長點好講價。”
林凡也不知道其中深意，需要點時間消耗這件事，答應道：“也好，我好好研究一下。”
“那行，我找人打聽一下。”老爺子說着就起身出去了，透着一股子雷厲風行的氣勢。
林凡也不閒着，上網收集相關資料研究起來。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林凡打算繼續研究資料，但靜不下心來，想了想，開車出門，來到商務區一棟大廈樓下，停好車，搭乘電梯上樓。
很快，林凡來到一家公司門口，前臺背景板上面是一行字：大唐建築工程股份公司。
隸屬於大唐集團，由唐語負責經營，公司地址網上查到的。
林凡走了進去，前臺服務員起身，帶着職業的微笑問道：“先生，您找誰？”
“我找唐語有點事，我是她同學。”林凡編了個藉口說道。
“對不起，唐總不在公司。”前臺禮貌地說道。
“去哪兒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林凡追問道。
“對不起，這些我不知道，你可以給她電話。”前臺客氣地說道。
林凡點點頭，道謝後離開，回到車上並沒有馬上離開，沉思起來，唐語離開的時候顯然對酒吧和公司都沒有具體交代，有點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架勢，爲什麼？
尋思片刻，不得要領，林凡開車來到心語酒吧附近，將車停好，過去一看，酒吧沒有開門，門口貼着一張歇業的告示，門和落地玻璃窗上被人噴了油漆，亂七八糟的，看上去有些淒涼，腦海中閃過豹哥的身影來，臉色一冷。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好強的唐語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這個豹哥到底什麼來路？去哪兒能找到這個王八蛋？”林凡沉吟着，回到了車上，想了想，開車朝前走去。
十幾分鍾後，林凡開車來到市局附近，找了個地方靠路邊停下，拿出電話來。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林凡，難得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我在市局附近，找您諮詢點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林凡客氣地說道。。
“跟我客氣什麼？上來吧，501房，我給門崗說一聲。”對方笑呵呵地說道。
掛了電話，林凡開車來到門崗，有門崗上來詢問了一下姓名，馬上放行。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