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思只在:合歡花開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你是不是有病!
    “啊......嗯。”月老錯開眼,“既要說謝,就要真誠一些。”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頭,不知道他口中的真誠是什麼程度。

    月老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切記,這種感謝方式只能拿來對我。外人,千萬不可。”

    我又點了點頭。

    爲何我不能如此對待別人?難道說......這種方式就只能用在與自己要好的長輩身上?就像扶巧對她舅舅,我對月老?

    “歇了吧,明日還要下界呢。”他說。

    “嗯。”我看着他,“師傅也早些休息。”

    月老看着我笑了笑,出了我的寢殿。

    扶巧彷彿在我這裏裝了什麼用來監視我的物件。

    月老前腳剛走,她便蹦噠着找了來。

    我笑着轉身,上了牀。扶巧也不見外,脫了鞋就鑽進了我的被窩。

    “往裏些。”她蹭了蹭被子對我說。

    我往裏挪了挪,給她留了大半張牀出來。

    “你到底把松茸怎麼了?”我問他。

    扶巧撇嘴:“我能把他怎麼了?他可是有主子罩着的。”

    我笑:“你方纔進屋的樣子可是歡喜的緊。倘若你沒有做什麼,絕不會是現在這番模樣。”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把他怎麼了。”

    “怎麼了?”我好奇的看着扶巧,但也不擔心她做的有多過火。

    畢竟這是天界,不是青丘。假若她真的鬧出了事,又怎能安然回到我這裏?

    “也沒怎麼。”扶巧嘟着嘴,“我就是偷偷往他的喫食裏放了點巴豆。”

    “他吃了?”

    扶巧搖頭:“不曉得。我下了巴豆就回來了,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嘆氣,青丘來的果真都不太聰明。

    “松茸是廚神府的人。”我看着扶巧提醒她。

    “嗯。”扶巧點頭,“我知道啊。”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青丘的,她和塗山珏是一脈傳承。傻不怪她!不怪她!”

    “廚神府的人對於食材都瞭如指掌。”我說。

    扶巧又點了點頭。

    “你放了巴豆,他能聞不出來?”我終於忍不住將話題點破。

    “啊!”扶巧恍然大悟般,後又無比懊惱的砸了下頭。

    我忙攔住她接着砸的動作。

    本來就不聰明,這麼打下去,可就真傻了。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扶巧懊悔,自責。

    “不怪你。”我說。只能怪青丘的遺傳不好。

    “那我巴豆豈不是白下了?”扶巧耷拉着眼睛看我。

    我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的。他又不知是誰給他下的巴豆,不會找你報仇的。”

    扶巧嘟着嘴悶聲不響。

    我愣了愣:“他不會知道是你下的吧?”

    扶巧搖了搖頭,我才鬆了口氣。我們總不能老去招惹廚神府的人吧?關鍵是司夜上仙知道了,她就來霍霍我啊!

    “我不是怕他找我報仇!”扶巧嘟囔,“那巴豆是我從老君府裏偷出來的。廢了那麼大的勁,到頭來什麼用都沒有!”

    我嘆了口氣,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背:“不想了,明日就下界了。早些休息吧。”

    “對,下界!休息!”扶巧一把推開我,又往被子裏鑽了鑽,閉上眼。

    我看着她無奈地笑了笑,躺好,可就在下一刻,扶巧就又坐了起來,還是那種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嘆氣,乾脆將枕頭往後放了放,靠在牀畔,看着扶巧作妖。

    “月老怎麼突然就讓你下界了?”扶巧看我,“你不覺着奇怪嗎?”

    我搖頭:“不啊。師傅不是給你我看了紙箋了嗎?”

    “哦。”扶巧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是,那林初雲太可憐了。”

    我歪頭,聳肩。

    “可是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扶巧又說,彷彿這事在她的眼裏一定有蹊蹺般,“難道都讓月老派人下去幫着牽紅線?那你們府上豈不是得累出毛病啊!”

    “我們做的就是替人牽紅線的活計。”

    “可以前怎麼沒見到月老派人下界?”她問我。

    我被她問住,思忖了一會兒後,答:“那是因爲以前師傅沒聽到他們的祈求。如今聽到了,又豈能坐視不理。”

    “怎麼會?月老不每天都讓人去收樹上系的紅綢子嗎?”

    “呃......”

    她好煩!

    “那些綢子上寫的都是保佑我找個如意郎君這類的,哪有像林初雲這般的祈求。”我說。

    扶巧聽我這麼說,終於安靜了一會兒。

    可是我剛想鬆口氣,她就又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但是,聽到了,月老給他倆系根紅線不就好了?”

    我搖頭:“師傅以前說過,這紅線也不是每回都管用的。”

    扶巧思考了一會兒,似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終於又躺了下來。

    我看了會兒她,確定她不會再突然坐起後,才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可扶巧不知爲何,偏偏不願讓我安然睡去。

    就在我半夢半醒間,耳邊又響起了扶巧的聲音。

    “香絲......香絲......你睡了嗎?”

    我閉着眼,決計不去理她,想來她見我不醒,應該就會去睡了吧。

    但我似乎是想錯了。

    扶巧從來就不是容易放棄的人。

    她見我不說話,乾脆上了手,推了我半天,看我還沒有反應後,直接就捏住了我的鼻子,斷了我的呼吸。

    這一番折騰下來,我被她弄的煩躁,連帶着睡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睜開眼,揮開扶巧的手,怒斥:“你就不能老實點兒嗎!我不讓你在我這屋睡了!”

    扶巧坐在被子中央,眨巴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的讓你想象不到剛纔拼命折騰我的人會是她。

    我擡手輕輕揉了揉突突跳的厲害的太陽穴,愈加覺着還是做棵樹比較好。至少我不會知道頭疼是種什麼滋味。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放下手,看她。

    扶巧笑嘻嘻地看我:“我走了後,月老跟你都說什麼了?”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爲了這個問題,她愣是把我給鬧騰醒了!

    我咬緊了牙,話從牙縫裏往外冒:“你是不是有病!”

    扶巧眨巴了兩下眼睛,說的特別真誠:“沒有啊。我們青丘之人向來身體很好的,很少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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