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晗雪一臉嚴肅，王小平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閉上眼睛滿不在乎道：“試試就試試唄，你們還能關我幾天？我什麼都不知道，那都是趙剛乾的好事，你們非要強加在我頭上，怎麼，我長得像壞人啊？”
“王小平！”
丁晗雪忍不住拍了桌子想要剪教訓他，可是突然王小平怔住了，本來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收斂起來，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總之表情不對勁。
“王小平，你別裝啊，小心我用針扎你了！”
丁晗雪嚇唬他，可是王小平根本不搭理她，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小子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麼這個鬼樣子？”
身邊的同事猜測，確實，王小平現在的樣子很奇怪，兩眼是睜開了，不過眼神呆滯，雙目茫然，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但是臉上卻時而驚恐時而失落，這樣子的他難免讓人猜測。
丁晗雪跟同事面面相覷，終於忍不住起來走過去拍拍王小平的肩膀，他驚的猛地跳了起來，隨後看見琦夏那張鬼臉，多是跪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這操作讓丁晗雪愣住了。
“王小平，你搞什麼鬼！再不老實就關小黑屋了！”
丁晗雪怒了，王小平這麼反常肯定有問題。
秦天在外面等着他們的回信，王局這件事雖然證據確鑿，可是真的要查清楚也要一番功夫的。
不過只是時間問題，光是那段視頻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
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焦程那邊回話了，秦天看着手機裏的消息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審訊室裏，王小平也逐漸恢復平靜。
“王小平，老實交代吧，這次事件情節嚴重，你不要以爲自己可以獨善其身，說吧，到底這東西是從誰手裏買的又是給誰的？”
丁晗雪看着王小平臉色嚴肅，王小平癱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
他還沒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剛纔琦夏讓他看了他今後的下場，父親貪污受賄接受調查，家產被查封，所有的一切都沒了，自己因爲涉毒被槍斃。母親因爲家庭變故中風癱瘓在牀。
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真實，卻又那麼虛無。
“王小平！”
丁晗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琦夏看了一眼王小平，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怒道：“怎麼回事，還不說！至少讓你看到的就是你隻字不提的後果！要是這次你還不說，以後就只有死路一條！要是說了，或許過個二十年還能出來，你這麼年輕，難道就甘心這麼死了？”
要不是不準私自傷人，琦夏恨不得一口吞了他，看看他的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王小平臉色十分難看，壓根沒理會丁晗雪，但是沒一會他就招了。
“我說，我都告訴你們，東西是我要的，不過是趙剛讓我嚐嚐的，他說這個很刺激，而且很來錢，如果我能幫他賣出去，他能給我六成，我缺錢，就答應了，正好顧一鳴的公司有個護膚品賣的挺好，我也看着眼紅，就讓人逼迫他們公司的人給了我配方，用作坊做掩護，其實我原本想要租個像樣的地方，但是成本太高了，不過我發誓，這批東西我還沒脫手就被你們抓到了，我這是第一次，還沒開始做呢！”
丁晗雪很懷疑，他說的沒找到下家估計不太可能，再說了，五百克可是要不少錢的，那些混混們平時吸上一丁點就夠他們忙一個月的，王小平藏了這麼多，如果不是因爲早就找到了買家，他能鋌而走險斥巨資買這麼多？
想到這裏，丁晗雪走過去將他進拎起來丟進後面的長條桌邊，桌子上放着一盞檯燈，丁晗雪將燈打開對準了他的眼睛，刺的王小平睜不開眼。
“王小平，你是不是覺得警察都是窮逼不知道這東西多少錢？你的小作坊這幾個月進賬千萬，這五百克多少錢？你就只給趙剛轉帳幾十萬人家就給你貨了！怎麼，你臉大些？不說實話，我就丟進號子裏，那裏面有間牢房專門關押強姦犯，那裏的犯人特別重口，尤其喜歡你這樣的，怎樣，要不要試試？”
丁晗雪的話讓王小平怔住了，她身後的同事也嚥了一口口水。
“王小平我勸你還是快點說實話吧，不然它脾氣上來肯定會把你丟進去的！”
丁晗雪看着他，王小平臉色蒼白，明顯被嚇到了。
就在他糾結是否要說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秦天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丁晗雪沒好氣道，現在她的怒火已經快要爆出來了，誰跟她嗆聲都有可能被她教訓。
秦天站在門口衝着琦夏招手，琦夏飄進了他胸口的玉佩裏，王小平傻眼了，驚叫道：“是你，你能招鬼！”
“我能招鬼，還能招人，尤其是死人，你要不要試試？”
見丁晗雪臉色慍怒，秦天趕緊閉嘴，只是掏出手機給一旁的警察看。
警察看過之後一臉興奮，輕咳一聲喊道：“隊長你快來看看，這是質監局長被紀委帶走調查的照片！”
丁晗雪回頭看過去，王小平在一旁白了臉，怎麼可能？
原本他還在想這是幻覺，雖然招供，但是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所以現在看見這張照片，王小平徹底沒了指望。
“王小平，你老子已經進去了，你還要折騰嗎？招了吧！”
秦天在退出去的時候丟下這一句，王小平臉色蒼白，沒有靠山了，他就徹底沒指望了。
丁晗雪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看着王小平，衝他挑眉，“說吧，還有什麼隱瞞的？都說出來，你現在不說，被你包庇的人也不會主動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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