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思只在:合歡花開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大鬧酒樓
    安排好了小二,扶巧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睚眥所在的那桌,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喜歡香絲?”扶巧坐下後連寒暄都省了,直接問睚眥。

    睚眥淺淺的笑:“她那樣可人的小仙子,又有哪個不喜歡?”

    “別跟我咬文嚼字。”扶巧煩躁的揮了揮手,“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喜歡。”

    睚眥往後靠了靠:“喜歡談不上,只是覺得有趣。”

    聽他這麼說,我鬆了口氣。

    雖然我搞不清楚他們口中的是那種喜歡,但總歸他是不喜歡我的。這麼一來,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吧。

    “不過......”睚眥又說,“你,我是絕不喜歡的。”

    “嘁!”扶巧倒也沒被睚眥激怒,“哪個要你喜歡!”

    “既然這樣,我們倆也就沒必要再喫這頓酒了。”說着,睚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下告辭。”

    “哎!”扶巧忙攔住睚眥,“別......別就這麼走了呀。”

    睚眥沒說話,只盯着扶巧拽着他衣角的手。

    扶巧呵呵一笑,鬆開了手:“你到了我青丘,我連酒都不捨得請你。說出去,不顯得我忒小氣了些!”

    睚眥依舊沒說話,但也沒離開。

    “坐嘛!”扶巧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吃了酒再走,也不枉來青丘走一遭。”

    正待睚眥猶豫之時,店小二端着菜來了他們這一桌。

    “您的菜來了。”

    店小二沒理站着的睚眥,一盤一盤的將菜擺上了桌。

    扶巧看着睚眥,做了個“請”的手勢。

    睚眥看着那滿桌的酒菜,思量了一下,在扶巧對面坐了下來。

    店小二上完菜,施了個禮,匆匆離開。

    想來也是,這桌上坐着的兩位,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這就對了嘛。”扶巧拿過睚眥的酒杯,給他斟滿了酒。

    酒香一下子就飄到了我這裏。

    一聞便知,這是醉花釀的香味。

    “來,這是我們青丘自釀的酒,香的很!”扶巧將酒遞給睚眥,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你方纔要是就這麼走了。保準你會後悔!”扶巧端起酒杯,“幹!”

    睚眥端着酒杯,看着扶巧,一動不動。

    扶巧撇了撇嘴,一揚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睚眥看着扶巧的酒杯空了,才放心的喝了一口。

    “果然香甜。”睚眥讚道。

    那當然!

    我暗自嘟囔,聞着就香,喝着又怎麼能差!

    此時的我恨不能現出人形,跟着他們一同喫酒。

    要不是之前扶巧特意囑咐過我,我現在肯定已經不是一根線的形態了。

    “我還能誆你不成?”扶巧淺笑,又給睚眥斟滿了酒,“你雖是東海的二皇子,與我青丘相隔萬里。但來了這裏,你就是客人。我自然會拿最好的款待你。”

    睚眥輕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原是在下誤會了七殿下。在下還以爲......”

    “還以爲我會報復你?”扶巧不屑的又幹了杯酒,“我哪兒有你想的那麼小肚雞腸!不就是和你一起喫頓酒嗎?又不會把我怎樣!”

    “可在下以爲你不願與我一起喫酒。”睚眥飲下杯中酒,拿起筷子去夾菜。

    扶巧忙伸手攔下:“彆着急。”

    睚眥伸着筷子疑惑的看向扶巧。

    “喝這酒,喫菜是有順序的。”扶巧說,指了指離她自己最近的那盤水晶肘花,“得先喫這道。肘子裏的油花能最大的激發出酒裏的花香。”扶巧給睚眥夾了一塊肘子到他的盤子裏,“嚐嚐。”

    睚眥看着自己盤子裏的肘子,嘴角輕笑,沒動筷子。

    “沒毒啊!”扶巧翻了個白眼,“你在青丘喫飯!我給你下毒。我是傻嗎?傳出去,別說是青丘,就是整個六界,我都混不下去了!”

    睚眥笑了笑,將肘子放到嘴裏,嚼了幾口,有抿了口酒,點頭。

    “沒騙你吧!”扶巧撇嘴,“怎麼就那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在下的不是。”睚眥端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酒,端起,“給七殿下賠罪了。”

    扶巧哼了一聲,和他碰杯,喝了杯酒,又給睚眥夾了口桂花鴨:“你再嚐嚐這個。這裏的桂花香和酒香剛好呼應。”

    這次,睚眥沒有再懷疑,直接喫下了那口鴨子。

    “不錯!這青丘第一酒樓的飯菜就是不一樣,比我們龍宮的不知好了多少倍。”睚眥誇讚道。

    扶巧笑了笑:“那你就多喫點。不過那藕夾,你得最後喫。是用來清口的。”

    “是!”睚眥陪笑,歡快地喝着酒。

    看他們倆喝酒,喫肉,相談甚歡,我愈發的納悶兒。

    扶巧不是讓我來看戲?

    她不是說那醉花釀只要一滴就能醉倒?

    爲何我卻看睚眥越喝越美了呢?

    她到底讓我來看什麼戲啊?

    難不成就是讓我來看他們喫飯?來饞我的?

    酒過三巡,兩人已無話可聊,酒壺裏的酒也喝的只剩幾滴。

    那睚眥終於露出了些暈眩之意。

    只見他眼神迷茫,手中的筷子都拿不穩當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扶巧說的那場戲......要開演了。

    “來,來,喫個藕夾。”扶巧往睚眥的盤子裏夾了塊藕夾。

    睚眥此時臉上以無之前的“文質彬彬”而是一臉的不耐煩,揮掉了盤中的藕夾。

    “你......不是說......說這是最後喫的!”睚眥口齒不清地說,“我還沒喝夠,怎麼能喫這東西。”

    扶巧未回話,反而旁邊一個女裏女氣的男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上的藕夾,尖叫:“喲喲喲!怎麼能如此對待食物!你這麼做,會遭天譴的!你知道嗎!”

    睚眥衣袖一揮,一股凌厲的風將那小妖揮得坐回到了椅子上:“哪個敢來讓我遭天譴!不就是個藕夾嗎!就是這一桌子菜,我也可如此對待!”

    說罷,睚眥就掀了面前那一桌飯菜。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着他一個來青丘做客的,怎麼敢在人家的地盤上撒野。

    那被罵了的小妖自是不高興,重新站了起來,揪着睚眥的衣服就往地上帶:“今天不管你是誰,都得把菜給我撿起來!我們青丘種點兒糧食容易嗎!”

    睚眥又一揮手,直接將那小妖揮出了兩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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