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對女人說道，“我們走吧。”
“你們要去哪裏啊？”老太太忽然變得害怕，害怕蘇湛不要自己了。
女人站了起來，蘇湛過來安撫她，“我和她出去有點事情要辦，很快就會回來，你聽話在這裏等我回來。”蘇湛給接待使眼色，“看好，別讓她出去，我很快回來。”
“不行，你不能走。”老太太拉着蘇湛的胳膊。
“老太太你不想我和蘇湛和好嗎？”女人故意這麼說，只是不想老太太纏着蘇湛。
老太太一愣說，“當然想你們好。”
“既然想我們好，那你在這裏等我們一些，我們出去辦點事情，好嗎？”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你們早點回來。”
蘇湛拍拍老太太說，“我們很快回來。”
他站起來看向女人，“我們走吧。”
兩人一起走出事務所，女人先開口道，“我一直以爲蘇律師是個好人，原來是我多想了。”
蘇湛看她，“你什麼意思？”
女人笑了一下，“你心裏清楚不是嗎？”
蘇湛拉開車門坐進去，沒有解釋什麼，和她不熟，只是工作上的關係而已。
他們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你老公很快就會接到法院傳票，爲了防止他做出過激行爲對你造成傷害，你最好不要再和他住在一起。”蘇湛對當事人說道。
“我今天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我的東西都收拾了，現在暫住酒店，等婚離掉，得到房子我再回去。”女人是個十分理智的人。
蘇湛點頭，“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謝謝。”這時車子停在事務所門口，女人推開車門下來。
秦雅來到事務所發現老太太在，便沒進去，就在門口等蘇湛。
看到他的車子開進來，站定在臺階上。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個女人，她也沒什麼情緒波動，看起來的十分的平靜。
蘇湛可沒她淡定，看到她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她是我的當事人，我們剛剛去了一趟法院。”
秦雅說，“不用和我解釋，你幹什麼都是自由。”
那樣疏離淡漠的口氣，讓蘇湛的心揪了起來。
女人看了一眼秦雅，又看了一眼蘇湛，說，“今天我先走了，還有，我希望你不要被家庭瑣事纏繞，而對我的事情出現差錯。”
“你放心……”蘇湛說。
女人轉身正欲離開，老太太看見了她，喊着，“你別走呀。”
老太太滾動着輪椅，要去追，蘇湛攔住她，“我們回去。”
“哪能回去啊，她肚子懷着你的孩子呢，你都對不起她一回了，你還對不起她第二回嗎？”老太太一把推開蘇湛的手，去追那個女人，“小雅，小雅，你千萬要原諒蘇湛一次啊。”
似乎意外老太太對她的稱呼。
從蘇湛見到她的那一刻，就立刻解釋，女人大概能猜到她大概就是老太太嘴裏的小雅。
她指着秦雅，“她纔是你的小雅，你有什麼話就去對她說去吧。”
“你以爲我老糊塗了？哪能是個女人就是小雅？”老太太那篤定的神情和語氣，像在說我纔不傻。
女人一時間苦笑不得。
看在她是老人的份上，看向蘇湛，“要不要我幫你陪伴一下老太太，你和這些小姐說說話？”
蘇湛看向秦雅說，“那謝謝你。”
“只要你對我的事情上心，盡心盡力，我自然也願意幫你一個小忙。”說完她笑着和老太太說話，“我陪你到對邊的咖啡廳喝點東西好嗎？”
老太太睜着眼，“你怎麼可以走呢？你可千萬不能走，等下讓壞女人有機可乘。”
她說道壞人的時候還撇了一眼秦雅，那意思這個壞女人就是秦雅。
老太太拉着女人的手，“小雅啊，我知道你喫苦了，你受了委屈，你要給蘇湛一個贖罪的機會。”
說着老太太的眼睛有些紅了起來，“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被劉菲菲那個賤人綁架，我和蘇湛都平安無事，就你……你的孩子沒了，你也受了重傷……咦，你的孩子怎麼還在？”
老太太忽地擡頭看着女人，原本紅了眸子迷茫起來，感覺什麼不對，可是又想不起來。
哪裏出錯了？
她抱着腦袋，“這是哪兒啊？”
蘇湛走過來將她推進去，路過秦雅旁邊時說道，“你等我一下行嗎？”
秦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好像很痛苦的老太太。
蘇湛在裏面安撫了一會兒老太太，她的心情平靜下來，讓人看着他才走出來。
“我們到對面的咖啡廳談吧。”蘇湛說。
秦雅說好。
他們走進對面的咖啡廳，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服務生過來，問道，“請問需要點什麼？”
“一杯咖啡，你呢？”蘇湛看着秦雅問。
秦雅說，“白水。”
蘇湛對服務員說，“就這樣。”
“好的。”
服務員走開，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蘇湛先開的口，“你最近過得好嗎？我看你瘦了。”
秦雅的睫毛微微往下瞌了幾分，“挺好的。”
莫名的，兩人的話就客氣了起來，氣氛變得疏離。
蘇湛放在坐在下的手，反反覆覆的攥拳頭鬆開，過了許久，說，“我出來的時候忘記把離婚協議帶出來了，我讓人送過來。”
說話時他的目光盯着秦雅，想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她的不捨，她對自己的感情。